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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宜皺皺眉,似是不快,冷聲道:“我武功是你教得,你哪天看不順眼了,廢去就是。縱使要我命,我也不會皺下眉。可你要我做什麼,還請說清。你的心思,我總是猜不出的。”
這倒是將何紅藥將住了,她確實也沒想過要夏雪宜如何。自己沒說,怪了別人總是無理。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事,於是開口道:“你總說報仇,卻是打算如何報來著?”
“他溫家殺我夏家五口人,姦殺我阿姊,血海深仇,須得十倍來償,殺他棋仙派姓溫的五十人,汙他婦女十人才算完,”這話說得陰毒,配上夏雪宜此刻那張受傷慘白的臉,倒是平白生了股寒氣。
是了,就是這個,何紅藥介面道:“他們溫家男子確實沒幾個好人,殺了就殺了,你倒為何要為難溫家的婦女。”
“他家當年汙我阿姊,我自要討回來,”夏雪宜恨聲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溫家沒有姦殺你阿姊,而是擄來她做了溫家的小妾會如何,”何紅藥輕言慢語地說,完全沒將夏雪宜的憤怒看在眼裡,“你別說你阿姊不會從,那時你夏家可開罪得起他溫家,你老父母尚在,如若不從便殺你全家,你說你阿姊會不會從?”
見夏雪宜沒說話,何紅藥喝了口水又接著道:“是了,如此溫家的女人也未必都是壞人,說不得就有那樣被擄來的。這天下女子苦命得多,男兒做了壞事何必遷怒女人。你恨他們姦殺了你姐,殺了他們討回來就是,與他家女子何干。你一個男人,對著弱質女流真下得了手?”
夏雪宜坐在床上,臉色數遍,終於嘆了口氣:“你說得在理,我不為難他家女人就是。”
是了,正是如此,何紅藥心情愉悅地喝了口茶。我倒想看看,沒了這一出,你和那深閨裡的溫儀又是如何相遇的。
這倒是那日臨水一照留下的怨氣,思瑤琢磨著,自己怎麼也是託身成了何紅藥,這女子慘遭毀容之際,夏溫兩人卻是在逍遙自在,相依相許。這仇說不出,卻得替她報復一二。
然而思瑤是什麼人。報復金蛇郎君豈能讓夏雪宜看出?
一段話在情在理,縱使日後夏溫以別的方式再相遇相愛也只會對自己心生感激,道自己沒讓夏雪宜把事做絕,而不會懷疑這段話的真正目的。
這就跟當初思瑤教夏雪宜武功一樣,殺了夏雪宜也想不出思瑤教他武功是為了讓他別去拿金蛇劍,縱然想到也不會怨恨,畢竟九陰白骨抓比金蛇劍管用太多。
所以夏雪宜也不會知道,其實思瑤還算計到了藏寶圖。
那張圖現在好端端地放在毒龍洞,何紅藥也沒叛教,而建文帝的寶藏,思瑤知道劇情,卻是想取就可以去取的。但是別人,哼,你讓他闖闖毒龍洞試試!
當然這也不能怪思瑤腹黑,這就是習慣,她前世是做訴訟律師的,說的話永遠不能從正面理解。拐多少個彎,埋多少伏筆都不奇怪。
夏雪宜是聽了何紅藥的話的,他這人誠心說了什麼必是能遵守的。當然前世何紅藥那全是特例,而且也就何紅藥那全是特例。
那日說了那番話後,何紅藥也沒再插嘴夏雪宜的事了,她本不是話多的人,而且尤為冷血。那日對夏雪宜那麼說,也絕不是慈悲,居心不良的成分居多。
但夏雪宜是不是這麼想就不一定了。
他一直覺得何紅藥是冷漠的,至少對自己是冷漠的,她從沒現出對任何一個人有過關心。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以一種近乎苦行僧似的方式活著,完全不像是個養尊處優的擺夷貴族少女。在她眼裡,生與死似乎沒太大分別,然而她卻難得的說了一大通話替遠在萬里之外從未謀面的溫家婦女求情。
而且,即使明知她是在幫自己的仇人說話,夏雪宜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不快,她說得太有技巧,讓自己完全無從拒絕。他從不知道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竟然聰明理智如斯。
於是夏雪宜看何紅藥的眼神中終於帶上了審視,她不光只有武功好,也並非冷漠不近人情,只是她太理智,總是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看待所有人。但這也非絕對,端看她想不想管那人。
金蛇劍法
被金蛇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半天的何紅藥終於開始不自在。
不自在的何紅藥會幹什麼?躲起來練武!
於是躲到瀑布邊練功,半天下來把自己會的武功耍了個遍。沒想到又被安靜站在一邊的夏雪宜看了個遍。
何紅藥先是驚訝,她竟然沒覺察到夏雪宜是何時站在那的。
但隨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