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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心更沉。看來自己和曹尚真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否則匪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抬起頭,可以透過船艙的窗子看到外面層層湧起的海浪。
別說她根本就是個旱鴨子,從來不會泅水,就算她會,這茫茫海面,憑一人之力也是無法逃生的,這一條路肯定行不通。
這時鈴鐺在她身後說:“夫人需要什麼就和我說,我就在船艙外面。”
見她準備離開,丘夜溪倏然凝聚起所有的力氣,將她一把拉倒,托盤、飯碗自然摔了一地。她抓起一枝筷子,直抵在她的咽喉上,厲聲說:“想辦法讓我走,否則你現在就死在這兒!”
鈴鐺雖然起初有些吃驚,但是立刻就神色正常,還笑著說:“夫人別鬧了。我們老大說過您很厲害,可沒有說過您這麼愚蠢。”
丘夜溪眉心一凝。愚蠢?
“您看您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外面都沒有人進來,您以為是外面沒有看守您的人嗎?錯了,外面至少有不下十個人負責您的安全。只不過老大有令,不許他們輕易對您出手,別說您現在這點力氣連我都打不過,就算您殺了我,走出去了,您還是死路一條。”鈴鐺說著,忽然出手如電撥開筷子,嬌聲笑著一躍站了起來。“若是以前,我大概打不過您,可是您現在是半個廢人,連船上的小貓小狗都未必能打得過,勸您
還是舒舒服服地休息,養養體力,等到您相公送錢過來,我們也好完完整整地把您送過去,我們可不希望讓人家說我們不講信用傷了您。“
“流寇也配談信用?”丘夜溪鄙夷地冷笑,筷子已經被搶走,她手邊再也沒有武器可以防身,索性倒回自己曾躺過的那張褥子上。
其實她之所以發難,只是想探探這群流寇的深淺,如果鈴鐺所說不錯,外面的確有十個人在看守她,那這群流寇的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還在她所想之上。連鈴鐺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如此沉著鎮定,頗有大將風度了,難怪流寇和官軍糾纏數年都能全身而退。
現在她暫時沒有辦法脫身,只能等下一步局勢發生變化的時候再尋找機會了。
想也知道曹尚真不會坐以待斃,可他會出什麼奇招來救自己呢?
楚長煙已經調齊了人馬,在千總府後院的一間密室內,曹尚真並沒有和他研究事態的發展,而是要來紙筆,慢悠悠地開始寫字。楚長煙悄悄湊過去看,結果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情詩。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他看得一頭霧水。丘夜溪又不在此地,寫這些東西能給誰看?
“大人,下一步怎麼辦?”最後他終於按捺不住的開口詢問。
曹尚真已經寫滿了一張紙,此刻又拿過一張紙,重新蘸了筆,好整以暇的反問:“賊人還沒有第二封信嗎?”
就像是配合好要響應他這句話似的,很快就有個千總府計程車兵跑來稟報:第二封密信也已送到,這一回是被人順著牆丟進來的。
楚長煙沒有拆信,趕緊捧到曹尚真面前,他捏起信封一角,撕開一道口子,抽出信紙,看了一眼就哼道:“要錢還真是急。”便將信丟給楚長煙。
他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明日午時前將一百萬兩紋銀備妥。
“明日午時前就要現錢,搜幹了你們小鎮也不會有這一百萬兩銀子,明擺著若不是這群綁匪太傻,就是他們壓根不想交人。”
“大人想怎樣做?或許卑職可以去鄰縣求助,然後我們再和綁匪要求延長交款時間,丘大人的安危總是首位。”
“對方要錢我們就一定乖乖地給嗎?”曹尚真忽然沉下臉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夜溪的死活,萬一夜溪已經……難道要我白白送錢過去?”
楚長煙怔了怔,“那,丞相的意思是……”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既然送信過來,我們為何不能送信回去?”
他攤開一張新紙,提筆寫了一段文字,然後又抽過一張紙,再寫了一段,才一起交給他,“交給那些綁匪。”
“啊?綁匪已經無影無蹤,送信之人又都是匆匆來、匆匆走,只怕……”
曹尚真冷笑,“長煙,你是嚇傻了嗎?這點腦子都不會動?對方肯定派人在你的千總府附近監視著呢。你不用著急,我現在也不想捉這些跑腿的小嘍囉,你只要將這封信順著剛才他們丟信進來的牆再丟出去,肯定有人會撿走,你也不要派人跟,免得打草驚蛇。”楚長煙匆匆瀏覽了下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