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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只片刻工夫柳公權便氣喘吁吁,渾身大汗淋淋。稍不留神,衣衫竟為琴音所破,身上落下幾處破損,漸有血跡隱隱滲出。
“停!”激戰中只聽柳公權一聲厲喝,激昂肅殺的琴聲漸漸變得低沉平緩起來,不過刀兵之意依舊不減,宛如蓄勢待發的毒蛇猛獸。鬼影子則攔在他與公子襄之間,手執短匕全神戒備地盯著柳公權。柳公權喘息稍定,自忖在奪魂琴和鬼影子聯手阻攔之下,自己完全沒有機會緝拿公子襄,心中權衡再三,最後只得對公子襄冷笑道:“有奪魂琴和鬼影子保護你又如何?我八名部屬就守在樓下,沒人能把你帶出這雅風樓。”
“我知道,公門八傑嘛,”公子襄笑道,“聽說他們是柳爺近幾年從有志於獻身公門的武林俊杰中精心挑選培養的好手,人人都可獨當一面,在江湖上更是罕逢敵手。不過我沒打算就這樣離開,就算要走我也要柳爺親自相送。”
柳公權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卻見公子襄緩緩踱到窗前,遙指窗外道:“我今日若不能平安離開這裡,明天一早,我手中的那些民宅、商鋪就會蜂擁而出,船泊司不會遷到金陵的真相也將大白於天下。到那時,恐怕你的如意算盤就會盡數落空。”
“那也未必!”柳公權冷冷道,“民宅轉手極慢,你手中就算有數量也不會太多,在這短短几個月把它改造成商鋪就更少了,我要全部接下你手中的鋪子大概也花不了多少錢。”
“但你並不知道我手中有多少已經改造好的商鋪,”公子襄笑道,“所以你不敢輕易冒險,尤其你現在資金已經耗盡,還負債累累。我從費掌櫃那兒打聽到,你以房契做抵押,先後在通寶錢莊借了三百多萬兩銀子,這些錢你又盡數投入商鋪市場,你手中的銀子已沒剩下多少,只要我集中丟擲鋪子就沒有人能全部接下,鋪價必然會被打下來。一旦鋪價跌上兩成,錢莊將把你的鋪子強行丟擲以收回本金,這將促成鋪價暴跌,船泊司遷到金陵的謠言便不攻自破,那些追買鋪子的財主一夜間就會消失。雖然現在鋪價已漲了三倍,但你手中的商鋪數量實在太龐大,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如此多的買主,鋪價一旦暴跌,你不僅賺不到一個子兒,還有可能把福王爺借給你的數十萬兩本金輸個乾淨,你輸得起嗎?”
柳公權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色厲內荏地喝道:“我不信你能撬動整個金陵市場!”
公子襄悠然一笑,“憑我自己或許不能,不過如果再加上金陵蘇家名下的鋪子呢?”
“什麼?”柳公權終於面色大變,金陵蘇家名下數十間鋪子一旦也集中低價丟擲,雖然數量上不是特別大,但以蘇家在本地的影響力,必定引得金陵商家跟著他拋售,加上公子襄手中的商鋪,這對追買的勢頭將是致命的打擊,鋪價上漲的勢頭一旦逆轉,買主就會很快收手,自己那一千多間鋪子就會砸在手中,若再被錢莊強行拋售抵債,那真有可能血本無歸,雖然這僅是一種可能,但自己現在已經冒不起這個風險。想到這柳公權頭上汗水滾滾而下,但他依然不甘心地道:“你若集中拋售打壓鋪價,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鋪價一旦暴跌,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咱們只會兩敗俱傷。”
“你錯了,傷的只會是你。”公子襄笑道,“我手中商鋪數量遠遠不如你多,又是用民宅改造,成本也比你低得多,所以我要脫身很容易,只有你才會陷入自己佈下的危局。”
“你到底想怎樣?你告訴我這些,說明你不會真的這麼做,有什麼條件你但講無妨。”柳公權說著氣惱地一把推翻棋桌。這一局雖是和棋,但對有先行之利的他來說,與敗局沒有區別。
“柳爺果然是聰明人,我確實不想這麼做。”公子襄點頭道,“我答應過一個女子,要替她拿回被你奪去的客棧,這家客棧好像叫‘悅來’,它原來的老闆姓尹。”
柳公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是一家很小的客棧,就算是現在也值不了幾兩銀子,你為了要回它竟然不惜動用如此龐大的財力來與我作對?甚至還聯合了金陵蘇家?”
“當然不僅僅是為這個,”公子襄笑道,“我不喜歡被人算計,更不想被人利用,同時我又想借你這股東風發點小財,畢竟這是百年難遇的機會。所以我不願低價拋售手中的商鋪,但我又沒有耐心一點點地零賣,你如果不想看到鋪價下跌引起市場恐慌,就該把我手中的鋪子全部接下來,只要鋪價不跌,你依然有可能賺大錢,只是時間稍微長一點而已。”
“什麼?你是要我高價買下你手中的鋪子,從我這兒大賺一筆?”柳公權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卻見公子襄悠然笑道:“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