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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粗糙的舌頭將糕點屑舔了個一乾二淨。軒轅錦墨抬手捏住肥肥的貓,扔到一邊去,拿絲帕給鳳離天擦了擦嘴角,溫熱的舌頭趁機伸了出來,將他指尖的殘屑舔走。
修長的指尖顫了顫,軒轅錦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起身離開,手卻被人牢牢的攥住了,回頭,看見鳳離天虛弱的靠在床頭,有些緊張的望著他:“你去哪裡?”
“我去批奏摺,”軒轅錦墨抽出手向外走去,忍不住回頭,卻見那人仍然維持著那個動作,有些心疼,又加上一句,“午時,再來看你……”
鳳離天望著軒轅錦墨逃走的背影,不再說什麼,抬手拿過床頭的點心,放在手心遞給不死心又爬到他腿上的貓。老貓走路有些跛,大概是老了的緣故。將內力凝於指尖,抓起貓爪子輕輕揉了揉,老貓舒服的直哼哼。收了內力,一陣暈眩便襲上頭頂,靠在床頭喘息片刻,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能動用內力了。
皇上走後,德福便領著一群宮女太監進來收拾碗筷,見鳳離天已經醒了,便索性開始打掃寢殿。德福眯起小小的眼睛,指了兩個宮女,對鳳離天道:“老奴還有別的事要忙,這是綠紗、紫綃,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綠紗是個小宮女,怯生生的站在一邊,紫綃是見過鳳離天的,而且從太子時就跟著軒轅錦墨,如今倒是越發的沉穩,對於德福留她——這個盤龍殿的大宮女在這裡伺候一個男寵,也毫無怨言,駕輕就熟的給這位正得寵的公子添茶倒水。鳳離天無聊的搓著貓頭,對一旁的紫綃道:“那個脾氣火爆的紅繒呢?”
紫綃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情緒,道:“紅繒被……調到到嬪妃宮中去了。”
鳳離天不甚在意的點點頭,那丫頭一方面教訓他要懂規矩,一方面自己卻橫得不得了,被墨嫌棄是遲早的事。
一旁的綠紗卻忍不住了,見鳳離天沒有正得寵的那些人的專橫,便膽大起來,小聲嘀咕著:“也不知是誰在皇上面前嚼舌頭跟,說紅繒姐姐怠慢了一位重要的公子,德福總管就把姐姐調走了。”
紫綃瞪了綠紗一眼,後者立時收聲:“公子恕罪,綠紗還小,剛調來大殿,不懂規矩。”
輕輕勾了勾唇角,仿若危險的血色曼陀羅花開,剎那間天地失色:“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是這宮中的人,用不著講那麼多規矩。”清亮的聲音如傾瀉而下的山泉,帶著點病中的嬌弱,讓人心生憐憫又忍不住想要親近。
軒轅錦墨坐在御書房中,半天看不了一本奏摺,鳳離天精緻到近乎妖冶的臉總是在眼前浮現。不是已經決定做一輩子兄弟嗎?可是,呆在那個人身邊,便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看著他緊抿的薄唇,便忍不住想要品嚐……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想念枕在鳳離天的腿上聽他念奏摺的時候,能從下方偷偷的看他線條優美的下巴和上下滑動的喉結……只隔了幾座宮殿,對他的思念卻勝過任何時候。
“參見皇上。”灰衣的魑魅從暗處出現。
“查的怎麼樣?”軒轅錦墨闔上奏摺道。
“回皇上,幾日前玄門探查出來鳳宮宮主練功走火入魔,內力盡失,而且在趕往京城的途中,於是聯合幾大門派在途中攔截,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試圖絞殺之,奪得鎏火神功的秘籍。”魑魅頓了頓,抬頭望了一眼神情冰冷的帝王,“各大門派千里追殺,一直到京城城郊才將筋疲力盡的鳳宮宮主包圍起來,本以為手到擒來,玄門掌門玄機子對重傷倒地的鳳宮宮主生出了齷齪的心思,結果被佯裝不支的宮主一掌透心……”
“咔。”軒轅錦墨捏碎了手中的杯盞,“接著說。”
“各大門派損失慘重,死了三個掌門,參與這件事的門派與主要人員正在統計中,其他的還在調查。”
“走火入魔?”軒轅錦墨沉默了片刻,突然意識到這個詞彙,“他怎麼會走火入魔?暗三。”
“皇上。”暗三從房樑上跳下來,單膝跪在地上,“主人為皇上療傷之時已然耗盡了內力,因此須得閉關重練,然鎏火神功霸道無比,心神不定便極易走火入魔,那時屬下已經被派來保護陛下,因此具體原因並不知曉,但……”
“什麼?”軒轅錦墨不耐的挑眉,想起那個一項強悍無比的人如今臉色蒼白的癱軟在床上,他就有一種蕩平武林的衝動。
“恕屬下直言,”暗三咬牙道,“主人走火入魔,很可能與陛下舍他而去有關。”
靜默,可怕的靜默。御書房裡靜的可以聽到窗外鳥雀撲翅的聲音。
良久,軒轅錦墨終於開口,淡淡的道:“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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