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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及笄禮,不知國公夫人從何處得來的十二天珠冠,連皇后也羨慕。
原主確實是沉浸在蜜罐里長大的,她幼年描紅臨帖,用的也是《快雪時晴帖》那等級別的,用的墨,必須是岐山老人親制香墨,身上穿的衣服,必然要是最好的織工織造出來最好的衣料,她廢棄不用的,在外面別人都是千金競購。
從十歲跨出家門,原主就是旁人爭相效仿的物件,身上所穿所佩,喜歡的玩物,偶爾興趣來時聽的一首曲子,無不是立時便流行開來。
她的父母,怕是世間最疼愛女兒的父母,只是太會炫富,恐非吉兆。
許薇姝嘆氣,無論是吉是兇,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家裡二嬸可能心思不正,可叔叔並不是那等不講究的人,即便對待侄女不算好,也絕不會去碰侄女自己的首飾衣物,畢竟是世家,臉面名聲才是最要緊的。
她那叔叔,即便因為是次子,從小就不似嫡長子一般,接受最好的教育,基本的道理,卻不是不明白。
有了這些從小到大積攢下來的首飾傍身,將來就算真沒了英國公府,她也有時間籌謀脫身。
只是,寶琴丫頭可不覺得自家主人很有錢,她家姑娘一旦除服,重新出現在交際場合,現在這個樣子,必然要受委屈。
主辱臣死!小丫頭摩拳擦掌,早就準備好要為自己的主子衝鋒陷陣。
那個在她心裡,一直在等著她衝鋒陷陣的主子,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又摸了摸底下刻了精美雲紋的銀錠,想著再拿出一批來換成銅錢,銅錢越來越貴呢。
也就略一思索而已,趁著日頭好,抱著自家小貓球球,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曬起了太陽。
寶琴對她那個如今已經被認為不存在的未婚夫,充滿了惡感,可許薇姝到覺得,前未婚夫君卓,退親的時候沒有退還笨重無用的定親禮物,而是送了銀子過來,不管心態到底如何,這種做法對現在的她,卻是再妥當不過了。
就是原主現在的記憶恨她恨的厲害,後來漫長的歲月,到是惆悵傷感居多。
懷裡抱著球球,暖和的很,連冬日裡的寒風也不那般刺骨,許薇姝腦子也不願意過多的轉動,不一會兒便昏然欲睡,迷迷糊糊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第四章 好藥
許薇姝皺眉,能在她這兒橫衝直撞的,怕也就孃親留下的那幾個丫頭。
睜開眼,果然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跑過來,直接撲倒在她的膝前,縱聲大哭:“小娘子,您救救小郎君吧,您是他親姐姐,可不能見死不救!奴婢求您,奴婢給您磕頭了!”
小丫頭蓬頭汙面,渾身全是泥漿,身上都溼透了,臉上凍得又青又紫,聲音嘶啞,似乎已經支撐不住,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抖作一團。
許薇姝挑眉:“玉珍?”
丫鬟一邊磕頭,一邊哭著道:“小郎君和睿王爺家的小王子打架,還把小王子的一顆門牙打掉,國公爺大怒,動了家法,打了小郎君十杖,還罰他去跪祠堂,他的身子骨一向孱弱,受了杖責,再去祠堂凍一下,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說著,玉珍一副快昏過去的模樣,顯然是把自己嚇得不輕,許薇姝微微一嘆,親手端了一杯熱水,就是純淨的溫水而已,遞過去溫聲道:“別急,喝杯水。”
也不知是她的聲音太溫柔,還是這杯水不同一般,玉珍喝了兩口,本來一團亂麻似的心緒,居然還真略略有些平復,只是依舊抽泣落淚。
許薇姝卻有點兒心疼,如今不是過去,她控制水的能力大打折扣,真正能讓一個人從身到心,完全舒暢到極致的吉水,每天也只有一點細流,澆灌家裡新弄的菜田、藥圃都不大夠,如今為了哄小丫鬟,卻白白浪費了半滴。
玉珍口中的小郎君,是許薇姝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個人在原主心中,一向是一個不容碰觸的心結。
前任英國公許靜嵐英姿翩翩,風度不凡,愛家、愛妻、愛女,是世上最好的丈夫和父親,家裡別說小妾,就連通房丫頭都沒有,誰知道六年前有一日,忽然帶了個孩子回家,說是他在外面養的外室生的兒子,如今外室難產而亡,只好把孩子給帶了回來。
許薇姝多驕傲?向來眼睛裡揉不進沙子,怎麼能容忍連婢生子都不如的外室子,莫名其妙地登堂入室,竟然還想記在自己孃親的名下?
偏偏她孃親卻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竟然二話不說就應了。
千萬不要以為英國公夫人是個只會順從丈夫的普通婦人,她當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