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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一轉,也改了策略,將語調放得輕柔許多。“尚真,好歹我平安回來,你就別讓我為難,給他們一條活路,好不好?”
這樣溫柔的妻子倒讓曹尚真不自在了,他疑惑地看著她,“那些流寇給你吃了什麼藥?連你說話的樣子都變了。”
楚長煙這時在旁開口,“既然丘尚書平安回來,那些流寇不如交給我吧,總要留著活口審問。這一批流寇中似乎沒有最大的首領。”
曹尚真深深看他一眼,“好吧,就看在楚大人的面子上,暫時留他們一命,但是若讓我知道他們日後重操舊業,長煙,可別說官場上我故意為難你。”
他抱著妻子走進官船中早已備好的一間客艙。
丘夜溪默默啾著他。睽違不過一日的俊容,比起平日多了些凝重和冷峻,這件事真的讓他如此震怒?
“尚真,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指泛樣把我抱來抱去,只怕傷口又會裂開,讓我看看……”
“閉嘴!”他忽然低吼,然後拉起她的手指,找到那道傷口,陰沉著臉色問:“這手指是你自己劃破的,還是他們乾的?”
“要給你留話,我又沒有筆墨,只能出此下策。”她終於知道他氣什麼了。
他氣呼呼地瞪著她,“傻瓜!就算沒有辦法給我傳話,也不能做這種自殘身體的事情。”
“這沒什麼,習武之人誰的身上沒有些傷痕?在邊關的時候……”
“不許再提什麼邊關打仗!你現在是我曹尚真的妻子,我若護你不周全就是我無能!”他倏然堵住她的唇,緊吻了上去。
但力道之大,讓她幾乎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軟軟的身子甚至連抱住他的力量都沒有。
“夜溪,這一次真的讓我擔心死了,你知道嗎?”他在她耳邊低喃,“若因為我的疏忽讓你離開了我,我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對不起。”她喘息著,將深埋在心中已久的歉意傾訴出來,“是我太任意行事,當初應該先問過你的。”
“以後就都聽我的吧。”他趁勢開始談條件,狡詐的笑容重新爬上眼底眉梢。
他似乎抱她抱得太緊了,她的胸口悶著喘不過氣,知道他是在引逗自己,也不那麼容易就上當。
她一邊思忖著該怎樣響應他,一邊想讓自己多吸點空氣,好不容易舉起一手輕輕摸上那張堪比桃花的精緻面容,她嚅動著雙唇,想說話,卻覺得眼前開始模糊。
“尚……”她想叫他的名字,卻眼前一黑,獰然昏厥。
好溫暖―
丘夜溪的心底一直繚繞著這種感覺。再沒有顛簸起伏的船身,和吵鬧不休的海浪聲,胸口憋悶的感覺也減輕了許多,全身都像是浸泡在一池溫泉中,舒暢得所有毛孔都張開了。
這裡是哪裡?她不是在流寇的船上嗎?對,她已經逃出來了,曹尚真親自去救她的……
她的大腦緩緩運轉起來,神智也一點點恢復。
稍稍動了動手指,手卻被一個又軟又暖的東西纏住,她側目去看,原來是一個人的手正握著她的手指― 那根被釘子割破的手指。
那個人……一直都還在她身邊嗎?
她側過頭,果然看到曹尚真的俊容。
好有趣,又好奇怪。兒時她跳水救人生了病,他在她床邊守著,便是這樣的睡容,多少年過去,他們都已成人,但是眼前的景象卻還和兒時的如此相似。只是當年她厭煩他厭煩得要命,如今她卻只想緊緊握住這個人的手,再不讓他為自己這樣著急。
她的手指一動,曹尚真便醒過來,揉了揉困眼,立刻展開笑顏,“夜溪醒來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什麼,就是很累。那個藥……”
“已經解了。”他的眼波流動,如寶石一般光華明麗,“好在楚長煙這裡有解藥。”
她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比之前多了許多力氣,但是他的雙臂圈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彷佛她現在依然是讓他不放心的病人似的。
“怎麼了,這麼奇怪地看著我?”她笑,他現在這種古怪的表情她從沒見過,好像是極為欣喜,又極為不安。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讓這個權傾朝野的大奸臣不安嗎?
他的一隻手摩掌著她的唇瓣,舔著唇角,“夜溪,這幾日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在落到流寇手中之前。”
“沒覺得。”她不解他為何會這樣問,想了好一陣才又說:“若有,就是聞到海水裡的魚腥味會有點噁心,不過也不覺得有多難忍。”春天般燦爛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