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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橫眼睛一翻,嘬了口酒,喃喃說道:“那個吃貨,自別了你之後,便回了我師尊那裡,我也見他不著”。
天寶畢竟是年少,忽然想起清虛谷花園中那少年所說的話,便開口問道:“你的師尊是在什麼伏羲宮嗎?”
皮道人正塞了滿口的菜,聽他一問,頓時翻著怪眼,愣在那裡,隨即囫圇的把嘴裡的菜吞嚥下去。輕聲問道:“這名字你從何處聽來的?”
天寶正欲說那天在院內見那伏獅少年之事,忽聽到角落裡那個客人冷笑了一聲說:“忉利山伏羲宮誰人不曉,只是那火麟殿偷酒的孽徒,白白的辱了那真人的名聲!”
皮道人聽得這話,不由的心下大驚,暗自思忖,心說自己修行學藝的去處,江湖中又有多少人知曉。何況那忉利山,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地名,只是仙俠給自己修行的地方做的隱稱罷了。皮道人卻也不懼,馬上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喝問那人:“那又如何!不像你這鬼祟之徒,躲在那角落揭人瘡疤!你到底從何而來?怎麼知道我便是皮橫!!”
那人淡淡的說道:“你先前在客棧外,分明是發了酒癆,功力頓時盡喪,才被雨水澆的落湯雞一般!修道之人的氣息,你當我嗅不到麼?”
皮道人大聲說道:“你想怎樣?若想結樑子,老子也不怕你!你劃下道來吧!”
那人譏笑說:“就你這潑才,也值得我老人家動手麼?想和我動手,便叫那白髮道人與那夏侯老兒一起,我還能考慮賜教幾招!”
皮道人聽罷大怒,心想你侮辱我也就罷了,連師傅和師叔都不放在眼裡,也實在過於狂妄了,舉起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隨手便向那人揮了一下,只見那人身前的方桌似被什麼利器劈開一般,“咔”的一下斷成兩截。
天寶嚇的連忙躲到父親與榮老闆的身邊。只聽那灰衣人端坐在椅子上說道:“你這等劍術,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劍,頂多只能算是劍氣!本來我不屑與你動手,但給你點教訓,也未嘗不可!”
說著緩緩從椅上站了起來,從角落拿過一把黑傘,那黑傘看起來極為詭異,上面滿是灰色籙文一般的字樣。榮老闆趕忙走了過去,打著圓場說道:“二位有事好商量,何必動了和氣呢?”忽聽皮道人大叫一聲:“閃開!”只見那人極其快速的揮了揮衣袖,榮老闆正站在皮橫的身前,突然覺得左臂劇痛,一條臂膀齊肩落下,頓時鮮血湧了下來。在廳堂喝酒的幾個客人,這時也顧不得大雨了,紛紛嚇得向外衝了出去。
皮橫厲聲問道:“你到底是哪路劍俠!把凡人的血肉之軀視如草芥一般?!”
那人說道:“明王府的名號,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本想把那白髮道人一併釣出,但若這樣由你撒野,那我鬼劍修羅的名號便白叫了”。
皮道人臉色慘白,神色中頗有懼意,向那人說:“明王府的事,根本與我們玄乙門沒有絲毫瓜葛,都是那被逐的魔物所做的事!”
鬼劍修羅吳餘生黑著臉說:“小明王有令,凡玄乙門人,皆盡格殺!”。
榮掌櫃這時跌倒在地,已經疼的暈厥了過去,肩上的傷口鮮血仍噴流不止,眼見不能活了。張獵戶大聲叫道:“大哥!你堅持住,大哥!”。
皮道人回頭剛想去救那榮掌櫃,忽覺得臉上一涼,連忙側過身去,但反應還是慢了一點,一隻耳朵被飛劍削了下去。
吳餘生冷笑著說:“你以為你還能有閒暇顧著別人嗎?”
皮道人自知不是此人對手,不願再見天寶父子喪命當場,便對張獵戶與天寶大喊:“快離開這裡!跑的越遠越好!”
說罷便與吳餘生糾纏起來。張獵戶抱起天寶,連忙從客棧跑向門外,冒著大雨,匆匆的上山去了。皮道人劍氣微弱,幾次差點被吳餘生的飛劍斬去頭顱,但為給張獵戶爭取時間,還是硬著頭皮與他糾纏著。天色越來越暗,皮橫趁天色暗淡,從懷裡掏出那五雷天心,向吳餘生拋去。驀地一聲驚雷!整個客棧中的酒器碟碗,桌椅柱石,便一起被震的粉碎。吳餘生也被震的倒退了幾步,耳鼓轟鳴。皮橫扯下藏著的護身靈符,狼狽的遁去了。
張獵戶攜著天寶,不顧山路的泥濘,往回村的山路飛奔,快走到村子的時候,那大雨卻忽然停了下來。張獵戶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追趕過來,總算長嘆了一口氣,便追問天寶那皮道人的事情。
天寶知道瞞不過,便一五一十的對父親說了。張獵戶想了一想,便覺事情非常,便對天寶說道:“你去那雲麓峰上等我,我進村去接你娘,這地方我們是不能再住了”,說著拔腿便回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