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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了好一陣子,才將大笑轉成了微笑,手一揮道:“朕就免了大蒙使臣在南楚所有的跪拜禮。”
甘扎布原本志得意滿的笑容頓時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因怒氣而騰起的一抹潮紅。原本是想在第一次就給南楚人來個下馬威,卻未料到,被陸桓三言兩語弄得,自己這派好像真是野人國來的,要靠人家上國的施捨。
“臣代大蒙使臣謝陛下隆恩!”陸桓登鼻子上臉,大聲說著。又惹得南楚眾臣一陣嗤笑。
甘扎布又氣又憤,那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精彩極了,還欲再說什麼,卻聽身側有個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夠了,還嫌不夠丟臉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甘扎布身上,卻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侍衛裝扮的高個男子微微側過臉,向陸桓投去了一抹溢滿殺氣的目光。
陸桓已退入了眾臣之間,不經意間,莫名地感覺到似乎有道異樣的目光投來,抬頭想尋找那目光的來源時,卻又覺得無跡可尋。他搖了搖頭,只以為是產生了錯覺。
“哈哈哈……”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可是在向蕭子衿提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時,李基依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子衿啊,你是沒有看見那甘扎布開始有多傲慢,後來又是多麼的出糗。嗯,陸桓不錯!非但御林軍統領做得不錯,且還有此急智,是個人才!”
蕭子衿聞言也覺得十分暢快。那大蒙國欺佔南楚江山,又殺害了不少南楚平民,自恃兵強馬壯,便高高在上不可一試。這事放到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南楚人心裡,都覺得憋屈。如今卻能當眾叫他們吃回憋,任誰聽了都覺得暢快呢!
“早知如此精彩,奴婢今日就該將晚差調成日差,這樣就能跟著陛下上朝,看一看大蒙使臣的笑話呢。”蕭子衿正幫著李基換衣。白天上朝接見使臣,他是需要穿著正統的龍袍,而晚上則為使臣準備了晏會,他需要換上晏會專用的服飾。
“白天雖然精彩,但晚上卻也有晚上的精彩。誰叫你總愛偷懶?非要按班任差,難道就不能日差夜差一起任?多幾個時辰,難道就要把你給累著了?”
蕭子衿嗔道:“日差可是天不亮便要起床侯在殿下外等著陛下您醒來,而夜差卻是要當值到子時之後。若是您興致大發,一直不睡,奴婢們便要一直守著,有時要守到日差當差的來交接。人又不是鐵打得,連著不眠不休誰受得了?”
“你這丫頭,倒真是被朕給慣壞了。朕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你就有這許多的抱怨來。罷罷罷!看來朕以後倒是再也不敢隨意說你什麼了!”
“瞧陛下您說的,叫旁人聽見了,還以為奴婢欺負陛下呢!”蕭子衿笑了笑,最後替李基正了正頭上的冠後,道:“好了!陛下英武不凡,今晚的晏會也必能力壓大蒙人的氣焰!”
明顯得拍馬屁,但是李基倒也是受用,哈哈一笑後,道一聲:“擺駕瓊華殿”後,便負手而去。”
此時,天色已暗,輝煌的燈影下,那龍袍玉冠的人,是如此瀟灑,使得蕭子衿有一陣的衝愣——這是不是就是王者氣質?還是說皇帝都這種氣質?
直到高謙注意到蕭子衿沒有跟上來,回過身來捅了捅蕭子衿的胳膊,她才回過神來,趕緊跟上。心中卻暗覺好笑,自己這算是在覬覦皇帝的美色嗎?
皇家設宴一般在兩個地方舉辦。外場通常會選擇太液池畔的空地上,依池晏飲,即享受到了御晏的可口,又可以觀賞美景,可算一舉兩得。
不過今晚的晏會則設在瓊華殿。如今可是深冬季節,大晚上的坐在池畔邊吃飯喝風受凍的,那可不是什麼好享受。
瓊華殿大而奢華,地面光可鑑人。每個柱子都以金粉描畫出代表著皇家威嚴的龍騰。隨便一個擺設,都是價值不凡。雖然外面北風呼嘯,但殿內卻溫暖如春,久坐不但不會覺得冷,反而會感覺到熱氣從腳下升起,那是因為地下裝有地龍,燃著炭火供暖。尋常家裡裝個地龍算不得什麼,可是這足以容納下千人的瓊華殿的地龍,就不是什麼小工程了。此刻你腳下的溫暖,卻是無數宮人在背後辛勞的結果。
南楚有資格入晏的大臣都已經到齊了,這種國晏,誰也不會刻意缺席。大蒙的使團們也早已到了。他們被安排在離皇座極近的席上,以示對他們的尊重。雖說白天有過義氣之爭,但是該有體面,南楚還是不會少了大蒙使臣的。
第六十七章 失態
趁著皇帝還未到,晏席還未正式開始,不少的南楚大臣圍在甘扎布身旁與他交談。這種交談,哪怕聽著像是扯閒淡,也多是話中有話,滿帶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