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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陽隱匿,天色昏暗。
學生們都已經離開,夏雨設定好自動清潔的程式,便關上白羊武道館,今日俞明可出關,他得提前去學校迎接。
走出武道館,天色愈發昏暗,夏雨調出天氣預告一看:“好像會有雨。”回頭看看,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想想,還是往回走去,在武道館中有雨傘,才剛抬腳,立即感覺到幾滴冰涼的水落在自己的面板上。
下雨了,很快,淅淅瀝瀝的雨聲連成一片,雨不大,卻也不小,以此地與武道館的距離,就算回去也全身溼透。
雨中景色朦朧,夏雨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有人用東西擋在頭上,在雨中狂奔著,有人站在建築下躲著雨,也有人早有準備撐著傘顯得悠閒,還有人直接用靈力在身上行成一個護罩,雨打不進。
夏雨沒有運功,靈氣不多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他神府未開對靈氣的控制力不足,無法完全護住自己,也就沒必要浪費靈氣。
風雨中,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褲子被打溼,緊緊貼在身上。他身體筆直,每一步都如同釘在地上,神態氣質中看不出絲毫的狼狽。腳步堅定,卻不慢,嗒嗒嗒,腳步聲離開身邊幾米便被雨聲掩蓋。
路人越來越少,天色越來越暗,漸漸風雨中只剩一道身影,慢慢朦朧模糊。
視線受到影響,夏雨不得不使用些手段,排開眼前的雨水,至少要能看到前路。靈氣一轉,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入眼的是一個女人,身穿綠衣渾身溼透,如同在風雨中搖曳的殘葉,掙扎著跑過來,似乎在呼喊著,可惜聲音被風雨吞噬,聽不清。
而她身後,有個高大的身影在逼近,是個強壯的男人,隱隱可以看到護罩的輪廓,是個有些修為的修真者。
夏雨嘆一口氣,腳步未加快亦未放慢,還是按照自己的頻律,方向不變地前行著。迎面跑來的女人卻加快腳步,直直朝他衝過來,她身後的男人出聲威脅,風雨被他有力的聲音穿透。
女人似乎爆發潛力,在即將被追上之際,搶先跑到夏雨的面前,滿面梨花,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分辨不出,不過聲音中的恐懼悲傷卻傳遞過來。
“救救我,他要殺我,我的丈夫和孩子都被他殺死了,救救我!”女人跪在面前。
男人很快接近,似乎在忌憚著負劍的夏雨,保持一段距離,沉著一張臉,低聲威脅道:“少年人,最好少管閒事,這女人一路上向七個人求救,前面六個人都死了,被肢解成幾十塊,你是第七個。”
夏雨似若未聞,只是看著女人,聲音、表情、眼神、動作,人的情緒都會表現在其中。
恐懼是真實的,悲傷也是真實的,女人沒說謊,她的丈夫和孩子確實都是被她身後的男人殺死。夏雨抽出劍,帶著點悲傷看著男人,語氣中包含無奈甚至有些微的自責,最後化為殺意,沉重道:“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見狀,女人敏銳地看出夏雨的決定,連忙躲到夏雨身後,卻也沒繼續逃跑,而是戰戰兢兢地站著,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替她報仇。
男人無聲一笑,眼中卻露出瘋狂之色,身上靈力暴起,靈壓逼開風雨。
“無聊的正義,既然敢擋在我面前,那麼就去死吧!”男人兇殘之色剛出現,就固定住,然後變為錯愕。
夏雨抬手,他的劍上已經沾上一抹的紅色,雨水拍打在劍上,把紅色的液體融入其中,順著傾斜的劍身流到劍尖,滴落到地面,再被地上的流水稀釋,消失。夏雨看著劍,沒有言語。
男人脖子上出現一條紅線,帶著錯愕之色轟然倒地,圓滾滾的頭顱滾到一邊。
“哈哈……”身後的女人突然瘋狂笑起來,那種大仇得報的發洩,無數壓抑著的情緒的宣洩,聲音嘶啞難聽。
夏雨回身,眼中的悲傷之色不改,猛地出劍,乾脆地穿透女人的心臟。地面上,女人的影子突然一陣蠕動,如同受傷的野獸,瘋狂掙扎起來,發出尖銳的叫聲,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那把劍,慢慢失去動靜。
夏雨收回劍,對著女人低聲道:“對不起,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殘渣。”
女人愕然,眼中一陣茫然,低頭看著自己被貫穿的身體,沒留一滴血,裡面漆黑一片,彷彿這個身體完全由黑暗構成的。半響,女人嘴角彎起,眼中出現兇狠決然之色,張張嘴,卻已經發不出聲,不過夏雨讀出她的意思。
輕輕一嘆氣,揮劍斬斷她的腦袋,地面的影子發出恐怖的慘叫聲,猛地爆炸,化為數十塊射向四周。
夏雨再揮劍,數十道劍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