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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少林寺裡最高的高手掃地僧,又譬如生活在下水道里生命力超強的老鼠。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沒有下著雨,太陽正從東邊升起,冉冉的升起,並且懶懶的升起。在酒醉了的朝陽和朝霞的映照下,整個小城紅光滿面,各個建築是你也朦朧我也朦朧,人與人之間是你在搖晃我在要飯。小城成了幻城。幻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迎接你的有獵槍 。幻城是個小山城,小山城是個山寨城,山寨城不是一個山寨的城,因為這裡沒有一個山大王。山寨城有很多山寨大王,山寨大王有白道黑道黃道繞道半道順道得道旁門左道微不足道,道道經營有道,手下管理著極多專職從事山寨事業的生力大軍,時刻準備著為中華民族山寨技術的偉大騰飛而努力奮鬥。只有世界人民想不到的,沒有山寨城百姓山寨不出來的,堅信人有多大膽,地上就有多大的廠。一個人的山寨算不得什麼,難得的是一大票人在山寨,並且山寨得風生水起名聲大振,山寨出一座亦真亦幻的城市,幻城。
小城的幻化使得耳東如墜雲裡霧裡,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例如那太陽。耳東就分不清它是真,還是假。按理說,太陽是該東邊升起,爬高後落於西邊。可他卻發現它不按它的路子走,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了,盡往東邊掉。耳東還以為自己搞錯了方向,嘴裡唸叨著上北下南左東又西,張開雙手躺在地上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指南針。擺鐘一樣搖擺了幾下找找磁場,停擺後看看太陽,日,還是沒移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來一次。抖抖手啊,抖抖腳啊,做做深呼吸。太陽仍在往東邊墜。耳東百思不得其解甚是痛苦,一味的以為是自己站的方位不對,左手該在右手的方向,右手該在左手的方向,腦袋該在腳下,腳該在腦袋上。如此折騰,簡直要折壽。痛定思痛下,耳東撒手不理了,心想這世界真是不可理喻!
耳東不再去理會太陽是該東昇西沉,還是西升東沉,反正太陽還是那太陽,該日的還是日。這些事輪不到他指手畫腳說三道四,領導該開會的會開會,該討論的會討論,總會成立一個關於太陽該在哪個方位下山的理事會。他所能夠做的就是告訴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合理的,再正常不過的。二零零八年是一個不正常的年份,唯一正常並且一如既往地正常的,只有國足。因此耳東就坦然了,認為那東墜的太陽實際上是在西沉,醉了的不是朝陽也不是朝霞,是夕陽醉了,落霞醉了,任誰都掩飾不了。
27
夕陽醉了。
已近夕陽的耳東爹也醉了。
文人間自古酒不醉人人自醉,當然,條件是隻有一個文人。假若是兩個以上文人,情況就大不同了。若干個男性文人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生怕少喝了一口酒多吃了點虧;若干男性文人與若干女性文人間是,酒不醉人,人醉人,日不日人,人日人。
耳東爹也算是個文人,因為社會把他這種從事教育事業的人叫做文化人。文人和文化人的區別就僅僅在這一個“化”字上,這個“化”字可以理解成“化肥”的“化”,主要是起催肥促生長的作用,儘管向來沒什麼作用。
這天文化人心情好,叉叉叉局長終於有了好訊息。陳老爹心情一好,興致就上來了,自斟自飲起來。然後就上頭了。中國人但凡高興就要喝酒,不喝酒不能顯出高興的程度,高興的程度,看的就是酒精度。結婚,高興,喝;生子,高興,喝;做壽,高興,喝;死人,不高興,喝,喝多了就高興了。
陳老爹酒量有限,膽量卻無限。幾杯汾酒下肚就東西南北分佈清楚了,操起酒瓶走向陽臺想要騰雲駕霧打酒去。耳東媽趕過去拉了回來,把陳老爹扔到門外去了。
陳老爹迷迷糊糊的下了樓上了街,過了些時候跌跌撞撞飄了回來,上了樓,居然沒走錯門。回來時手裡的空酒瓶又滿了。耳東媽奪過他手裡的酒瓶,生氣道:又打醬油去了!
耳東媽對陳老爹打醬油的行徑表示無比的憤怒,並且進行強烈的譴責。儘管態度強硬,但收效甚微,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陳老爹對此不予理睬,依然我行我素。作為一名文化工作者,他深知再強硬的態度終究還是態度,態度只是一種表情,擺擺表情是傷不了人的,想要用態度傷人的人往往都是被傷的人。
耳東媽就是這麼一個被傷害的人。作為一名受害者,她覺得自己很受傷害。因為在她的社交群中,她是唯一進入絕經期的。中國人向來熱愛爭第一,但並非事事如此,例如此事國人向來抱著奧利匹克精神——重在參與,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