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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退縮的意思,慢慢的手裡拿一把掃帚就走過來。
那幾個男人看她這架勢倒有些慌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她媽媽”她說。
“她不是,我不認識她,她是個精神病”
“我是尤鳳,她叫於悅,我是她的媽媽,她是我的女兒”說著她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今天我就豁出我這條老命了,你們放開她”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彪悍的尤鳳,雖然我想象過,但是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她拿小小的掃帚沒命般的向旁邊的那兩個人撲過去,畢竟男人力氣大,她不一會就被摔倒在地。
“你在幹什麼啊?快點走啊,我不認識你,你犯什麼神經”我被那個男人按著,刀架在脖子上大喊起來。
尤鳳又一次的站起來,擦擦嘴角的血撲上去。
終於那兩個男人熬不住了,“大哥,這娘們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啊,我們先走了,去給你找救兵”
剩下的那一個男人也有點打顫,但還是見過大世面,囂張的叫囂,“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聽到沒有?”
我見有機可趁,慌忙抬起自己的腳朝著那男人的褲襠就是一腳。
不愧是女子防身術,果然有效,瞬間那男的就疼得趴在地上打滾。
“悅悅,你沒事吧?”她慢慢的向我走過來。
“別說話了,我們快走”我扶著她趔趔趄趄的往巷子外面跑去。
“哪裡跑?你們這對*子,讓你們常常爺的厲害……”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尤鳳像受到了巨大的推力般倒在了我的身上,那個男人做出最後的就落荒而逃了。我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扶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腰上全是血。
那把閃著寒光的刀此刻正結結實實的紮在她的肚子上。
“啊……”我慌了神,“你沒事吧?沒事吧?”
她抬起頭,額頭上全是汗,朝我笑,“我沒事,快點走”
“好好,你堅持住,我們這就去醫院”
出了巷子,終於第四輛計程車才在我們面前停下。
“師傅,求求你了,救救她吧求求你了”我扶著她跪在地上。
“上來吧”這一聲彷彿天籟之音。
尤鳳,你一定要堅持住。
“沒有傷到主要器官,只是有點大出血,沒什麼大礙,病人現在昏迷是正常的,你們家屬好好照顧一下”
我看著尤鳳躺在床上那麼安詳,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的端詳她,原來我長得真的很像媽媽,這也是我一直迴避的事實。很淡很淡的眉毛、眼睛不算太,鼻子卻很挺,重要的是我們的臉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是,現在她的這張臉卻很髒。
我擰一條幹淨的毛巾,用溫水。慢慢的給她擦拭起來,她的臉上皺紋很深,甚至有淡淡的老年斑,記憶裡她離開的時候我才三歲,那個時候她就非常漂亮,穿的花枝招展,沒想到,現在她已經老了這麼多。
可惜的是,她不是因為我們而老的,她有她的兒子,她最喜歡兒子了。
“媽……”濃重的開門聲。
我收起毛巾回過頭髮現,站在外面的是宮澤。
幾天不見,他像變了個人一樣,胡茬子長了滿臉,滄桑了至少十歲,站在門口,目光呆滯的看我。
“進來吧,她剛剛睡著,小點聲音”
“她……怎麼樣?”宮澤慢騰騰的走進門裡,十分拘謹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問。
“被刀子捅了,因為我”我低著頭像蚊子叫,“醫生已經給縫合過了,沒有傷到主要器官,麻藥勁還沒過,所以還在昏迷中”
“哦”宮澤點頭。
我起身,把那毛巾在水裡用力的擰著,空氣凝重的想要結冰一樣,我故意把水聲弄得很大,企圖打破這可怕的沉靜。
我最後一次擰乾毛巾,幽幽的說,“宮澤,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他問。
“你媽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僅傷害了你媽媽,還傷害了你,對不起”
“我這幾天已經想過了,沒關係”他站起身來,慢慢的踱到窗前,漫不經心的說。
我也不再說話,把毛巾拿到陽臺上晾曬,踮起腳很細心的展開。
“我來吧”他接過我手裡的毛巾,“你的腿還好嗎?”
我有點恍惚,似乎自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腿受傷了,我看向那裡,幾天沒有換紗布了,隱隱的透著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