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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桓偏偏是個膽大且好奇心極重的人,迎著那人的目光,非但不覺得有絲毫懼意,還回了他一個嘻笑的表情。和身邊的人同僚低語了兩句後,陸桓便邁著大大咧咧的步子朝那蒙人走去。
“某南楚御林軍統領陸桓,請教閣下高名。”
陸桓的個子在楚人已算高挺,可是站在這人面前,卻足足矮了半個頭。
“大蒙使團侍衛長雲飛揚。”
“好名字!卻是咱們漢人的名字。”
“不錯,這是我的漢名。大飛起兮,雲飛揚。”
陸桓眉頭一挑,“若我未記錯,此句當是漢高祖劉邦的大風歌。想不到蒙人也對我們漢家詩感興趣。”
雲飛揚唇邊噙起一絲笑意,“南楚人多以為我們蒙人還是數百年前只知放牧打獵的野蠻人。卻不知我們國內早已推行漢教。習漢語、讀漢書,亦有幾十年了。許多蒙人也多會給自己取漢名。漢人的優點,我們全部都已學會。”
雖然知道大蒙國內確實推行漢教,卻沒有想到。漢教已經深入到這種地位。也難怪大蒙國能在短短時間內,國富民強,卻是與他們這種取人之長,補己之短的國策息息相關。可笑的是,南楚國中大部分人,卻還只以為大蒙是未開化的民族,侵略多是因為本國窮苦,所以來搶些東西罷了。之前的主和派,還一度天真地認為,只要讓蒙人搶夠了東西。叫他們吃飽了,便不會再來打南楚的主意。
雖然心裡很是欽佩大蒙當政者的高瞻遠矚,但處在現在的立場上,陸桓是絕不能被對方的氣場給壓下去的。
“華夏數千年的文化根基極深,爾等向教之心雖良。但其精髓卻非一朝一夕能習會的,只短短數年、數十年,也不過只能學其皮毛罷了。”
“哦?”雲飛揚揚眉一笑,卻也不怒,只道:“聽聞陸統領乃是禮教大家出生,若有機會,還需仔細請教一二。”
“請教卻不敢當。倒是可以探討一二。當然,這是建立在和談順利,南楚與大蒙永結邦交的情況下,你我二人,便能以友相待。否則,我們便是敵人。敵人相見。份外眼紅,哪會有什麼好話?雲侍衛長以為如何?”
“這是自然。”
正在此時,忽聽一聲高宣:“皇帝、皇后駕到!”
原本還鬧哄哄的瓊華殿立場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各歸其位,迎接帝、後大駕。
蕭子衿跟在李基的身後。看著群臣匍匐行禮,卻唯獨那四個人只躬著腰,站在一眾跪下的人中,頗為顯眼。
蕭子衿自然一眼便猜到,那便是大蒙使臣。為首的年長些,雖然垂著頭,卻頗顯出幾分傲慢之氣。不肖說,那必然就是大蒙的北海國公甘扎布。再旁邊一箇中年微胖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副使。而這兩人身後的,卻是兩個年青挺拔的男子,侍衛裝扮,必然就是他們的侍衛統領。能隨行出使的侍衛統領,在大蒙國中的地位想來也不會低。
蕭子衿原本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可是在看到其中一個侍衛統領時,渾身卻如遭雷殛,幾乎快要邁不動步子了。儘管他微垂著頭,可是那輪廓如刀削般的下巴,稜角分明,卻又不失俊逸。抿成一條細線的薄唇微微勾起,帶著一絲冷毅的笑。似乎是感知到蕭子衿的目光,那人忽地抬起頭,冷冷地回視了她一眼。只那一眼,便彷彿有直透人心的魔力,將不安、恐懼、迷亂,通通地植進了她的心裡。
當初,就是因為被他高貴的氣質、冷睿的目光所震懾,所以蕭子衿認定了他身份不凡,努力地與他攀上關係。然而,卻怎麼也沒想到他來頭之大,遠超自己的預期。
他!是他!
除了他——大蒙的皇太子,傳聞中的戰神忽延,還有誰能有如此驚人的震懾力?
原本,蕭子衿也怕忽延會在此行的隊伍中,所以她刻意調了晚差。為得就是先避過白天,然後再打聽出,出使的使臣確實是北海國公,一行四人,除了正副使外,就只有兩個侍衛統領。打聽清這些了,蕭子衿才沒有再避。卻沒有想到,忽延居然以侍衛的身份混在其中。而別人注意到的,只有北海國公,再加上侍衛統領只負責守護任務,行事又刻意低調,根本不會讓人將他與那位傳說中不可一試的大蒙皇太子聯絡到一起。連蕭子衿,也未想到這些!如今,乍然碰面,她難免會心慌意亂。
高謙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蕭子衿的袖子,蕭子衿方才回過神來,斂正心神,亦步亦趨地跟在李基身後。
高謙倒是有些納悶了,那丫頭向來穩重,差事上也從未出過什麼岔子,怎麼今天卻好像有些心神不寧。是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