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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好。”
蕭子衿道:“即來之,則安之。再說了,如今在辛者庫為奴。誰又能保證咱們一輩子就無出頭之日了?”
楚靈兒苦笑一聲:“之前,我或許還奢望一朝得帝恩,從此便可成為一殿之主,光耀家族。可是如今……家族因我蒙恥。我自己也淪落到此,受盡欺辱。連我那隨身多年的婢女,也被他們隨便尋了個由頭,就給活活打死了。”
說到傷心處,楚靈兒忍不住落下淚來。
“還有那李嬤嬤,收颳走了我所有的財物,卻還對我非打即罵。可我又能怎樣?我能怪誰?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好。無端端的,偏就惹到了沐貴妃。”
楚靈兒的事蕭子衿也聽說了些。那日沐貴妃故意讓眾秀女曬了半天太陽,為得就是給她們這些新來的人一個下馬威。別人都忍下了,唯獨楚靈兒,性子直,居然就說了句那樣的話。在場的太監宮女,哪個聽不到?於是便被傳到了沐貴妃耳中。這沐貴妃本就想尋個由頭,給眾秀女些厲害看看,楚靈兒這出頭鳥當然就要遭殃了。也虧得她家世厚,有個做兩廣總督的父親,若是換成像蕭子衿老爹那樣微末的官職,很有可能她就會被當場打死。
第二天,天還未亮,外頭便傳來了“噹噹噹”刺耳的鑼聲。蕭子衿尚在睡夢中,未反應過來,隱隱中還道是天打雷了,卻又聽到耳畔邊傳來楚靈兒的喚聲:“子衿妹妹,快起床了!快起床了!”
連推了幾把,蕭子衿總算醒來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只見窗外還黑著,屋裡燭燈已挑亮。她又看了看楚靈兒,見她衣衫都已穿戴好了,道:“楚姐姐,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難道天不亮咱們就要開始幹活嗎?”
楚靈兒一邊替她拿衣衫,一邊道:“昨兒也忘了和你說了,辛者庫寅時一刻就要起床幹活了。你快快穿好衣衫出來集合,晚了要挨李嬤嬤的打。”
蕭子衿一面快速地穿衣服,一邊有些不悅地道:“寅時一刻離天亮還早哩,用得著那麼早就洗衣服嗎?”
“宮裡的衣服多,不早早起來洗,會錯過日頭,來不及晾。”
雖說起得過早,覺都不夠睡,但好在蕭子衿自小在蕭府裡當慣了粗使丫頭,適應起來倒也不難。自於阿葉,就更不用說了。她自小接受的訓練,也讓她養成了良好的適應能力。
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便到了前院集合。
天還未亮,春末夏初的凌晨還帶著些寒氣,再加上常年大量用水,使得整個院裡有極重的潮氣,愈發顯得溼冷,站在當中,只覺渾身都浸在這股子潮冷中,連院裡亮著的燈,都無法驅散。
那一桶桶的髒衣服,足足佔據了快半個院子,如小山一般壓得眾人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可是誰也無可奈何。在這裡,每天重複的只有這樣的勞作。初來的人或許還覺得難熬,呆久了,便會麻木。所以蕭子衿打量著周圍的那些人時,只覺他們一個個面容呆滯,形如枯槁。彷彿一個個都只是木頭,戳立在那裡,根本沒有一絲人氣。
李嬤嬤、吳嬤嬤並肩走來,掃了眼列好了的隊立在院子裡的眾宮女、太監,李嬤嬤道:“都什麼時辰了,瞧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模樣,哪裡有點幹活的樣子?何為辛者?辛苦勞作,至死方休之地,是為辛者庫!你們也莫要抱怨。誰叫你們這些人都是受了罰的人呢?這輩子就只能在這裡苟延殘喘。若是都勤快些,還叫你們能殘喘幾日,若是不識抬舉的,哼!便是連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一番訓斥之後,眾辛者挨著順序領自己要洗的衣服。基本上每個人分到的都差不多,獨獨楚靈兒,得到的數量比別人多一倍。她一句話不說,就拖著兩大桶沉重的衣服,自到一旁漿洗去了。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的。
蕭子衿和阿葉各被分得一桶衣服。
不過這裡用來盛髒衣服的桶與平常人家的水桶可大大不同,其實更像是浴桶,足以裝得下兩名少女。裡面衣服的數量就可想而知了。
蕭子衿和阿葉將各自分到的衣服拖到楚靈兒附近,打好了水便開始洗了。
“楚姐姐,為何你分到的衣服比我們都多?”蕭子衿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是嬤嬤故意的嗎?”
楚靈兒苦笑一聲,幹活的動作卻未停滯:“汪公公特意交代過,要格外‘關照’我。她們能不多分些給我嗎?就這樣還算好的呢。剛開始幾天,盡給我吃餿飯。到了晚上,眼看衣裳都快要洗完了,結果嬤嬤又來說我洗得不乾淨,全部重洗。挨鞭子就更是家常便飯了。若非我把全部的財物都孝敬了出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