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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周圍鄰國無依無靠的窮人,起先只是買了幾艘漁船,裝扮成漁民,伺機搶些商船,但是近些年規模越來越大,好像是被什麼人幕後操縱著,這一兩年又一直和我們茯苓國過不去,只怕來者不善。”
丘夜溪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和丞相說過這些悍匪不可留,一定要肅清剿滅,但是丞相做事太過拖拖拉拉,連個剿匪的方案都還要等上三五個月。聽說楚大人治理水軍多年,和流寇也打過不少交道,依你之見該怎樣做?”
她話雖然問得客氣,但是他明白這話裡已經有質詢的味道了。
楚長煙深思了片刻才回答。“下官也曾經和大人一樣試圖和流寇接觸,但是接觸了一兩次,發現他們認錢不認人,既不想被招安也很難一舉剿滅,因為他們有十來艘船、千人左右的人力,平時並不集結在一起,如果下手不夠周密,肯定會有漏網之魚。
“去年我們曾經在海上和流寇交戰,用炮擊沉了幾艘他們的船,結果這些流寇竟然半夜摸進千總府,意圖行刺我來報復,雖然最終沒有得手,卻也殺了幾個府中侍衛,可見他們的窮兇極惡,心狠手辣。”
聞言,她難掩訝異地說:“怎麼在京內的記錄中不曾看到這件事?”
他笑了笑,“流寇行刺之事是對下官的私怨,既然沒有真正得手,下官沒有在意,也就沒有上傳邸報。”
“這可不行。”丘夜溪嚴肅地搖頭,“雖是私怨,也是因為公務而起,萬一真的出了事,無根無由,朝廷都不知道從何查起。”
“是,下官知道了。”
他明朗地笑著,這笑容清澈坦白,讓她很有好感,於是語氣又緩了幾分。“今日之事先到這裡吧,既然楚大人介入,我就不便再多插手,只是希望大人能派一兩個心腹想辦法潛入流寇中,做朝廷的耳目,方便我們日後行事。”
“這件事大人就請放心吧。”
丘夜溪一笑,“看來你心中有數,那就按照你的方法做吧。我要過些日子再回京,也許近日還會來打攪大人。”
見她似是要走,楚長煙連忙說:“大人既然到了下官的轄地,不如就住在千總府,也好有個照應。月蘭鎮那裡也是流寇常去的地方,只怕不安全。”
“無妨。”她很堅決的婉拒了楚長煙的邀請。
簡單話別之後,就帶著曹瞻回了月蘭鎮的客棧。
路上,她又問了一次。“丞相的信中真的沒有再說別的?”
曹瞻將那封密信掏出,交到她手中。
信上寫得簡單,除了讓曹瞻去找楚長煙阻斕她接觸流寇之事,以及要她儘快回京之外,再沒有多餘的話。
這還真不像是曹尚真的作風,他這個人向來是除了交代公事之外,還會說兩句肉麻的甜言蜜語給她聽,這一次,怎麼寫得如此簡單清淡?丘夜溪心中不由得悵然若失。曹瞻偷偷瞥她,小聲問:“夫人,我們是不是準備回京了?”
“出京一次,一無所獲就回去,你以為這是我此行的目的嗎?”她冷冷反問,將信揉了幾下,臉上像是掛著幾分氣惱,然後昂著頭,再也不發一語了。
京城。
曹尚真的面前是一份詳細的朝廷官員檔案。
近三年之內,朝廷內所有官員的調派、職位的升遷、生老病死,都在其中,密密麻麻,足有幾百頁之多。
其實根本不需要看這些東西,他心中早對所有人都有數,只是聽了夢嬌的話之後,他不得不重新思量一遍朝中人事。
夢嬌的話向來不必全信,但是他卻不能不防。夜溪就在月蘭村,一封急著要她回京的密信只怕不能將她拉回來,這個妻子的脾氣之倔他是深深領教的,當初要不是他死纏斕打,夜溪定會一直將他當作朝廷中最大的對手,非把他扳倒不可。這次放她出京治寇,他早料著她肯定會碰釘子,一個在陸上逞慣了威風的人,在海上不見得能施展得開拳腳,若是碰了釘子最好,就會知道做人不該太過耿直,日後也會給他這個夫婿點面子。
只是這女人不會越挫越勇,最後戰至力竭都不肯低頭承認失敗吧?他苦笑,心裡的答案再清楚不過。
攤在他面前最上面的檔案,是楚長煙的。
楚長煙,景壽十年因參加武舉而入朝中做官,祖上是興州人,世代為農。他先是從一個小小的宮廷侍衛做起,做了一年就被外派到月蘭村,做了校尉,然後靠著軍功級級升遷,最終做到了千總。
他入朝的時候楚長煙已經在京外做官,所以以前他並未對此多留意過,只是這個人靠月蘭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