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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不願繼續剛才的話題,奈奈也精明的配合著岔開了話題,“這個月的獎金緋村君可以不用拿了。”
“社長……”
“聽了我的秘密,緋村君難道還覺得抵不上你一個月的獎金?”
“秘密?我剛才有聽到什麼事情嗎?”他純潔無辜的眨眼。
深深的和他對視,奈奈似好心情的抬手將他脖子上有些歪斜的領帶整理好,動作乾淨且利落,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緋村君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這句話更適合社長自己。”他張揚的笑出聲,靜靜的垂著眼簾看著面前的女人,所謂秘密,其實他並未聽懂多少,說沒聽懂,但隱約似也驀然的明白了什麼,想到某些有關於她曾經過往的傳言……再看看眼前的她,緋村雅正心底沉沉……該怎麼說呢,似乎觸及到她的隱秘了……
世上有那麼一些事,本不該相信的,本該被當做無稽的荒誕一笑置之的,卻在某一個時刻,某個人的某句似是而非的話語後,完全被當做真切的現實讓人信任了……
人,就是這麼的可笑矛盾。緋村雅正,這個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陰柔男人,在這一刻,心底竟突兀的有什麼東西茁壯成長開來,將他的心撐得滿滿當當,一種名為責任的情緒豁然而生……
奈奈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將自己最最不願告訴他人的隱秘告訴了她實際上還未完全信任的助理,這不是很可笑嗎?心底最重大的秘密,告訴的第一人不是真一,不是小皋小蓮,不是泰式,不是艾露,不是宇多老頭……而是這個跟了她近兩年,對其資質忠心還有待考證的緋村雅正……
剛剛,她就這麼隨意的、輕鬆的說了她目前為止最大的秘密,幾乎是未加多想和猶疑的。也許是她扛著這個秘密真的太累了吧?也許是娜娜的歸來讓她煩躁了、心焦了,想要找一個對她來說不算太重要卻又不能輕易離開的人來訴苦,緋村雅正,無疑的是非常符合這個條件。
說出來了,其實並未輕鬆多少,奈奈依然覺得沉悶。緋村雅正見她不再言語,又暗了一些的夕陽餘暉在她光潔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他終還是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個淺淡的弧度,“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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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公司,奈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她的那套小型公寓裡。逃避雖然不好,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去面對猶如一張白紙的娜娜,罪惡感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厭惡那種強烈得被當成替身的感覺。過去的四年,沒有娜娜的四年,泰式、伸夫、真一也許還可以將她和過去的奈奈不那麼明顯的做比較,可是以後呢?因為娜娜想要恢復記憶,所以她,曾經的葉夏現在的小松奈奈,難道就一定要忍受著被他們和曾經的奈奈做比較的命運?
不要說她自私,誰能不自私呢?真正豁達不拘一格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人可以大方,卻不可能無私。娜娜於她,是個十分糾結矛盾的存在。她擁有奈奈的完整記憶,卻不代表她葉夏就要像曾經的奈奈那般對待她喜歡的每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她不喜歡娜娜,無論是未失憶前的她,還是失憶後如一張白紙的她,奈奈都不喜歡。別問她為什麼,只有傻瓜才會歡迎一個也許會對你的新生影響至深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至少對於現在的奈奈她是這麼認為的。
剛剛離開公司時,緋村雅正對她說,“女人偶爾任性一下沒什麼不好的。”其實她並沒有告訴他任何有關她過往的事,就連她現在的私事他也知道的很少很少。所以她煩悶的到底是什麼事,他也並不清楚,卻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說女人該偶爾任性……欣賞於自家助手的洞察力,於是乎,她就這麼心安理得當即立斷的真的決定任性一把。
熟練的拿出鑰匙開啟了房門,這套房子的擺設一如平常,乾淨、柔和,沒有讓人壓抑的沉悶,小小的世界,只屬於她的世界。
廚房的水槽裡還是溼漉漉的,說明今天有人來過這裡,不用想,奈奈知道一定是工藤鬱香那個彆扭的少年。果然,陽臺上花盆裡的花似乎也是今天剛剛澆得水,翠綠的翠綠,粉嫩的粉嫩,嘴角輕勾,搖搖頭,腦子裡卻是什麼都沒想的。
她的手機關機了,當然,在關機前她給艾露打了電話,告知她今晚不回家的事實,交代她好好照顧好兩個孩子且又聽了會小皋撒嬌的稚嫩童語和小蓮羞怯彆扭的叮嚀,奈奈想,即使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真的奈奈了,最起碼,她的兩個孩子是肯定不會離開她的,畢竟真正將他們生育下來的,是她……
沒有和真一聯絡,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