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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他說的是日語,自有通譯譯成漢語。
鄧茂七對畢擎天道:“其他的武藝我可不懂,笨氣力還有幾斤,待我試試。”出去和近衛三郎相撲,不過幾下子,就給近衛摔了一跤,日本人哈哈大笑,鐵鏡心暗皺眉頭,心道:“鄧茂七是義軍的副統領,怎的如此不濟?”鄧茂七一摔倒便爬起,又是不過幾下子,又給近衛用柔道手法摔了一跤,哪知鄧茂七一觸地又跳起來、仍然拼命相撲。如是者七八次之多,近衛用各種厲害的手法摔倒他,總不能叫他受傷,總是一摔倒使起。原來鄧茂七練的是外家硬功,又在礦山磨練了幾十年,皮粗肉厚,就是用右頭砸他,他也頂得住,摔那麼十下八下只當抓癢,依用力摔跤規矩,敵人只要還能跳起,有力氣繼續角鬥,那就不能休止,近衛三郎摔他不倒,心中慌了,鄧茂七忽地大喝一聲,把近衛三郎的臂膊一扳,一摔就將他摔出幾丈之外,近衛的額角碰在石子上,穿了一個大洞,流血不止,休說爬起,連動也不能一動。
日本武士大譁,立即有一個人跳了出來,拔出倭刀,在空中虛劈兩刀,呼呼作響,高聲叫道:“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地比刀來得爽快。”於承珠嘻嘻一笑,步出場中,卻不拔劍,而解下了一條束腰的綢帶。
場中的日本武土莫名奇妙,那使大刀的名叫小昭,也是個七段好手,見於承珠揮舞綢帶,狀如兒戲,怪而問道:“你這是千什麼?”於承珠道:“你們不是說要比武嗎?”小昭道:“既是比武,為何不拔出劍來?”於承珠道:“我們中國的規矩,比武要看對手,所用的兵器也就因人而施,對付你嘛,不值得我拔出寶劍……”綢帶一揮,矯如游龍,一笑接道,“這便是我的兵器。”他們之間的對話,當然是透過通譯說的,通譯已把於承珠輕蔑的語氣減了幾分,但小昭還是可以看得出於承珠對他輕蔑的神色,氣得哇哇叫道:“你要用這根帶子來對付我的寶刀?”於承珠道:“不錯,我還要讓你先劈三刀!”通譯把這話傳了過去,小昭勃然大怒,霍地揮刀便砍,喝道:“好,你便用帶子擋吧!”
這一刀劈得又狠又疾,旁觀的日本武士大聲喝彩,於承珠故意賣個破綻,讓他的刀劈到胸前,纖腰一折,便避了開去,姿勢有如風中擺柳,美妙非常,鐵鏡心看得出神,喝了聲彩,忽地心中一動,想道:“這一閃一避,剛健之中顯出啊娜,咦,於兄弟的身法怎麼似個女子?”平時無心相向,並不覺得什麼,這時卻忽地觸了起來,聯想起諸多痕跡:於承珠在人前從來不肯脫下外衣,沐浴之時一定要將自己和張黑請出帳外等等,以前只道是她的習慣,而今一想,不覺呆了。忽見畢擎天狠狠地向他瞪了一下眼睛,鐵鏡心悚然一驚,只聽得場中一片暄鬧,原來於承珠又用美妙的身法避過了小昭的第二刀。
小昭第三刀連環斫至,這一刀用的是神風刀法,刀光閃閃,把於承珠的前後左右全都封住,不論她怎樣閃避也閃不開,滿以為這一刀走能砍中,於承珠忽地用個“一鶴沖天”之勢,身子突拔起數尺,小昭那一刀剛好從她的鞋底削過,日本人哪曾見過這等輕功妙技,連在場邊替小昭助威的那群武士也情不自禁地喝起彩來。小昭手足無措,倭刀尚未收回,只見於承珠已落在一丈之外,笑盈盈地將綢帶一揮,道:“三刀已過,輪到你接我的了!”
小昭一刀劈去,刀風震盪,綢帶輕飄,忽地如長虹疾卷,轉了個彎,朝他手腕捲到,小昭慌忙伸手去抓,他眼明手快,這一抓還真算迅疾,但於承珠的綢帶縮得更快,小昭抓了個空,綢帶又從側面襲來,綢帶是極柔軟之物,迴翔飄舞,鋼刀雖利,卻休想將它砍斷。小昭累出了一身大汗,但見綢帶飄飄,忽伸忽縮,在旁觀者看來,那是美妙之極,好看煞人;但在小昭看來,卻無殊毒蛇吐信,防不勝防。不消半刻,小昭已是頭暈目眩,忽聽得於承珠格格一笑,喝聲“著!”綢帶忽地把刀柄纏著,只一卷就捲了去,於承珠將綢帶一拋,倭刀嗖地向空中飛出,銀光映日,倭刀給她拋高得只見一片刀影。
倭刀飛得高,跌得快,霎眼間刀在空中打了個轉,刀鋒向下,挾著一道光,宛如白虹疾射,須知物體在空中落下,位置越高,下降愈速,力量就愈大,一顆石頭,也往往可置人死命,何況是一柄重達十餘斤、鋒利異常的倭刀,散佈在場邊的人都紛紛走避,只見那口刀流星閃電般地向小昭飛去,鐵鏡心道:“好一個打暗器的上乘手法呀!”原來雲蕾的金花暗器,有一個獨特的打法,能把金花飛出,落下之時再傷人,而今於承珠借敵人的刀變作敵人的暗器,這手法就正是雲蕾所授。
忽聽得一聲怪笑,一個日本武士,飛步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