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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擾擾的一天就這樣過去，8月15日凌晨，李旭一起床就去正屋找了房東，言明自己要退房的想法，房東是個回民老頭子，性格怪癖，可憐李旭在他這租房，連親手做一頓飯慰勞一下自己都不能，原因大家都懂得，正因為如此“麻煩”，所以他的房價在這座小鎮屬於最便宜的。
沒錢，連肉都不能吃，這就是現實。
房子不愁沒人租，李旭又是提前一個星期說的，房東老頭自然沒有二話，轉過身就將有房出租的牌子掛了出去，李旭還沒洗漱完，就見到一對小兩口進來，詢問租房的事宜。
城鄉結合，襄州大發展，再加上有一個兩三萬人的野雞大學，這裡的居民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好了，只要有宅基地，建上一棟樓，那每個月就可以躺在床上數錢了，再對比那些外地到襄州打工的年輕人，每天擠著公交趕著地鐵，揮汗如雨，累的像條狗，一個月的收入可能還不到人家的一個零頭。
言歸正傳！
每天一醒來，李旭的“養氣功夫”就有所見長，整個人就越發顯得沉靜，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越發讓人無法忽視，眉心處的飽脹伴隨著越來越頻繁的刺痛，這些都預示著，改變，已經在他身上根深蒂固！
不慌不忙，找了個最乾淨的攤點解決了早餐，又到一家剛開門的專賣店買了一身看起來不錯的行頭，然後去理了個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太陽出來了，清晨的哪一點涼爽頓時煙消雲散，悶熱的天氣持續，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很快就有了一種灼熱感，早起上班的男男女女走的匆匆忙忙，很快，一件件襯衣和t恤就被汗水所浸透。
這個早晨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昨天發生在網路上的喧囂，沒改變人們哪怕一丁點的生活節奏。
今天要搬入新家，可這新家在哪裡，到現在還沒有個定數，本來就不多的資金買了手機、置辦了衣物就花掉了一半，但李旭卻一點都不著急，果然，八點半他的新手機一開機，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半個小時，他接了八個人的電話，約了兩個人見面談，往往是這邊剛掛，那邊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李旭索性將新手機關機，出門攔下一輛計程車，報了個地址，就開始閉目養神。
不錯，他正是要去挖自己“牆角”，去賣上兩份直播間的客戶端。
昨天晚上，他已經詳細的查過了，8896個一級會員，5488人已經將手中的客戶端賣掉了，少則一個，多則四五個，剩下的那些人不是不想賣，而是他們的賬戶餘額根本不夠，0.8nt對李旭來說當然是九牛一毛，但對他們，特別是那些始終都是一個人觀看直播成為會員的人，李旭返回的那40%根本不夠。
這就造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從昨天到現在，這8896名會員大部分可一直都沒有閒著，保守一點是自己一個瞪著直播留下的影片一直看，激進或者說靈活一點，就找上一群人也是對著直播影片瞪眼……實驗一會就去檢視自己的賬戶餘額，有一丁點微小的變化就亢奮的大呼小叫，那勁頭簡直就像是中了彩票大獎似的。
實際上呢，李旭在清楚不過了，他們這些嘗試不說完全沒用，即使有用也不是觀看直播影片帶來的，而是高度緊張和期許之下，情緒的自然起伏波動，這些都被繫結的客戶端所收集，至於找的那些幫手，對不起，在客戶端已經繫結的情況下，是一點都不會計算到他們的人頭上的。
而且，這種刻意的觀看，本身已經失去了對影片內容“聯動”的效用，之所以有點用處，那也是其他因素。
這個其他是什麼，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這些一級會員昨晚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盛宴，在“雞生蛋、蛋生雞”的模式下，很多原本對直播根本不敢興趣的人，也加入到其中、忘我的追捧。
世上的聰明人何其多，這個幽靈程式不管是什麼，但其不可複製、不可探測、不可人為干擾和破壞的強大屬性，就足以成為一種可以炒作起來的商品，再加上這種“喜聞樂見”的傳播和組織模式……
所以，這個時候，不管直播的內容是什麼，哪怕就是一坨翔，它也能借助網際網路的快速、便捷、隱蔽而風靡起來。
正是看明白了這些，李旭才無奈的苦笑，這真是神展開！
本以為放出來的是隻黑天鵝，沒想到卻卵化出一隻禿鷲。
會面的地點不遠，十幾分鍾之後，李旭就到了襄州科技職業技術學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找了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下，李旭打量著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