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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你恢復意識為止。”不理會她的瞪視,麥峪衡柔聲地對她說。
“手術需要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會結束,其實你不必一直待在外面等我。”她輕輕地搖頭,“你要不要趁這時間到錄音室去看一看?反正這裡有開陽和姐夫可以照顧我。”
“又來了,為什麼我覺得你總是想趕我去工作?”
她無奈地看著他,忽然眉頭一挑,露出有些調皮的微笑。
“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通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現在生病了沒辦法工作,如果你再不努力的話,我們夫妻倆以後難道要喝西北風過日子呀?”她挑眉道。
“你應該最清楚以我現在的存款,足夠我們倆不愁吃穿一輩子都還有餘,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走到喝西北風的地步,你——”麥峪衡突然頓住,整個人呆若木雞、張口結舌地瞪著她。
池璞自始至終都是微笑地凝望他。
“你……你剛剛說什麼?”呆滯了半晌,他以不確定又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啞然問道。
“我剛剛說了滿多話的,你要問的是哪一句?”
“夫妻倆那一句,我們倆應該還沒有結婚吧?”他試探地說。
“看樣子你好象忘了你在出國前曾經跟我求婚的事,不過沒關係,如果你不想結的話,我可以把戒指退還給你。”說著,池璞作勢便要拔下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等一下,誰說我不想結的?”
麥峪衡的動作比她更快,他迅速地握住她的雙手,甚至沒讓她的左手有機會碰觸到她的右手。
“不准你把這個戒指拿下來。”他霸道地說,眼中卻充滿了溫柔的情意。“一輩子都不準,聽見了嗎?”
“聽見了。”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對不起,病人該進手術室了。”護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雖然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流露在兩人臉上的情意是那麼的動人,所以她才一直不忍心打斷他們倆的對話,不過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謝謝,我知道了。”麥峪衡對護士點頭道,然後再度轉頭凝望著她。“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直到你出來為止。”他深情地說。
池璞對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她輕輕地點點頭,然後看他慢慢地鬆手放開她,向側邊退了一步。
她的病床被推動,他也逐漸離她愈來愈遠,直到手術室的自動門緩緩關上,他終於完全地從她視線之中消失。
緊張嗎?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是隻要想到他會一直待在外頭等著她,她緊張的心情便逐漸地趨向緩和。
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閉上眼睛,相信下次等她再度張開眼睛時,第一個出現在她視線中的人一定是他。
桃園中正機場
離開臺灣整整一年的時間再踏上這塊土地,池璞發現自己竟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她呆站在機場內的一方,看著不斷在她眼前穿梭來、穿梭去的黑髮黃膚的同胞們,心情激動得差一點就要掉下淚來。
她真的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回到這裡,回到臺灣。
“怎麼了?”前去領取行李回來的麥峪衡看見她發紅的眼眶,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我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站在這片土地上。”她啞聲地感概道。
“傻瓜。”他心疼地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並低頭輕吻了她一下,旋即又俏皮對她說:“我可從沒打算要在美國定居喔。”
“你知道我的意思。”池璞忍不住伸手輕搥了他一下,眼淚卻掉了下來。
看著她,麥峪衡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過去一年對我們倆來說都很漫長,但是畢竟我們還是熬過來了不是嗎?”
過去的一年對他們倆來說,簡直就像一場差點醒不過來的惡夢一樣,小璞被推進手術房內不久後,原本被他在心裡罵得臭頭的死黨們卻突然冒了出來,還為他帶來真真正正的實情。
不是胃癌初期,而是胃癌末期?
怎麼可能?!
他不願接受這麼震驚而且殘忍的事實,當場在手術房外發起狂來,直到某人一拳將他打昏,才停止了他瘋了似的反應。
至於那個某人是誰,至今仍是個謎,因為沒有人願意承認。
小璞的手術情況可以說是比預期的好,但是因為是末期癌的關係,誰也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