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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別無選擇的面對慘淡人生和淋漓鮮血。
沉璧木然的轉過身,意識到是自己先擋住了一家三口回窩的路。
讓開,那就讓開好了。《動物世界》不是有提過嗎?哺乳動物智商較高,它們能判斷對方是否懷有敵意。對它們而言,人類並不是最佳獵物。也許它們只是覺得新鮮而已,畢竟從沒見過直立行走的動物……
沉璧之所以還能保持樂觀,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時間根據地理位置推斷出自己面對的是兇猛度名列全球貓科動物第二的華南虎。
於是,她擠出一絲笑,心存僥倖的慢慢往路邊挪動半寸,再挪動半寸……
然後,咬著她褲腿玩耍的小老虎也被拖動半寸,再拖動半寸……
沉璧欲哭無淚,救命哪小祖宗,我是不介意抱你玩,可你爹孃貌似很介意啊,再這樣下去,大家還不得一拍兩散?
她小心的用足尖將小老虎扒拉開,可小老虎不買賬,轉個身又飛撲過來,沉璧慌亂中退後一大步,只聽見“喀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在一片寂然對峙中分外清晰,毫無懸念的挑戰著緊繃在空氣中看不見的弦,一下,兩下……最終伴隨著沉璧脆弱的神經在大虎的仰天咆哮中轟然化作灰燼……
濃郁的腥臭伴隨著虎嘯撲面而來,沉璧左手握住右腕,扳動機括,扇形箭雨噴出,然而箭上的毒早被慕容軒換作了尋常麻藥,劑量足夠讓人即刻昏迷,換作這龐然大物卻沒能立時見效。千鈞之際哪容轉圜,疾風逼近,沉璧耳邊只充斥著自己的尖叫,響徹雲霄——
卻又在下一刻嘎然而止。
熟悉的衣香飄過,她被人攔腰抱起,對方帶她脫離險境後,在她肩頭輕輕一拍,綿延掌力將六神無主的她推到一棵大樹後。
韓青墨此時方才感覺到心跳,當他聽見第一聲虎嘯時就大感不妙,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一步又該如何。失而復得的欣喜過後,怒火一點點染上他的眉梢。
紫衫被迸發的內力鼓得四散飛揚,雪亮的劍鋒插入猛虎粗糙的皮肉,韓青墨就地一個仰臥,將撲來的猛虎當場開膛破肚。血珠淌過玉錐般光潔的下巴,深邃的眸中殺氣騰騰,江南之行,紫影久未沾血,那麼,今日便算作又一輪開始吧。
雄虎暴斃,雌虎繞屍數圈,仰天悲嘯,韓青墨念及幼虎,原不打算趕盡殺絕,眼下見它嘯音不絕,暗道不好,如此叫法,只怕是在召喚同類。一念既生,手下便不再留情,他縱身躍起,旋腿掃開嗷嗷哀叫的虎兒,順勢踏上雌虎脊背,左手撐上虎頭,右手持劍就要刺入。
正當緊要關頭,忽聞樹後傳來沉璧的又一聲驚叫,他動作稍稍一滯,整個人便被甩到虎爪下,臉頰頓時多了一道爪印,火辣辣的疼痛。幸而他身手靈活,幾個側翻躍起,利落結果了雌虎,拔腿便往樹後跑去。
厚厚一層落葉和苔蘚上,躺著另外兩具虎屍。
旁邊,站著神思恍惚的沉璧。
山迴路轉
厚厚一層落葉和苔蘚上,躺著另外兩具虎屍。
旁邊,站著神思恍惚的沉璧。
“傷到哪裡了?”韓青墨緊張的檢視了一番,見沉璧身上未沾血跡,略略寬了心,又問道:“是誰救了你?”
沉璧一問三不知,目光呆滯,一天之內變故連連,她早已筋疲力盡,什麼都來不急說,身子往下一沉,昏厥過去。
似夢,非夢。
她提心吊膽的躲在樹後看青墨斬殺大蟲,沒留意到還有同樣的危險悄悄逼近。從天而降的黑衣男子,劍影如練,血濺五步,卻搶在她身前,細心的替她擋開汙血,使她潔淨的衣衫上不見半滴猩紅。
“你是誰?”她好奇問他。
他輕輕搖頭,一方黑巾遮去大半面容,墨玉般的眼眸如同倒映著星光的湖水,瀲灩無聲的將她環聚其中,似看不夠。她亦對望良久,未覺絲毫不妥,絲絲入扣的眼神,熟悉到心底某個角落,令人為之輕顫。
“我認識你嗎?”她似囈語。
他的眼底浮上笑意,浸潤著深深的寵溺,仍是搖頭。
“那就讓我看看你,好嗎?”說話的同時,她的指尖已觸控到他用來蒙面的黑巾。
然而,手卻被他握住,輕柔的拉下,換作,一個擁抱。
或許真累了,她不想尋根究底,也不願掙扎,任由他安靜的抱著,無關狎暱,無關曖昧,就像離家很久的小鳥歸巢,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青草味道,舒適而安心。她疲憊的閉上眼。無端想起,多年前流落街頭的日子,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夕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