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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苦笑,“咱們窮人當然沒辦法和知府比。不過也不能說知府不好,好歹本地的苛捐雜稅不像別的地方那麼重,逢年過節,知府也會給各家商戶一個小紅包,這倒是事實,也算是知府的善舉吧。”
曹尚真睜大眼睛。“那知府的銀子從哪裡來?朝廷那點俸祿夠他這樣發嗎?”
“知府的錢從哪兒來我可不敢亂說。”四下看了看,老闆才小聲說:“不過這裡靠海,時不時會有些海盜上岸,好在這些海盜只劫商船,不劫百姓,所以本地治安還好,只是公子要想開買賣就要小心了,看公子的樣子,若開了買賣,生意必定不小,就怕被海盜們盯上可就糟了。”
“多謝老伯您提醒。”曹尚真笑咪咪地道了謝,才拉著丘夜溪走開。
“你懷疑知府有問題?”一離開那店家,她立即問。
“隨便問問,多打聽打聽沒有壞處。”
看到前面有個胭脂水粉鋪,曹尚真又拉著她進了鋪子裡。
“老闆,有上好的胭脂嗎?”他大聲詢問。
老闆從後面櫃檯裡捧出幾個漂亮的胭脂盒子,端到他們面前,“有啊,這都是本店剛進的貨,只有本地的心昌紳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看了看那些盒子,曹尚真訝異地挑高眉問:“哦?是明月坊的東西?這在京城都賣得好貴的。老闆,你們這個小小的月蘭鎮,有人用得起它們嗎?進貨不怕賠錢啊?”
老闆以為他看不起自家的買賣,很高傲地說:“怎麼沒人買?知府老爺家的夫人小姐每個月都會從我這裡買上好幾十兩銀子的胭脂水粉呢!別說這明月坊的東西了,就是海外的,她們買起來也都不眨眼,否則我這小店豈能堅持到現在?”
曹尚真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是知府老爺家關照的店,那我可要好好選選。夜溪,你快看看,喜歡哪種香料?這胭脂的顏色不錯,塗在你的臉上肯定好看。”
他就像細心丈夫似的,用無名指挑起一點胭脂,要塗在妻子臉上。
丘夜溪向來不喜歡這種東西,想躲開,但是見老闆頗有興味地看著她,想起曹尚真此舉應是為了掩人耳目,就勉為其難地站住,讓他細細地為自己塗抹一番。
半晌,曹尚真頗為得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大作”,掏出錢來買了那盒胭脂,這才攬著她走回他們所住的客棧。
“這樣看來,這裡的知府的確是個有錢人。”丘夜溪低聲說。
“有錢不見得是罪,你並不知道人家的錢是怎麼來的。”他卻沒急著下定論。
她白他一眼,“能怎樣來?還不是和你一樣,貪汙受賄得來的。”
“我的錢可是下面人心甘情願送給我的,沒有一次是我逼著人家相送。”曹尚真居然對自己的惡劣行為還振振有詞。
丘夜溪再白他一眼,“現在你想怎樣?去查訪此地知府的問題?”
“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勢單力薄,能查的有限,不如交給楚長煙去查好了。”伸了個懶腰,他漫不經心地說。
“交給楚長煙?”丘夜溪一楞,“你是說我們就不管了?”
曹尚真淡淡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當初我就和你說過,這裡的事情有楚長煙,他好歹和流寇打了這幾年的交道,比你明白許多門道,你硬要插手,只怕顯得越層干政,是下面官員最反感的事情。”
他又攬著她肩膀低笑,“你就先讓楚長煙去做。他做好了,是你兵部尚書的光榮,搞砸了,你申斥幾句,也無損你的官位,自然有相公我罩著你,何必讓自己這麼辛苦?”
丘夜溪沉默著,沒有立刻和他辯解。她知道他其實是關心自己才會這樣說。在公事和人際關係上,他向來比自己有經驗、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既然她已經插手,又怎麼可能不繼續下去?更何況她身為兵部尚書,海上剿匪本就是兵部的職責,若讓她將責任推給下面的人,甩手不理,也不是她丘家為人處事的作風。看她眉心蹙得緊密,曹尚真知道她心中不贊同自己的意思,也不急於一下子說服她,只是無意間抬起頭,看到他們所住的客棧門前停著一匹馬和一個馬僮,忽然心頭一動。
“好啊,你們夫婦倆跑到外面閒逛,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
剛踏入客棧,大堂裡就響起夢嬌公主嬌嗔的聲音。丘夜溪看到坐在夢嬌身邊的人竟然是楚長煙,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他一天之內跑來兩次,而且看夢嬌和他同坐一桌的樣子,像是早就認識了似的。
又看了眼曹尚真,用目光詢問他的意思,可他並沒有看她,而是笑著說:“有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