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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突然聽到後面的響動,趙世揚連忙回頭看去。
“你。。。” 婉婷覺得自己的語言能力有點退化,她不是叫他睡覺去了嗎?
趙世揚一骨碌站了起來,說道:“格格怎麼還沒休息呢?”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坐在這兒啊?”
趙世揚抓了抓側臉,說道:“奴才睡不著。”
“怎麼,你還認床?” 雖然知道不是這樣,婉婷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是。奴才不認床的。” 趙世揚連忙解釋。
“行了,反正我也睡不著。你扶我下去,我和你坐一會兒。”
“格格,這可使不得。外面太冷了,您快回房去。” 趙世揚急了,跑過來,就要扶婉婷進去。婉婷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趙世揚的手冰涼冰涼的,婉婷卻不知怎的,心裡好像稍微好受了一點。
趙世揚怔了一下,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看見婉婷的眼眶裡已經又盈滿了淚水。趙世揚的心裡狠狠地疼了一下,白天的時候,他奉命抱著婉婷從八阿哥的府邸裡飛奔而出,婉婷在他的懷裡哭了一路。他想勸她兩句,可是自己只是她的近身侍衛而已,哪又有說話的權利?
趙世揚還在發愣的時候,婉婷卻已經自顧自地靠進了他的懷裡,雙手都環上了他的腰。
婉婷的臉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趙世揚只覺得渾身僵硬,頓時動也不敢動半下。
“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婉婷哽咽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他便感到胸前的衣服又溼了。
“。。。。。。嗻。” 趙世揚不敢亂動,就僵直地站在那裡,任由婉婷抱著他痛哭。
不同於康熙身上常有的龍延香,胤禩身上的檀香和胤禟身上的玫瑰香,趙世揚的身上除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以外,什麼味道都沒有。但就是這股清新的感覺卻讓婉婷覺得異常的安心。
哭了好一會兒,婉婷才慢慢地從趙世揚的懷裡抽出身,吸了吸鼻子,說道:“對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
趙世揚看著婉婷哭得紅腫的雙眼,突然就覺得心疼的要命。見婉婷用手使勁揉著眼睛,趙世揚突然一把拉開了婉婷的手,下一刻便將她緊緊地攬在了懷裡。
趙世揚雙手圈著她,說道:“格格不要再傷心,奴才決不讓人再欺負格格。”
“趙世揚。。。” 婉婷被趙世揚這十分突然的舉動嚇得有點懵住了,“我後背疼。。。”
。。。。。。
趙世揚慌忙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臉“唰”地就紅了,忙不迭地說道:“奴才該死,請格格恕罪。”
婉婷說道:“你何罪之有?不早了,快去歇息歇息,明日還不一定出什麼事呢。”
“嗻。奴才這就告退。” 趙世揚生怕婉婷看到他的失態,一眨眼就跑沒影了。
婉婷關上了房門,只覺得心情好像舒暢了一些。在床邊靠了一會兒,天便濛濛的亮了。
高德庸派人來服侍她梳洗,還端了些早飯上來。婉婷吃了,天大亮的時候,得到了訊息的那拉氏便帶著人來看她了。
婉婷見她走進來,忙站了起來,說道:“婉婷給四嬸請安。婉婷有傷在身,不能給四嬸施禮,還請四嬸不要見怪。”
那拉氏忙上前扶住了婉婷,說道:“我這些日子身體不好,晚上要服藥才能入眠,所以昨晚那些奴才沒敢通報我。我聽高德庸說你是奉旨來四爺府上養傷來的?”
婉婷說道:“是。四嬸不信的話等四伯回來問了便知。”
那拉氏嘖道:“有什麼不信的?我已經叫人去給你收拾房間去了。你且說說,你是怎麼受的傷?”
婉婷便把弘時故意驚了她的馬,害她摔了下來,又遇到狼群,幸被趙世揚和胤誐救了的事跟那拉氏說了一遍。那拉氏聽後氣的直拍桌子,喝道:“這個不爭氣的弘時!這些年他惹得亂子還少?你說你可叫我怎麼跟你額娘交代啊?”
婉婷忙說:“四嬸不要動氣。這又不是四嬸的錯。只是皇瑪法執意要讓婉婷住在四伯這裡養傷,所以可能要叨擾四嬸一陣子了。”
那拉氏心疼地拍了拍婉婷的小臉,又瞧見她哭的紅腫的眼睛,說道:“說什麼叨擾?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吃什麼就派人去跟廚房說,凡事都有四嬸給你做主呢。等弘時那個死小子回來,四嬸讓你四伯打斷他的腿給你賠罪!我看這回誰還敢保他?” 那拉氏說到後面,言語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現這篇文居然已經超過1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