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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的程式,還要講究證據,他就把刀和帶血的衣服都扔進了河裡,想著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懷疑,就回了居住處,把本來準備第二天去市場批發水果的一筆款子拿到手,再加上信封裡的這些,想著也夠他到一個陌生地方隱姓埋名做點小生意了。
他自覺時間已經趕得很緊,連賣剩下的一批水果都沒處理就去火車站買票,沒想到他買了火車票還沒進站,人就被扣下了。
接著血衣和兇器也被找回來,身上郝敬給的信封還在,證據確鑿,無從抵賴,他只得認了罪。
聽著似乎是一個完全的偶然事件,郝靚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就是死於這麼一個“偶然”,她執著於一點,她的父親和江秀沒有關係,父親既然這麼說,她就無比的相信,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捲入了這場情殺?郝靚覺得,如果那個背後的黑手真是於自強,那麼比起王兵來說,她更恨的,應該是前者。
她還沒來得及想通這一切,又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強迫她做了接受。
“根據法醫報告,死亡的兩名女性均為孕婦,只不過江秀懷孕已經五個多月,而李冰的不足三個月。”
郝靚因為不能接受這所謂的真相,親自找了主管該案子的警方負責人詢問,那人到最後便補充了這麼一句。
二十四
郝靚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她的大腦僵硬得發疼,似乎已經壞掉,無法再處理這麼複雜的資訊了。
她終於明白當日於浩洋的心情,不,比他更甚。因為李冰是郝靚所喜愛的,早已當成家人看待的人,她如果生下孩子,無論男女,那都是自己的至親骨肉,是在這個世界上能被稱之為她的手足的人。現在剛剛得知這麼個存在,卻又殘忍地告訴她又不在了,完全相當於又一個親人的離開,且是永久的離開,她的生命註定因此而缺失。
郝靚恍恍惚惚地走出警局,被白花花的太陽刺得一陣眼暈,只得靠著牆休息一下,她的臉色現在比牆壁還要白,過了許久她才感覺自己找到了呼吸。
一步三回頭地走著,郝靚總覺得自己遺落了什麼,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可惜腦子雖然一片空白,卻沉重地像個鉛疙瘩,任她如何使力也運轉不起來。等到她下意識地又回到C大家屬樓裡的家,買菜回來的王阿姨看到她一臉驚奇:“靚靚,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媽媽呢?”
哦,是了,這些天沒去上學,出院後郝靚本來要回家,梁青卻堅決不許,可郝靚也不願意去單家,兩相權衡之下樑青在賓館包了個房間陪她住,可是郝靚不喜歡那裡,今天梁青看她一切正常就去醫院銷假,郝靚藉機跑了出來,才得以親自到警局詢問案情。
站在自家門口,想進又不敢進,呆愣愣看著門上那個“福”字,還有門框上的春聯,那都是過年的時候父親親自寫的,她則親手用土法熬了漿糊貼上,字型力透紙背卻又沒有凌厲逼人的感覺,一派大氣端方,一如君子,一如郝敬本人。
可是那個陪她度過十五個寒暑的人,那個音容笑貌猶在眼前浮現的人,竟是真的不在了嗎?這怎麼可能?他還沒有實現曾經的許諾,陪她長大,送她嫁人,看她生子,含飴弄孫。
郝靚想開門,開門後父親就會從沙發上站起來,摘下眼鏡笑著道:“靚靚回來了,這周想吃什麼?燒排骨還是燉牛肉?”
郝靚又不敢開門,她擔心那個可怕的噩夢成真。
“靚靚,靚靚!”郝靚帶著猶豫的思考被王阿姨打斷“你怎麼了?”
“幹什麼?”郝靚胳膊被她拉得太緊,有些不耐,一下子掙扎開來,王阿姨錯愕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右手,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忍住,先輕輕拍了郝靚一下,見她沒有躲開,才又接著道:“都這樣了,靚靚你要想開一些,你還小,不能自己一個人住這裡,還是回去找你媽媽吧。學校那裡你放心,你爸爸人緣一向很好,多數人都不會胡亂說話的,而且這種桃色新聞大家談一陣子也就沒興趣了,我們家老張最近就總跟人吵架,說郝教授不是那樣的人,我也覺得他只是一時糊塗……”
郝靚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身後胖胖的中年婦女,為什麼以前會認為她熱情又和氣?現在看起來卻簡直是惡俗又多事,是人變了,還是她的心情變了?
不過這些郝靚都顧不上去思考,她只是大聲地宣佈:“我爸和那個女人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爸的!”
王阿姨只是一臉悲憫和容忍地看著她。
郝靚咬著嘴唇遏止自己哭出聲來,用提高的聲線掩飾喉嚨裡的嗚咽:“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