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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插入她的髮間,氣息交觸,碾轉糾纏。淺嘗輒止變成索求無度,他逐漸沉迷進專屬於她的柔軟芳香,長吻動情,再難自控。
他的身後,幾名布衣隨從很有默契的視而不見。
良久,他喘息未定的移開唇,她雙頰紅灩的發著呆。
“好點了嗎?”他的嗓音有些嘶啞。
“嗯?哦,應該好……好點。這樣就完了?” 沉璧腦中旋轉著滿天星光。
慕容軒陰謀得逞的微笑:“若嫌不夠的話,還可以繼續。”
“能告訴我原理麼?”
臉紅是因為缺氧,沉璧的冷靜來自於她曾打著手電熬夜通讀過的武俠小說,其中囊括了五花八門不計其數的毒藥及其解法,相比那種必須陪睡失身的,沉璧覺得自己還算幸運,只是不解慕容軒是在用口水殺蟲,還是在用內力驅蟲,總之兩樣都很噁心——她完全甚至於自動忽略了男人與女人接吻的本意,這不能不說是慕容軒的悲哀。
慕容軒並不知道此刻貌似嬌羞的沉璧會有如此天馬行空的猜測,他擺出一副不可說不能說的高深姿態,將她放回雪球背上。
沉璧收緊韁繩,衝他揮揮手:“還是謝了!”
“真的不願與我回北陸嗎?”他斂了笑意,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問道。
沉璧莞爾道:“等我在南淮呆膩了,說不定會去遊玩,到時候吃住歸你全包。”
“那要看我還記不記得你。”慕容軒的氣急敗壞掩飾在傲慢之下。
“沒關係,我有信物麼!”沉璧調皮的揚揚手腕,露出慕容軒替她綁上的腕帶:“你自己用過的,總該有印象。”她調轉馬頭,想了想,又回過身:“這次換你先走吧,雖說我是南淮的小老百姓,也要略盡地主之誼麼。”
慕容軒不再推延,提韁清斥,衣袂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淺淺印痕隨風消散。
助人為樂
芳草碧野的山坡上,小隊人馬停駐不前,領頭的男子出神的望著遠方,硃紅城門緩緩開啟,一抹嫩黃倩影在漫天黃沙中慢慢縮小成一個黑點。
“少主如果看上了,何不讓屬下帶她回去?”鄭桓宇實在忍不住了,豈料話音未落,額頭便吃了一個響噹噹的爆慄。
慕容軒聞聲淡淡一笑,朝身側喚道:“鄭伯。”
碧藍的眸子看定老人,十餘載亦師亦父,一切盡在不言中。
年過六旬的老人翻身下馬,動作之敏捷絲毫不亞於孫兒:“請少主放心,老夫領命。”
沉璧順當的出了祈州南門,不消片刻,一匹黑色大宛駒悄無聲息的緊隨而去。
離開蘇州至今,四個月的期限所剩無幾,沉璧歸心似箭,一個人的旅程倒也不覺無聊。慕容軒的大方倒是不假,他支付的豐厚酬金讓沉璧榮登暴發戶行列,她現在連銀票都懶得兌,取片金箔給掌櫃的找零就足夠用上一個月,分外闊綽。老天似乎也想幫沉璧早點見到沉非,途中不僅沒給她橫生波折,甚至頗為風調雨順,雪球餓了就會在下一個路口碰見賣草料的走販,自己困了就會正好遇上攬客的客棧小二。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光明往往需要黑暗來反襯,就當沉璧有感於天下太平時,不太平的事情正在醞釀中。
七月嘉興,早市賣菱藕,烏篷載綺羅。
江南小鎮的清晨,空氣中瀰漫著濛濛水霧。沉璧牽著雪球走在微溼的石板小路上,貪婪的深深呼吸。
這時,前方傳來不合時宜的吵鬧間雜哭叫聲。
粗嗓門的男人在咆哮:“真他孃的稀奇,要飯的還想討老婆?春香樓的姑娘也是你沾得上邊的?”
氣息微弱的反抗者據理力爭:“她不是春香樓的姑娘,她……她是我徐家未過門的媳婦!相公難道不能帶娘子回家?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春香樓裡百來位姑娘,白紙黑字的賣身契,進門的都是相公,這就是王法!你還不快滾?小心我廢了你的腿!”
沉璧跳上馬,視線越過圍觀的人牆,勉強看清現場。
一名衣衫襤褸的瘦小男子被五大三粗的壯漢踩在腳底,壯漢身後還圍著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看樣子,小個子已經吃了不少虧,躺在那裡鼻青臉腫的不能動彈。
沉璧佩服的是他的毅力,明明是一副快昏過去的樣子,還倔強的扳著對方的腿。
“放了小翠,我給春香樓做苦工,十年二十年都可以,直到還清她爹欠的債。”
“笑話,你掙銀子哪有她快?少囉嗦,識相的就滾遠點別再鬧事,不然……”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