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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裡,一切都看不真切,但蕭子衿仔細一辯認,卻還是能看到的他頭上有一個高出一截的東西,分明是男子的冠。
深夜,宮裡是不留宿外臣或是皇親的,所以能大搖大擺出現在深夜皇宮裡的,且衣著華貴,又能頭上戴冠的,只有一個人!想到這裡,蕭子衿暗抽了一口冷氣,心中直罵自己太過疏忽,居然把他當成了太監,且還出言不遜。這下死定了,惹到了這人,自己的小命隨時休矣!
現在該怎麼辦?立刻逃走?想辦法圓過去?還是乾脆把這人推下水。(。pnxs。 ;平南文學網)來個殺人滅口,順帶完成那個任務?
一瞬間,蕭子衿心頭閃過百種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人卻開口了。
“不知這位姐姐是哪個宮裡的?掩著奴才的口。是怕被御林軍發現?”
奴才?他居然自稱奴才?蕭子衿愣了一愣,忽然緩過神來,他既然不說破,那麼自己也就只能硬著頭皮撐到底了。
“我看你也是一個人在這裡。想來也是躲清靜的吧。其實我也一樣,所以不想叫御林軍發現。”蕭子衿刻意避開第一個問題,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只要能應付過今晚,明天就算要找她算帳,這皇宮那麼大,宮女那麼多,只要自己不說是辛者庫的人,想查出她,估計也不容易。
“噢?難道你也是有心事的嗎?”那人又問道。
蕭子衿當然不能說。她是來學游泳。以便不久後水遁出宮。她只能順著他的話。道:“這宮裡又有幾個人沒有心事呢?即使是高高上的當今陛下,只怕也會有煩憂。”
一句話,輕易地戳中了皇帝的心事。他就是因為有煩事。所以避開所有人,散步至此。卻沒想到碰到一個膽大的宮女。若是以前。宮裡的人即使不認識他,只看他的穿著打扮,以及宮人前呼後擁的架式,就能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烏龍事件。
原本堂堂天子,被個宮女在前大呼小喝,他是動了怒的,甚至想過要殺掉她。可是殺心一現之後,他又忽然覺得,生平頭一次,不被人當主子看待,這種感覺頗為新奇,再加上這個宮女給他一種比較特別的感覺,一時間,居然起了玩心,所以才有了後來的自認太監。
“說得沒錯,是人皆有煩憂,即便是當今陛下。卻即不知你的煩心事是什麼?”
“我?區區一個宮女能有何煩心事?不過只是想家罷了。”
蕭子衿的煩心事可不算少,別的不說,就目前怎麼從猛虎背上安全爬下來,就夠她煩的了。
但是這些偏偏是不能說的,她只能避重就輕。思家,幾乎是所有宮女的通病,倒也說得通。
“想家?你的家在哪裡?”
“家在哪裡?呵呵,以前的家在哪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宮女,這皇宮便是我的家。”
不能叫他知道她真實的出身,所以只能整些看似深明大義,實際上卻狗屁都不是的話來。
“以皇宮為家?”皇帝的語氣一黯,幽幽地道:“難道不嫌這皇宮太大,太冷寂了嗎?怎會有家的感覺?”
蕭子衿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於宮女們來說,這裡確實太大太冷寂,可是對於皇帝來說,這裡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佳麗如雲皆是他妻。宮宇林立,皆是他家。又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感慨?
“心之安處,處處皆家。心若不安,何以為家?”蕭子衿只能繼續打著機鋒。
“心之安處,處處皆家。心若不安,何以為家?”李基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話,反覆思索著這話中的深意,一時間居然有些痴了。
“卻不知這天底之下,到底有多少人是心安有家,又有多少人是心不安,處處無家的。”他感嘆著,這一刻,似乎有些憂國憂民了起來。
但是蕭子衿卻知道,事實上,他是個十成十的昏君,否則怎麼任江山滿目瘡痍,他卻還只顧大肆選秀,窩在這銷金窟裡享受著妃子的溫柔,卻不知設法補救呢?
“身都無處安了,何況是心。”蕭子衿心著,竟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待出口,才發現失言了。
果然,李基吃了一驚:“此話何意?”
蕭子衿知道,自己不該多言,但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如果不說,實在憋得慌,更對不起那些飽受戰火摧殘的人。
“你覺得,如今戰火四起,百姓們深受荼毒,莫說家早就被戰火焚燬,就是性命也是朝不保夕,哪還有空思及家的含義?”
“什麼!戰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