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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記憶中,那個叫夏玲玲的女兒在小的時候,像小月月這麼大的時候,就非常的懂事。想尿尿會出聲,想拉臭臭會出聲,肚子餓會出聲,熱了冷了會出聲,就沒怎麼哭過。
而小月月,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你猜不到她的心思的時候,就給你魔音催腦,你還不得不承受。
唐閒颳了刮小月月的鼻子:“你咋這麼不乖呢?你姐姐就比你乖多了。”
“小孩子難斥候,長大些就好了。”媽媽非常有經驗地說道,唐閒姑且相信,然後在小月月三歲之後,發現這是個騙局。會走路,會說話的小月月,野的到處亂跑,蹦蹦跳跳就像猴子一樣。
和鄰居的小孩聯合起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家衛生做的好,又經常準備水果零食,導致特受小孩子歡迎。
於是,幾隻猴子就在他們家裡,上串下跳,翻箱倒櫃的,呼呼哈哈,能一刻不停地鬧幾個小時,讓人腦袋幾乎要爆炸掉,最後留下一邊狼藉。又非常瀟灑地帶著小夥伴離開。
這樣的狀況,直到小月月上幼兒園了才好些,週一到週五的白天,能過上相對安靜的日子。
然後孩子再長大些,又有新的煩惱出現,小月月太聰明瞭,比起周圍的小孩來說,太聰明瞭。無師自通地學會說謊,騙吃的,騙玩的。由於父母的脾氣太好,導致小月月完全不怕被教訓,臉皮超厚。
最後兩個老人出主意,兩夫妻商量了下,唐閒演紅臉,唐玲瓏演白臉,兩人配合著才壓制下不良的勢頭。
小學,初中,高中。在小月月成年之後,突然一夜之間變成熟懂事了,懂得幫家裡的忙,懂得不讓父母操心。懂得認真學習,唐閒和唐玲瓏的生活重心,這才真正從孩子身上走出。
十六年時間,幸好有小美人在。兩人的事業才能取得不錯成果。
時光最是無情,唐閒和唐玲瓏都已經四十多歲,雖說他們都不是顯老的人。看起來和三十多歲的差不多,但身體機能明顯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眼角出現了幾條不明顯的皺紋。
唯有小美人,三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和當初第一次見面也差不了多少,時光沒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奇怪的是,小美人這些年的生活,完全圍繞他們一家轉,幫忙帶孩子啊,照顧老人啊,做飯啊,管理公司啊……幾乎是一個全能管家,十幾年追她的男人都排滿幾條街了,卻沒一個看得上的。
弄得唐玲瓏懷疑小美人是不是看上自己老公了,以他們幾乎一家人的關係,處理起來特為難。而唐閒也認為,她有可能是看上自己老婆,平時對唐玲瓏有些太熱乎了。
“你們都搞錯了!我喜歡的是小月月,才不喜歡你們兩個老男人老女人!”小美人這樣說著。
兩夫妻捏著鼻子,勉勉強強相信,然後一腳把她踹開,敢大他們女兒主意者死。
這些年的變化很大,孩子的變化,公司的變化,他們家房子的變化,小鎮的變化,城市的變化,國家的變化。不過有一點十六年來一直沒變化,那就是唐閒的夢,十六年,每天夜裡,都會做同一個夢,醒來之後又忘掉夢的內容。
幾千次的重複,讓夢漸漸厚實起來,就算依舊會忘掉,唐閒也有一種感覺,不久之後他將能完全記起夢的內容的感覺。
而這不久之後,就發生在小月月十七歲的生日上。
小月月是他女兒,從小看著長大,從咿咿呀呀的嬰兒,淘氣的孩子王,叛逆的少女,懂事的孩子這一層層,看著她變化,看著她長大,各方面來說,小月月是他最熟悉的人之一。
今天,在小月月的生日宴會上,他卻用非常奇怪,帶著絲陌生的眼神看著小月月。
彷彿小月月不是他女兒,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那樣的眼神不僅僅是小月月,唐玲瓏也感到十分心驚,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父母沒什麼過生日的習慣,除了十六歲成年時來過,平常生日都不會出現。所以為小月月過生日的只有唐閒、唐玲瓏和小美人,這時候她們三人都圍繞在唐閒身邊,眼中是擔憂。
蛋糕上的蠟燭搖曳,不明亮的光線中,小月月的臉龐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唐閒眼中慢慢出現莫名的色彩,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出來的,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啪,電燈被開啟,小月月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他面前,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噴湧而出。
唐閒瞪大著眼睛,顫著嘴唇,對小月月說道:“你是傾月!”
一句話出,以傾月為中心,曾經那模糊的夢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