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泊著的一排排灰白色的戰艦,目光沒有焦距,聲音嘶啞低沉:“李閩會怎麼處理?”
單爾信收回手插進寬鬆的作訓服口袋,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如實回答:“轉業是最好的結果,不過他家在福建漁村,所以,嗯,不會有太好的工作。”還是以這樣的不光彩形式離開部隊,郝靚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抬頭看單爾信:“你說的,要給我買東西的那張卡,還在嗎?”
單爾信愣了一下才道:“在啊,你要的話我現在去拿,不過這地方鳥不拉屎你能買什麼啊?”
“買良心!”郝靚站起來走向營地,頭也不回。
接下來的幾天孫澐仍是有事沒事就往A大隊這邊的營地跑,可惜郝靚不是避而不見,就是橫眉冷對,次數多了,倒把單爾信火氣跑了出來,因為大家明裡暗裡都在打眉眼官司,暗示孫澐在追郝靚。
單爾信氣結,現成的一個緋聞物件,哦,不,是真實的物件在這裡擺著呢,都閃瞎了你們的狗眼嗎?郝靚一看見孫澐就想咬他的樣子,哪裡像是有奸|情了?不對,“咬”這個詞本身就充滿奸|情,咱還是用踹的吧!
一個兀自沮喪,一個暗自運氣,於是某一天兩人一起被拎到了朱海峰的辦公室。
老朱是扮慣黑臉的,這次仍然橫眉怒目,郝靚有些莫名其妙,單爾信卻貌似心虛地低下了頭,莫非這廝又惹是生非了?郝靚默默地想。
“我說你有完沒完!還準備鬧多長時間的情緒啊?”老朱一上來卻對郝靚開火,吼得她莫名其妙,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說的還是那樁事。
郝靚也拉下了臉:“那事是他們辦的不地道。”
“你還要怎麼地道?那個叛徒作為傷殘軍人轉業,拿著國家津貼,你還要怎麼地道?弄個危險分子在艦隊裡不聞不問,時不時給你放一把煙花,來一下爆炸,?”朱海峰將手裡的本子摔在桌子上,氣勢洶洶。
李閩的後續處理郝靚一直跟進,自然瞭解這些事情,知道他已經在現有的境況下得到最大的照顧,可仍然梗著脖子道:“總之上面利用士兵感情上的弱點,不惜傷害個人的信念和尊嚴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是做的不地道。而且他本來不會去炸船艦,是有人刻意誘導!”
朱海峰虎目一瞪,氣勢畢現,上前一步逼視郝靚,瞪得郝靚寒毛直豎,幾乎以為他下一個動作就是打她,饒是理直氣壯也不由得退了一小步。
“信念?尊嚴?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是TMD名堂太多,真打起仗來出了叛徒,炸的連根頭髮絲都剩不下來,你去哪兒找尊嚴?!刻意誘導?誰能誘導你去炸公安局?你拿槍指著我,或者這小子,看不我們會不會把炸彈扔進隊裡的老窩!”朱海峰吼完,又看著不著痕跡地對郝靚顯示保護姿態的單爾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先是一腳揣在屁股上踹的他一個趔趄,踹完朱海峰又開始罵:“我打不成你老婆還打不成你嗎?臭小子!本來以為你們膩歪這麼多天,什麼情況你也該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了,誰想還是油鹽不進!她不明白這裡面的道道兒你還不明白?這幾天你都幹嗎了?孵蛋呢!”
郝靚看著單爾信藍色作訓褲屁股上的大腳印子,頗有些莫名其妙,她本身就護短,又是一貫不畏懼惡勢力的,多日的鬱悶被朱海峰吼得煙消雲散,轉化成了怒火,她也吼:“你怎麼打人呢?又是打又是罵,怪不得都說當兵的像土匪呢,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有你這種上級,才有那麼多的兵痞子!”眼睛還一斜一斜的,擺明了鄙視他,他說知識分子名堂多,她還就講究上了,就不信他真敢打她,大不了回公安局繼續做翻譯去!
朱海峰被氣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阿Q地心道一聲“好男不和女鬥”他用手點著單爾信吩咐:“自己老婆自己搞定,跟她解釋清楚,就現在!”說完叉著腰對著視窗運氣。
看著單爾信捱了打仍然沒什麼委屈的樣子,郝靚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朱海峰一直稱呼她為單爾信的“老婆”,立刻風中凌亂了,她強忍著暴走的慾望問單爾信:“你要說什麼?”
單爾信深吸一口氣才道:“其實,李閩這件事你真的是關心則亂了,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這樣,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見郝靚瞪眼他趕緊接著又道:“軍人是要絕對忠誠和服從命令的,所謂的國家機器,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自我,別說是心理師的誘導,就算嚴刑逼供加上藥物控制,我們也不能做出背叛國家背叛組織的事,你平常挺清楚的,怎麼就轉不過彎兒來呢?”
單爾信嘆了口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