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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向狨給追了上來。
射人先射馬,向狨劍掃四蹄,但夏侯虎這匹通靈神駒竟不待主人催策,便自動飛躍避過,駿馬在逃過此劫後,更是加快速度,揚蹄而奔。
向狨哪肯就此罷休,他正準備策馬疾追,怎奈腿傷突然迸發,讓他—下子減緩速度,牙關緊緊一咬,最後在不得已下,才放棄追逐。
這一耽擱,就讓夏侯虎的坐騎,遠遠地消失在幽靜的山崖懸峭之間。
三人在狂奔近二十里路後。先行找戶人家替邵威療傷,待傷口大致包紮完畢,探蘭臨時向附近商家買匹馬,並且決定與邵威共騎一乘。
“陸……陸姑娘,這萬萬不可,你……你應該跟城主共騎一乘,我……我還有一隻手可以駕馬,你……你用不著替我擔心啊!”邵威在稍稍恢復過神志後,聽到她這麼一說,三魂七魄全溜得不見人影。
“我不想和背信忘義的人同騎在一匹馬上,你快點上馬吧,回到城裡,我還得替你療傷。”探蘭催促著邵威,這卡在中間的邵威,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你鬧夠了沒,跟那種打家劫舍,不務正業的馬賊,還需要跟他說什麼誠信義氣?”夏侯虎一路上早受夠她的冷漠對待,要不是看在還未正式脫離危險,他一定將她火速帶回太平城,並且關在小房間內,好好打她一頓屁股。
“管他什麼馬不馬賊,你趁人沒有防備時放冷箭,就是你的不對。”看著將要日落的西山,她大聲吆喝邵威,“還不快上馬!”
“我……”邵威在半推半就下,只好乖乖上馬,真沒想到,這女人一兇起來,比城主還要讓人腳底發麻。
看到連邵威都一面倒地傾向她,夏侯虎這下也沉不住氣了。
“你真是無理取鬧,要不是我及時射出那枝箭,今天怎麼可能把你給救回來”他胸口起伏不定,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要從虎口拔牙,還要禮貌恭敬地徵求老虎的同意嗎?
“話不能這麼說,他不也是信守承諾,要不然,我和邵威早就掉到萬丈深淵了。”“那是因為我拿著箭對準他,他不得不這麼做”“那他也可以叫他的手下放冷箭傷你,事實他並沒有。”
“你……你竟然這樣偏祖一個馬賊?”
“我是就事論事!”
“那你去愛那頭粗魯野蠻的大山賊好了!”夏侯虎氣得大吼。
她突然愣了會,這話中聽出有一丁點的醋味,一件事情爭辯到最後,竟連“愛”這個宇也出現了,嗯……心頭像是流入一道暖流,不行不行,她不能表現出很受感動的樣於,要不然,這夏侯虎鐵定又要矢口否認,並且反唇相稽,到時她豈不是又得自己生悶氣。
“你東扯西扯,也未免扯太多不必要的了吧?”
“好,在外頭我不想發脾氣,回到城裡,咱們再把所有人請到大廳,請他們說說,是你對還是我對!哼!”夏侯虎催促著邵威。“你也快點上馬吧,我警告你,你的手腳最好……給我安份點。”
“城主,我沒你命好,無福消受啊!”他哪敢隨便動未來的城主夫人,這兩人吵歸吵,言下之意還是挺在意對方的,這淌渾水,他還是少碰為妙。
太平城
歷劫歸來,這三人竟都沒有半點喜悅,臉色反而是一個比一個還要臭,夏侯虎遠遠地與後頭兩人拉長著距離走著,一些弟兄們看到城主發青的臉色,哪敢專挑這硬的柿子吃,紛紛找後頭那軟柿子問話去。
“發生什麼事了,這陸姑娘不是已經被救回來了,怎麼大夥的臉一個比一個還難……唉喲,你踩我的腳……”雷洪看到邵威不斷擠眉弄眼。這才搞清楚發生了寫什麼事。
“噓,小聲點,有大事要發生了。”邵威低著頭,尾隨在探蘭後頭,他什麼話也不敢亂說,到時順了哥心失嫂意,他一樣難做人。
大廳內,所有的人數日來都未曾好眠,就連幾個上了年紀的長輩,更為了夏侯虎在盛怒之下,而衝到賊窟一事,而懷憂在心,當時三個惟一能做出決策的女人,正準備派出一支精銳的夏侯軍前去向狨的營寨,不過,此一念頭當下被軍師曹百濤給截阻下來,原因是,以夏侯虎的行事作風,要是擅自做主,恐怕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事回來就好了,小綠小紅啊,快去煮個豬腳麵線,給城主和陸姑娘壓壓驚啊!”鳳姑開朗地喚著小丫頭,隨後從珠簾內走出來的夏侯老夫人和鸞姑,一樣帶著失而復得的心,笑得一臉開懷。
三人一走出來,掛在嘴上的笑還撐不到一下子,便見到兩人一人坐東、一人坐西,分得有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