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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這時,被幾人嘰裡咕嚕的外語弄得一臉霧水的阿興才找到機會插嘴:“美女,還沒告訴我你哪個部隊的呢,駐地在附近嗎?聯絡方式也給我留一個吧。”對郝靚說著話,眼睛卻不停地打量著單爾雅,單爾雅發覺後冷著臉看了他一眼,阿興趕緊回過頭,接過郝靚遞來的紙片,並聽她講:“部隊地址不方便說,手機也不一定常開機,真有事給我發郵件,我會經常檢視的。”
阿興雖有些遺憾,卻也只能作罷,這時電話響了,是店裡叫他趕緊回去,有個老顧客非他不可,阿興在告辭之後還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看得單爾雅愈發皺眉,不滿地對郝靚道:“怎麼跟陌生人出來?”
這話說來太長,解釋起來麻煩,郝靚一笑帶過,她知道單爾雅不會揪著不放,但這時揪著不放的卻另有其人,蘇絲黃以無比誇張的驚訝口吻問郝靚:“你是軍人?地址還保密,外語又這麼好,長得這麼漂亮,你該不會是間諜吧!”說完之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壓低了聲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
郝靚對這位小姐已經無語了,她看了眼單爾雅,他額頭的青筋微微抽動,對著蘇絲黃正色道:“腦子好,長得好,我們家人都這樣,你看我像間諜嗎?”
郝靚沒能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蘇絲黃也笑,不過就尷尬了點,她又向郝靚說了聲對不起,便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並肩離去。
郝靚瞥了眼旁邊的單爾雅,淺灰色的襯衣,深灰色的褲子,郝靚作為同聲傳譯也出席過大型會議,對衣服品牌略有了解,知道它們都出自於英國倫敦傑明街上的老牌子,加上腕上的瑞士表,和腳下的啞光休閒皮鞋,十足的都市精英形象,規整體面,乾淨整潔,且一本正經,恰如單爾雅給人的感覺。自己這新買的一身裝扮站在他旁邊倒也協調,如果換成剛才的夾克和仔褲,肯定突兀。郝靚不由就想起了那個從來都是一身軍綠的人,除了第一次偶遇,似乎自己在他面前的時候也都穿著制服,想到他,郝靚的心臟就被像被揪住似地,說不出什麼感覺,但肯定不是很愉快,她下意識地就挺直了背脊,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單爾雅也正好側臉看她,兩人目光相撞,郝靚有些緊張,趕緊開口說話:“我媽和單叔叔,最近身體還好吧。”
單爾雅又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挺好。”
“那個,你以後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工作?”聽蘇絲黃的語氣,事務所的總部應該在國外。
“國內,有時會出國。”
“也不錯,單叔叔年紀大了,肯定希望你能在身邊。”郝靚繼續沒話找話說,直到上了車單爾雅發動了車子,才徹底閉嘴。
到家已經八點多,不過單家的晚飯向來要遲,進門的時候梁青才招呼著張姐擺飯,看到單爾雅和郝靚出現時愣了一愣,險些把手裡的碗打破,回過神來才笑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想起來買衣服了,還燙了頭髮?”
“頭髮沒燙,顏色也是噴上去的一洗就掉,您又不是不知道單位的規定,至於衣服,逛街的時候碰巧遇見爾雅哥哥和他女同學,爾雅哥哥付的帳,老貴了,頂我半年工資了!”回頭想辦法弄了他賬號再把錢打給他吧,現在拉扯不太好看,單爾雅也不會要。
折騰一下午,郝靚早已飢腸轆轆,聞見飯菜香就走不動了,剛要去洗手,一眼掃過看到客廳裡背門的沙發上先後站起來兩個人,一個是單勇,一個是單勇的兒子——當然是另一個,此刻正面似鍋底目露寒光地看著她,郝靚驚訝的嘴巴張成O型,下意識地就問:“你怎麼在這兒?”
單爾信還未來得及開口,梁青先走上前,一巴掌拍在郝靚的背上,舉重落輕,責怪似地道:“怎麼說話呢,這裡是你爾信哥哥的家,他回來不是很正常?”
單勇溫和地笑:“也是爾信太久沒回來了,靚靚見過他嗎?沒見過也沒關係,反正和爾雅倆人一個樣。”
郝靚呵呵地乾笑,算是接受了繼父的幽默感,嘴裡卻道:“怎麼會呢,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現在單爾信的嗓子啞了,只要一開口還不就漏了陷,就算在那之前,郝靚也不會錯認。只是她在答話時刻意避免了正面回答單勇的問題,她把說不說兩人認識的選擇權交給單爾信。
單爾信卻是一臉誰都欠他八百萬的表情,瞪著眼不說話。說單爾雅是冰山,只是因為他經常面無表情,所以看起來很冷,但這極度相似的一張臉,在單爾信這裡就升了級,他不是沒有表情,而是表情太難看,像是隨時要發怒一般、許久沒見,單爾雅朝他點了下頭,想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