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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誠這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他沒說完的那半句話究竟是什麼,大部分修士心中卻都有了數,不由得面帶異樣地瞧著肖誠。
但肖誠卻是不理,只是死死地盯著“謝世瑜”,就算出了後背汗溼大半,也不敢轉開眼。
“謝世瑜”倒是笑得越發歡快了,道:“那你待如何?”
肖誠道:“將那地圖給大家看罷!”
圖窮匕見,無非如此。
“謝世瑜”挑眉,轉向其他的修士,道:“你們也是這般想的?”
眾位修士面色尷尬,避開了“謝世瑜”的目光,但卻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謝世瑜”說話。
“謝世瑜”目光在眾位修士臉上瞧了一圈,終於大笑起來。
他笑得是那樣突然,又是那樣肆意,甚至依然是那樣勝券在握。
肖誠不由得懵了,眼神不自主地向著那個鬚髮皆白的老修士瞧去,半晌之後才強撐道:“你……你笑什麼?”
“謝世瑜”的笑聲猛地一收,就像是瞬間變了個人,冰冷道:“真是太感謝你了――竟是這般配合我。”
這是什麼意思?
肖誠一怔,但就在下一刻,原本站在他眼前的“謝世瑜”卻驀然消失不見。
隨著一聲輕不可聞的骨骼碎裂的聲音,一個圓圓的頭顱滾到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腳下。對上那雙至死都沒有閉上、甚至還帶著疑惑的眼睛,老修士竟是忍不住戰慄起來。
“第一個。”
老修士只覺得全身忽冷忽熱。
他抬起頭來,恰好瞧見“謝世瑜”在向他微微笑著,唇角處還有個小小的酒窩,竟是有幾分可愛。
但老修士卻是驚恐地大叫一聲,將自己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的符籙無論好壞,一股腦地向著謝世瑜身上扔去,可卻都落了個空。
“第二個。”
當第二個頭顱帶著驚懼的表情落在地上後,眾修士這才反應過來。
“爾等狂徒,竟敢如此?!”
“不過一言不合罷了,竟下此殺手?!枉你自稱修士,你這般做法,與妖魔又有何異?!”
“妖魔?”那“謝世瑜”大笑著,“迫人發下心魔大誓,搶奪他人的東西,你們倒是也好意思自稱正道?”
“你們說我與妖魔無異,你們又當如何?”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屠一者死,屠萬人雄!”
“所謂的道與魔,也不過如此罷了!”
所謂的道與魔,也不過如此罷了!
在那奇特的世界裡,那白團子大笑著,配著它那軟綿綿的樣子著實可笑,但它那尖銳的聲音裡所蘊藏著的惡意,卻是比外界那“謝世瑜”更為可怖。
你還沒明白麼?謝世瑜
所謂的道與魔啊,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
謝世瑜微微垂著眼,既沒有為那些死在“謝世瑜”手裡的修士們憤怒,也沒有絲毫被這古怪的白團子說動的模樣。
白團子有些心急了,蹦躂到了謝世瑜的面前,語氣裡頭終於帶上了幾分不耐,道:你怎麼就是這麼執迷不悟呢?這都已經是第三批所謂的正道修士了,你莫非還沒有看懂?
正與魔真的有那麼大的區別麼?那些所謂的不為外物所動的人,只不過是動搖他的籌碼不夠罷了!你看那些面臨生與死的抉擇的人,你看那些面臨致命誘惑的人……他們的嘴臉,又比魔道之人好到哪裡去了?
無論是道門還是魔門,最重要的人都只有他們自己,只不過有些人將它隱藏起來,於是他們就成為了所謂的‘道’;而另一些人毫不掩飾,於是他們就成了所謂的‘魔’……可是說到底,他們又有哪裡不同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就是人的天性啊!為什麼你要壓抑自己的天性?為什麼你不肯直視你的天性?它本就是上天賦予你的,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罷了!
所以――你還在抗拒什麼?
謝世瑜沉吟不語。
我是‘惡’的一部分,你也是;我是‘惡’在世間存在過的痕跡,你也是;我是‘惡’的本身,你也是!
似是看到了謝世瑜動搖的跡象,白團子越發急迫起來,湊近了謝世瑜的臉。
為什麼抗拒惡?為什麼抗拒我?為什麼抗拒你的天性?
沉默片刻,謝世瑜道:“有兩件事,我想了很久。”
謝世瑜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把白團子聽得一怔。
但謝世瑜卻沒有理會那白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