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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捶得土地差點吐血。
女孩一眼相中了一個擺在外面的盒子,楠木的,圓形,雖然外層有火燒的痕跡,但還是抱在懷裡捨不得放回去。
土地眼裡閃著金光,“姑娘喜歡?”
女孩點點頭,“很貴嗎?”
“不貴不貴,”本來想把價錢說高點,怕她不買只好降低價格,“五十塊。”伸出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真的?!我買了。”女孩痛快的掏出一張五十塊錢放在玻璃櫃上,輕輕巧巧的離開了尋古店。
土地抓著沒長頭髮的腦袋,“早知道應該再說貴一點。”拿起錢回頭看了一眼暝殊,見她正在專心看尋古店的物品簿,快速把錢揣進衣袖裡,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搖大擺的坐回搖椅裡。
書的第一頁寫滿了小楷,以前秋涼那本寫的是大篆,不同的人喜好不同。
豎列第一排出現一條紅線,正正當當的劃在那行字上面。
清,嵌香奩。
纖指入珠簾,手腕轉而掀。
五彩珠簾被撥弄得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一個嫋娜的身影穿過,走到大廳對著正坐上的人盈盈一拜。
小姐螓首蛾眉,明眸流盼,朱唇皓齒,端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陸老爺笑著點頭,“歡兒,明日京城來的師傅要到咱們鎮上,我已經提前送信請了他們來,為家裡定做木具,你想要什麼?”
陸怡歡頭微偏,“我想要個妝奩。”
“只要妝奩?”
“這師傅不是京城最好的木匠?我只要個妝奩就夠了,因為我要的妝奩一般木匠做不出。”陸怡歡掩嘴淺笑。
“哦?歡兒想要什麼樣的妝奩?”
“妝奩用楠木就行,但外面要陰刻的木蘭花,陰刻的地方要用木蘭花粉填上,至於圖案,我想自己畫。”陸怡歡的語調始終都是軟甜的,陸老爺最喜歡聽女兒說話,聲音好聽。
普通的木匠也可以陰刻,但刀功不行,去年就請了一個傳說中有名的木匠來,但雕出的木蘭花怎麼看都不如意。
“好,都依你。”女兒畫的木蘭在鎮上是出了名的好,別的不敢說,單是這木蘭花,經她畫出來,就像真的一樣。
有一次陸文拿著女兒的畫給鎮上懂筆墨的書生文人看,他們偏猜是哪個名家的手筆,著實讓陸文得意了好一陣子,就從那時候起鎮上的人都知道陸家小姐的畫功不凡。
早春時節,園子裡的迎春花開的正茂。
陸怡歡倚在雕花窗欞前,看著窗外一樹待開的木蘭,是她出生那年種下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七個年頭。淡紫色的花苞豐潤飽滿,今年的木蘭一定開得很美。
春風吹亂一室輕紗流蘇,珠簾彩帳,景色旖旎,惹人入夢。
走到桌邊,用鎮尺壓好紙張,柔軟的毛筆吸滿墨汁,在宣紙上勾勒出輪廓。
酉時三刻,京裡來的人已經到了,先安頓了下來,招呼了一桌好酒好菜,陸怡歡沒有露面,沒出閣的姑娘要老老實實的待在深閨。
飯後,陸文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輕啜著龍井茶,下面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木匠端著福壽釉彩的茶杯,手有些微抖,年紀大了,吹開浮在上面的一層碧綠的茶葉,很有禮貌的喝了一口,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然後把茶杯放回身邊的桌子上。
這茶味道一般,沒有在貝勒府喝到的好,茶杯也俗氣。
木匠的徒弟在一邊安靜的喝茶,目不轉睛的盯著茶杯裡的茶葉。
陸文得意的笑著,以為他們沒見過這麼華麗的擺設。
“譚師傅,我特地請人畫了圖紙。”說完拍了拍手,一個小丫鬟端著個木托盤出來,呈到木匠跟前。
木匠拿起托盤裡的一疊圖紙,看完一張心裡就越是嫌棄,上面的圖案是畫得俗到不能再俗,一看就知道是這個陸老爺的要求,早知是這樣的人,當初也不會來這裡了,讓他這雙製作出無數巧奪天工木藝的手做這些低俗的傢俱,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轉身把圖紙交到徒弟手裡,“阿曌,仔細看好圖紙,明天我們就動工。”本來陸文想讓他們適應幾天再開始,不過譚木匠已經盤算好了,越早開工就能越快離開這裡,看著陸文一臉得意又帶點諂媚的笑臉,實在是不想多瞧一眼了,真低俗。
被喚作阿曌的徒弟恭恭敬敬的接過圖紙,掃過一眼之後看向坐在堂上的陸老爺,果然這個人設計的東西和他很般配。
過不多時剛才的小丫鬟又捧著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