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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農村來的,他不懂也就罷了,你也不懂?我勸你們趕緊帶他上醫院是正經,別在我這裡瞎搗亂!”
易青看著老人,心裡一片悽然。剛才在醫院,醫生說老人是肺癌,而且擴散感染了,估計是沒有幾天日子了。他不過是想達成兒子孩提時學琴的心願,想拿一把好琴去喚醒兒子對音樂的熱愛和重新生活的勇氣。
難道真的要老人死不瞑目?
易青想到這裡,突然靈光一現,他大聲道:“切,你又有什麼了不起。接受兩個訪問就真把自己當國際大師了?”說著,易青指著曾魁元道:“聽說你能在一個交響樂團幾十種樂器一起演奏時聽出某個樂器最細微的音準上的錯誤——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要在聽力上贏了我,你差不多還算稱得上大師,否則我就出去告訴所有人,你只是個一身銅臭,毫無良心的黑心商人!”
易青話一說完,曾魁元身後的幾個學徒哈哈大笑了起來。曾魁元身為制琴大師,生平最自矜的就是聽音辨音的能力,他能隨手在鋼琴上彈出五六十個小節的音,在立刻把這些雜亂無規律的音全記下來。
十幾把剛做好的小提琴一起亂拉,他也能準確的說出哪把的音有哪些不準,並且說出怎麼調校。
跟這種天才、奇人比聽力,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曾魁元微微一笑,道:“年輕人挺有勇氣的嘛?不過,我輸了,要賠上一把價值百萬的好琴,不知道你輸了輸什麼。”
易青頓時語塞,答不上來,他自己窮學生一個,有什麼能跟百萬名琴相匹配的東西能拿出來賭的?
孫茹忽然想起易青在考電影學院的時候那些精彩的表現,立刻往門外的寶馬車一指,道:“我們賭這輛車!”
曾魁元向門外一看,十分驚訝的看了看孫茹。心想這票是什麼人啊,開著寶馬車陪著一個農村病老頭在這裡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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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曾魁元畢竟見過大世面,孫茹這輛“寶馬745”帶電視電話的,而且從車身那種華麗耀眼的柔和水紅來看,很可能還是限量定做的,按買主的意思弄得顏色那種,估計價值在一百五十萬以上。反正這個賭資自己是絕對佔便宜的。
易青猛吃了一驚,這麼貴的車子,要是輸掉了,就算孫茹的爺爺再有錢有勢,再心疼自己的孫女,也非跟孫茹算帳不可。
他趕忙道:“不行,小茹,這……這個咱們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孫茹豪氣干雲的一拍易青的肩膀,道:“你什麼時候讓我失望過?”
說著掏出車鑰匙晃了晃,對曾魁元道:“能贏得了他,車子馬上開走!”
“不過!”孫茹趕緊補充道:“賭什麼題目我們來出!”
曾魁元再看了一眼那輛寶馬,這麼名貴的車,有錢都不好買,反正自己的車早該換了……
“好,你們說怎麼賭?”曾魁元道。
易青想了想道:“放一段音樂,儘量長一點,然後雙方任意提問,某個小節某個間奏某個音,誰記得清楚記得多就算誰贏。”
曾魁元點頭道:“好,很公平。”說著對一個學徒道:“進去放段音樂,隨便放一段就行。”
那個學徒應聲進去了。
象這種對街的店面一般都會有公放音響,何況還是琴行。
過了一會兒,音樂響起來了。
易青一聽,輕鬆的笑笑,點頭道:“恩,赫氏第三交響曲。”
易青的音樂修養是不錯的,從小也聽了不少曲子。更何況學導演以後天天接觸這些東西。自從九星連珠那天,他莫名其妙的獲得了超能的腦力之後,一個暑假他幾乎聽完了所有能找到的各種高雅樂。
他一天坐在那裡聽得交響樂、歌劇、民樂什麼的,全能一個音符不差的記下來,現在除了不會作曲指揮演奏樂器,他的腦子裡的音樂儲備比國際大師都多。
音樂停了,放了三分多鐘。
易青搖頭道:“不行,這麼放怎麼比?太短了,放十分鐘我們在開始。”
曾魁元不做聲,只是衝另一個學徒努努嘴,他其實是怕一說話剛才記下的又忘了。
那個學徒鄙夷的看了易青一眼,心說就好象你小子剛才放得全能記住似的,待會輸了看你還怎麼裝!
那學徒一跑進去,裡面音樂又響了起來。
這次放了十幾分鍾。音樂停了。
曾魁元道:“誰先問?”
易青道:“你先來吧。”
……
十幾分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