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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是挺正常的。喜福她們張羅著替我換衣服,重新攏頭髮戴首飾,我坐那兒任她們擺佈。
不對勁哦,真不對勁。
這……這個事情真讓我發懵……
別說我是廢后,明白的說就是下堂婦,這個前提擺在這兒呢。單說順治皇帝今天上午從孝莊那兒告辭的眼神兒就不象善意。
不是吧……難道他把我叫過去打算xxoo再ooxx的給我上一套滿清十大酷刑嗎?
這,這夫妻不成還親戚在呢,怎麼說我也是他表妹啊……他不至於叫我過去給我條白布帶子或是鳥毛泡的毒酒吧?
我發完呆才發現她們給我拾掇成了個了活動的首飾臺子,趕緊的招呼把那個耀眼的大朵紅寶石珠花給摘下來,換成一隻不怎麼顯眼的點翠小鳳釵。衣裳也不要她們指出來的鮮亮的顏色,幾件簇新的旗裝擺開來,我指了一件雪青色不帶什麼緞紋的。
上了那個吳良輔抬來的步輦,我還拿手絹不停的擦臉上的粉。
德行,雖然不能不去,可我也不能擺出一副死活要貼上他的架勢啊,他不笑死我也會羞憤而死。
步輦不擋風,不知道平時那些妃子娘娘們坐上面冷不冷,反正我是挺冷的。到了這時代才知道以前看的一些電影不切實際,說皇帝召誰,誰就洗了澡不穿衣服,拿被一裹送到皇帝床上去——害得我剛來的時候還很好奇的想去一睹這有名的“背宮”奇觀。
切,實際上就和我現在差不多,皇帝吃完第二頓飯,半下午的功夫就會翻這個什麼綠牌子,然後被翻到的娘娘就就收拾打扮齊了去伴駕,有時候也陪皇帝下棋說話看戲什麼的,晚上可能……就在一塊兒睡……
反正我沒扒人門縫瞅去。
所以皇帝現在找我幹嘛啊?他要不是煩靜妃煩的透透的,就不會廢她了嘛!不會真是叫我去打罵出氣的吧?
人說在皇宮裡待久了的人很容易心理變態的,太監,老宮女,不得寵的妃子……皇帝似乎也有變態的可能性。
順治待在西暖閣裡,我到廊下下了步輦,小太監往屋裡傳:“皇上,靜妃娘娘來了。”
然後聽不見屋裡吱聲沒吱聲,太監就掀門帷請我進去。
我吹了一路的冷風,進屋先被熱氣燻的眼睛有點潮潮的感覺,啥也沒瞧見得先行禮,行禮的時候腿也有點不大聽使喚,嗓子也有點啞:“給皇上請安。”
皇帝沒作聲,愛搭不理的。
我站在一邊兒,打量這間屋。屋挺大,有股薰香和墨香在一起的味兒,挺好聞。屋裡有書架子,架上放了好些書。估計都是裝門面的,皇帝很可能從來不去動。
過了有小半天,我已經把地毯上的花紋都琢磨過了,他才沒好氣的說:“坐下吧,還等我招呼你。”
哦,不好意思啊,原來我可以隨便坐?
我看看他坐在案前,好象是在辦公的樣子,自己就在一邊炕沿上坐了,順手把炕桌的茶端起來,老實不客氣的先喝一大口。
唔……到底是熱茶暖人啊……
順治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說:“那是朕的參茶。”
“哦,味道一般啊。”我咂咂嘴,原來參茶就這味兒,說甜不甜說苦不苦的,沒什麼好喝。我點個頭:“皇上你忙,不用招呼我。”
順治的臉色象活吞了個大鴨蛋,吐不出咽不下很噎得慌的樣子,恨不得在我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可是什麼也沒說,低下頭繼續辦公。
我坐在炕邊兒上也挺無聊,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眼睛往書架那邊溜……好象看到一本《三國演義》耶!
不要說這書不重要,人家滿人進關打天下就靠著這本小說當兵書吶。
據說順治皇帝是個很喜歡漢族文化的皇帝,和董鄂特別有共同語言也是因為董美人懂詩詞會書畫有氣質……
皇帝叫我來就為了把我晾在一邊兒乾坐嗎?
反正很招他厭,多點少點沒區別,我跳下炕去把那本書從架子上抽下來。
果然沒看錯,就是一本三國。
我翻了一下,右開,豎體,這時候印刷術當然不如現代,上面的字比較大,不過墨跡還是滿整齊的。
我正尋思著是不是拿它打發時間,後邊皇帝很不屑的說:“不識字就別亂翻書。”
吖?皇后不識漢字?
不,不可能吧?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按理說……這個從小當皇后培養的靜妃,應該懂點漢字吧?
可是看順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