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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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是腰果出了問題,那場面得多尷尬,不管她內不內疚,他都是最鬱悶的那一個。而且那個丫頭不知道又能說出來什麼傷天害理的話,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
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
相親相愛倒不如想入非非
真真假假也無所謂
…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想把題目寫成……傻了吧唧吃甜筒
這張算給力了吧?算了吧算了吧??
曖昧來得更兇猛一點吧!!!!!!人生啊真不容易
平淡生活拙亦閒
新學期伊始總是會有做不完的事情,院裡的人如今走的走升的升,任務量有增無減,但剩下幹活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各種事務的交接和匯總忙得所有行政人員都焦頭爛額。
展眉還在讀研的時候,院裡還算體諒她,到正式全面接手工作之後,這段時期每天的工作量其實比半工半讀那時還要大。
她在辦公室的電腦前眯縫著眼睛盯著電腦,眉頭緊鎖,滑鼠急匆匆地敲來敲去。
這個表格已經做了一個禮拜了還沒完成。每次一用到excel上的函式她就兩眼發花,好像又回到了為數學肝腸寸斷的那個時候。
一直到現在,她只要遇到什麼刺激性的事情,尤其是讓她忐忑不安的,多半夢裡都會出現數學考試,並且她看著那些似曾相識的題目卻永遠都做不出來。每次醒來都滿身冷汗,比夢見被人追殺還要累。
正在她算到要崩潰之際,有人在門上敲了兩下,問道:“請問書記室在什麼地方?”
裴謹言其實靠門最近,她本來在託著腮上網,抬頭看了眼來人,懶洋洋地說了聲:“四樓左拐最裡間。”
那人還想再開口,裴謹言已經明確表現出了生人勿近的表情。
展眉抬眼看向門口,立刻站了起來匆匆走過去:“是李老師嗎?來辦事的啊?”
來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教授是B大古漢語系裡的博導,也接了展眉他們這屆研究生的課程,所以她還是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老師”,覺得這個稱呼最為妥帖。
李教授平時上課從來都是一絲不苟,展眉從他這裡才算真的見識到什麼眼鏡才叫做“酒瓶底”;來去也總是騎著他破舊不堪的小腳踏車,展眉每次去舊書市裡,十有八九總能在故紙堆裡看到他的身影。
李教授平時上課只帶著一本快散了頁的大筆記本,看東西非常吃力,要湊得很近很近。上課的時候所有的板書都一筆一劃地完成,不管是形狀多奇怪的篆書還是金文。學生們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大約在這個時代裡,他的酒瓶底跟他的手動筆記,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精神座標,一種學術象徵。
他有一天上課忽然帶了一個手提過來,大家都在驚訝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這個……學校規定每學期必須要有多媒體教學的課,我在這方面實在不擅長,平日還是讓大家動手記,實在是辛苦大家啦……”
一席話說得學生們紛紛赧然。如今大學裡老師們教課大多都是用多媒體,聽課的人也懶得抄筆記,找到關係好的老師拷一份課件,要來比一個一個字寫容易得多了。
李教授開啟電腦,桌面是一個男孩的照片,看出大家猜測的目光,他又扶著眼鏡解釋:“這是我兒子。”
同學們於是開始七嘴八舌地詢問教授兒子的現狀,畢竟平時上課這種機會比較少。他沉默了一會,然後低聲說:“嗯,他本來在斯坦福的,今年進了耶魯……”眼裡有著平日少見的神采。
大家在下面低聲讚歎了幾句,展眉卻沒說話。她知道,李老師這個看起來十分美好的兒子,在今年進耶魯不久後因為費用問題差點被迫中止學業。身為冷門學科的大學教授,又不願意參加比較商業性的活動,李教授的收入算得上是微薄的,即便是多方請求幫助卻也收效甚微。
李教授看東西的時候,“酒瓶底”幾乎算貼在了電腦螢幕上,表情嚴肅又痛苦。其實這個所謂的規定也算不得數,誰也不會真的深究起來哪個人到底是用什麼上課,展眉看著李教授的樣子心中酸楚,教室裡也都慢慢安靜下來。
如今隔了只幾個月再看李教授,好像又老了許多,他在同人打招呼的時候,灰白的頭髮不停地抖動著。
展眉笑著對他說:“李老師,我帶你去吧!正好我手頭的事情也不多。”
旁邊的裴謹言幾不可聞地輕笑了笑,展眉沒理會她,帶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