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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這麼說皓煊當然不會責怪她,不止不會責怪,而且還很怕她。
只見賀蘭皓煊果然如李悅猜想一般,放下仍端在手的碗,說道:“不知者無罪,嬤嬤無須自責。”
接著對李悅說:“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累得二弟撞傷沒好,恐又添新傷。”
“沒事,我的衣服厚,沒燙到,大哥不用自責。”
那嬤嬤沒再動作,只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賀蘭皓煊知道這是在無言地逐客,吩咐李悅要多休息,他會再來看她云云,才不舍地離開。
“嬤嬤怎麼稱呼?”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更何況她本就不是什麼強龍,又初來乍到,客氣些總是沒錯的。
那嬤嬤聽李悅這麼說,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恭敬,“奴婢是娘娘陪嫁過來的宮女,得娘娘不棄,一直在娘娘身邊伺候著,宮裡人都叫奴婢昆布嬤嬤。”
李悅問候的話剛到嘴邊,昆布嬤嬤已經轉向在給她擦拭黏在身上殘漬的小婢。
“水香,你將皇子外面的衣服脫下,換床被子,再喂皇子把燕窩粥喝了。”
這人心機極深,說話滴水不漏,但態度上沒有奴才對主子最基本的尊重,不是說她擺架子,而是說這些根深蒂固的階級思想在一個人身上沒起作用,那麼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不是聽不到她的話,而是故意忽略,以往昆布對這個賀蘭皓炎也做過同樣的舉動,她沒有特別的舉動正是因為她對這種事不放心上,又也許昆布對她的無視不是因為瑾妃的陪嫁宮女那麼簡單。
水香連忙應是,儘管她已經是十分小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拉扯到受損的肌肉,李悅登時痛得齜牙裂嘴。
一件外衣脫下,被脫者和脫人者均是滿頭大汗。
“姐姐叫水香?名字真好聽,未知姐姐今年芳齡?”
儘管李悅痛得不行,但畢竟她自小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在看到水香聽著自己忍痛拼命吸氣吐氣的聲音,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她跟這身體的原主人關係應該是很好的吧。她委實不忍心看這小姑娘難過,所以找話題跟她說。只是她要模仿古人說話文縐縐的感覺,對角色和物件拿捏不對,話一出口倒象是多情公子搭訕的口吻。
水香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說:“奴婢水香,是您的貼身侍女,今年十三歲。”
“十三好啊豆蔻年華,最是無憂無慮的了,等我身子好了,定要讓你陪我好好玩玩。”
李悅原是想十幾歲的小孩總是玩心重,以為這麼說水香聽了會滿心歡喜,誰知水香聽後臉色黯淡,不再說話。
說錯話了?剛才她說到哪裡水香臉色就變了?是說到身子好了,水香是認為她好不起來嗎?等昆布走了再問她,現在問她只是徒勞。
李悅由得水香侍候自己喝粥,粥剛喝完,昆布嬤嬤這才徐徐說道:“御醫說皇子頭部傷勢嚴重,奴婢略懂醫術,請讓奴婢給您號脈。”
“嬤嬤也懂號脈,那有勞了,老實說,當個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的人,滋味真不好受。”
連御醫都說她失憶,她沒什麼需要怕的,不過昆布不相信御醫的話,要自己確認事實,他們不是一夥的?
李悅大大方方擺明悉聽尊便的姿態,昆布嬤嬤反而滯了下。
“嬤嬤?”
被李悅一催促,昆布嬤嬤才上前給她把脈,估計她診斷不出什麼,所以一直默不作聲。
李悅也不打擾她,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笑意。
昆布嬤嬤似是沒把這小主子放心上,慢條斯理地自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水香看到這小布包,臉色立即變了,撲通一下跪到她面前哭求。
“嬤嬤,主子才受重創,身子虛弱得很,萬萬不能再受這錐心之痛了,求嬤嬤待主子身體好些再行施針。”
昆布嬤嬤開啟布包,裡面是一排排列整齊的長針。
“你要知道嬤嬤我也是為了咱們嘉寧宮的人好,更是為了主子們好。”
見這婦人掏出長針後臉上就浮現出異樣的狂熱,加上水香這麼一跪,李悅立即知道事情不妙,扯著嗓子喝道:“昆布嬤嬤,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想看到這等令人發寒的東西,把它拿出去。”
昆布嬤嬤毫不理會,把李悅瘦弱的身子一把提將出來,按倒趴下,自己半個身子再壓上李悅的後背,水香要去拉住她的手,卻給她大手一揮,往後跌去。
昆布嬤嬤動作之快,在李悅沒來得及再出聲抗議,背後的衣服已被她撩起,接著一陣蝕骨之痛,隨即令她再度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