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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說的,愛一個人就是能夠忍受他在生病時所有失常的行為,並默默地為他打點一切,這才是愛的最高境界。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被於培樹這麼一問,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由於職業的特殊性,我已經見慣所有病人異於常人的表現,並將此視為最平常的表現方式,畢竟人都是會生病的。
“可是,我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不怕,我也會照顧你的。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陪在你身邊,除非是你嫌棄我。”他拉著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深情款款地說:“童小欣,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嗎?”
他的目光充滿著真誠,即使笑容依舊妖孽,卻少了那一份勾人心絃的美感,只有誠懇地等待著我的回答,他緊握著手掌微溼,焦急地等待著。
這是求婚還是告白?我完全蒙了……呆呆地任由他緊握我的手,反覆地撫弄。我要不要答應他,就這麼答應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可是,他到底喜歡我什麼?我們認識的時間這麼短,他真的瞭解我,真的喜歡我嗎?
“我……”我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我去換水。”
在他的嘆息聲中,我丟盔棄甲,無處可逃,只能藉著打水的名義,躲在衛生間裡闖著粗氣。如妖孽般的男人深深地吸引著我,我知道我已在迷失在他霸道的氣息中,卻仍然不願意承認他對我所有的影響。
雖然說,我還欠他很多次的三千米。雖然說,我家爹爹和孃親對他的存在持默許的態度。
但是,我還是非常不瞭解他。
接下來的清洗工作遇到一點點小小的困難,自從於培樹受傷以後,他的小腿打上石膏,身上的小褲褲就再沒被脫下過。而現在,同樣的,小腿打的石膏讓我無法將他的小褲褲脫下來。7天……有7天沒有換過內褲,這實在讓我很難下手。
“剪掉。”於培樹毫不遲疑地說。
基本上,剪掉是最正確的決定。只是,剪掉之後要怎麼再穿上去,這個問題比較嚴重。
“小樹,剪掉之後,我給你買尿不溼包上吧。”我覺得,我的決定太英明瞭,尿不溼再適合不住了。
他俊美的臉上立馬黑了一半,額頭上出線無數的黑線,還有一群烏鴉緩緩地飛過。“我不需要那東西。”
“那怎麼辦?”我小心翼翼地舉著剪刀,磨刀霍霍地伸向於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