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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想了一下,笑道:“你是在紐約大學讀的電影學是吧?紐約大學的電影系。特別講究從業實踐,對於學術研究,尤其是電影史的研究比較薄弱,所以每年才派那麼多留學生到我們電影學院來學西方電影史。”
“SS?”李杜一攤手,道:“那又怎樣?”
“中國電影的劇本問題,其實是一個歷史問題。”易青道:“在中國電影的第三代和第四代之間,也就是藝術為工農兵服務的時代。中國電影是最重視電影的故事性地,或者說在當時的學術條件下,那時候地中國電影人,除了講故事根本就不會別的,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電影和電視劇這兩種文化形式有什麼區別……”
“恩,雖然我電影史學的不好,後來的事我也知道一點。”李杜沉吟道:“後來中美建交了,國際上對新中國的文化封鎖一下子給打破了;中國和蘇聯的對峙僵化的關係也解凍了,各種學術思想一下子瘋狂地湧入中國。中國的電影人們,特別是在你們電影學院搞學術研究的這群人。對著國外的藝術成果,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哦,原來電影是這麼這麼一回事。原來這門綜合藝術包括那麼多的方面。”
易素點頭道:“是啊。在這一歷史事件裡首先得益的,就是第五代中國電影導演——當時的電影學院78班。那時候田壯壯、張藝謀、陳凱歌這幫學生為首的第五代電影人——在他們手裡,中國電影從一個純講故事的東西,變成了一個包括了聲、光、畫、影,糅合了音樂、美術、文學、攝影、舞臺表演等多種表現形式地東西。”李杜呆呆的想了一會兒,感嘆道:“我在紐約和哈佛都聽過有關第五代的種種傳說,他們在美國和歐洲,國際聲譽真地很高呢!根據西方電影史學家們的描述,說他們對東方電影特別是中國電影最大的貢獻,就是習打破了電影只為講故事而拍攝的中國電影傳統桎梏,將電影上升到了一個造型藝術的時代。’現在想起來好象沒什麼,可在當時,真是一個劃時代的進步和突破。”
“先知在故鄉都是不值錢的!”易青笑道:“你不知道第五代這幫人在國內被罵成什麼樣子,都被妖魔化了。”
“這是人類的通病嘛。各國的情況其實都差不多,我去過的國家,也就法國人理智一點,畢竟是老牌藝術王國。”李杜笑道:“哈里波特和指環王的電影,在美國也一樣被罵的狗血噴頭,還有斯皮爾伯格大叔,被罵的沒比陳凱歌強多少。我回國內一看,原來在中國他們這麼受歡迎,甚至於大家都認為中國導演應該要向他們學習。”
易青道:“看來你對他們印象還挺不錯。不過我一直覺得,第五代的電影改革,並不完善,簡直可以說是流毒無窮。這裡出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糾枉過正。即使是從純數學的角度來說,文學,也可以說是編劇學,在電影藝術這門綜合學問裡,至少也該佔到六分之一的地位吧?更何況‘編、導、演、攝、錄、美,排頭一個的就是編劇,都說劇本是一劇之本,恐怕編劇的重要性還該不止六分之一才是吧?可是他們刻意的在作品裡迴避故事性,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象田壯壯,乾脆就不要故事了。”
李杜搖頭道:“不能這麼說吧,他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當時都只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第五代也是為了表示對以往落後迂腐的中國電影僵化的藝術系統宣戰,在他們叛逆的藝術青春時代,故意擺出了對‘故事性電影’的否定。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
易青回想了一下,笑道:“這裡的功過,就很難說的清楚了。把中國電影提升到造型藝術的時代,當然是偉大的突破;但是過分強調藝術表現手法,忽略了紮實的故事根基,給我們這些後來做電影的晚輩們,造成很不好的影響。你不知道,那時國內的風氣,非常浮誇,學電影的人一說起劇本,就好象覺得是件很‘不藝術’的事,覺得只有強調聲光畫影才是很藝術的事。這種影響,一直到二十一世紀初才得到一些好轉。”
李杜笑道:“所以咱們第八代尋演之首的易大狀元,就帶頭在自己公司裡搞了一個有十個編劇的豪華陣容的文學組,學習好萊塢的流水作業模式,決心要強調劇本的重要性了是不是?”
易青笑道:“我也不是照搬,而是一種嘗試。以後肯定要改革的,我覺得無論什麼改革都要有中國特色,以我們中國人、中國觀眾的需求為主體。最重要是吸取第五代的教訓,不能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要是他們片面忽略故事,而我又片面強調劇本而忽略聲光畫影,那又成了開歷史的倒車了。”
李杜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是那是。編劇這麼重要,以後我們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