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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想,他還是沒有轉身,一是他不想乘人之危,二是一個男人不能重色輕義,他是來尋找何爺的下落關心何爺的安危,而不是和碧悠**來了。人要分清輕重緩急,方為真男人。
回身抓住了碧悠的手,感受到碧悠手心的冷汗,施得心生憐惜,輕聲安慰:“沒事,有我在,不怕。”
碧悠稍微鎮定了一些,不過還是抓住施得的手不敢放開:“快去看看何爺在不在……”
施得也不想在此地久留,陰氣太重,以他正當年的年輕火力還抵抗不了陰氣的寒意,他拉著碧悠緊走幾步,來到茅屋門前,朝裡面喊了一聲:“何爺……”
無人應聲。
既然來了,總要看個清楚才行,施得一咬牙,伸手推開房門,只聽吱呀一聲,驚動了不遠處大樹上的一群飛鳥。飛鳥撲愣愣飛到夜空,叫聲滲人。
壯了壯膽子,施得提了提氣,一步邁進了茅屋!
茅屋內空無一人,正中有一張方桌,一把椅子。牆上還有一張人像,畫中人是誰,施得並不認識。房屋的一角還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沒有被褥。
桌子上還有一盞煤油燈,施得點了燈,再借助手電的光亮,將整個房間盡收眼底。房間內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之外,再無他物,地面倒是很乾淨,牆角也沒有蜘蛛網,可見經常有人來住。
施得心細,伸手到床上摸了一摸,微有餘溫,說明之前確實有人來過,而且時間不會太長。他又用手電檢視了地上的腳印,只有一個腳印,他就稍微放了心:“可能何爺來過,而且離開不久,應該就他一個人,不會有事。既然他不在,我們就留一個紙條給他,告訴他一聲我們來過,讓他儘快回家。”
碧悠點頭,她已經失去了方寸,只知道害怕了,施得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取了紙和筆,施得簡單寫了幾句,將紙條壓在了煤油燈下,然後滅了燈,和碧悠一起回到了車上。
“要不你開車,我手還在發抖。”碧悠將車鑰匙交給了施得。
施得有些為難:“我車技不行,有駕證,沒上路經驗。”
“沒關係,我教你。”碧悠說什麼也不敢開車了,她確實嚇得不輕,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
施得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發動了汽車。不過還好,開了一段之後,他發現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就慢慢熟練了。
碧悠一上車就閉了眼睛,過了半晌,她才悠悠地說道:“謝謝你施得,剛才我太丟人了,讓你見笑了。還有,還有我剛才抱了你一下,你別多想,也別……笑話我。”
施得呵呵一笑:“怎麼會?能保護碧悠姐,是我的榮幸。”
碧悠臉上微微一燒,好在車內暗,施得看不分明,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對施得有超出正常之外的想法,施得的出現,是一個契機,她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將她和何爺、施得三人剛剛建立的平衡打破。
“你說,茅屋中住過的人,一定就是何爺?”施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多問了一句。
“肯定是了,上次何爺說是測試我的資質,帶我來過茅屋一次,他說他的茅屋雖然建在荒郊野外,但從來沒有外人來過。”碧悠不解地問,“你又想到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怪怪的,施得,你是不是不相信何爺?”
“當然不是,就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好像哪裡有疏漏一樣。”施得仔細想了想,還是不得要領,只好搖頭說道,“但願是我多心了。”
若是真的只是施得多心就好了……在施得和碧悠走後不久,茅屋中一個人影一閃,有人回來了。
來人來到茅屋之後,並未點燈,先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閉目養神。過了半晌,猛然睜開眼睛,四下檢視了一番,奇道:“有人來過。”
等他點亮了煤油燈後才發現燈下的紙條,拿過紙條看了一眼,又笑了:“原來是施得……”
如果施得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在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的老者鶴髮童顏,赫然是畢姓老者!
一路上磕磕絆絆總算回到了一碗香,一碗香離方外居步行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施得告別碧悠,不緊不慢走回了方外居。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小院一如平常的安靜肅穆,施得推開院門,依然空空蕩蕩,就知道何爺還是沒有回來,不由心中沒著沒落。雖然去了一趟茅屋,但還是難消心中的不安之意。
在院中隨意走了幾步,春天的夜晚,微風拂動,有了春暖花開的氣息,卻吹不動施得的憂愁。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