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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她開始想起那紅衫少女,想起那紅衫少女和白非之間的微笑,想起白非在她猶豫的時候,也許正在愉快和甜蜜中。
這種思想,是最為難堪的,若是她肩生雙翅,她會不顧一切地趕到海心山,使自己心中的一切疑問,都能得到答案。
終於,內心的忿悉,勝過了她等待的熱望,她孤零而落寞地離開了這四無人跡的青海湖畔。
就在她離去的同一時辰裡,青海湖面上,急駛來一葉黑影,有兩條人影並肩而立,卻正是白非和那紅衫少女。
皮筏一到岸邊,白非就迫不及待地掠了上來,目光急切地搜尋著四周,他的面龐,也顯然較為消瘦,甚至也有些憔淬了:
這世上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他這幾天來的遭遇是甜。是苦,是酸、是澀,是辣,只有這滿面惘然的白非自己心中知道。
佇立在皮筏上的紅衫少女幽幽嘆了口氣,柳腰一折,那皮筏便又離岸而去,消失在水天深處,只剩下白非在岸邊。
四周依然寂靜、水面也再無一絲皮筏劃過的水痕,像是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然而白非的身側,卻少了一個依依相偎的倩影,而他心中,卻加了一重永生都無法消大的惆悵和負擔。
他焦急地在湖岸四側搜尋著,希冀能尋得他心上之入,夜色雖濃。但他仍可以看出很遠。
像任何一個失去了他所最心愛的事物的人似的,他無助地呼喚著石慧的名字,而他此刻的心境,也正和石慧在等待著他時一樣。
他沿著這一帶湖岸奔跑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但天已快亮了,他的精力,也顯然不支,但是他仍期望在最後一刻裡,發現石慧的影子,這也正如石慧在等待著他時的心境一樣。
人間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尤其兩情相悅之人,往往會因著一件巧合,而能永偕白首,也可能因著另一件巧合而勞燕分飛,而這種事,在此人世間,又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於是,他也是由焦急而變得失望和忿恚了。
“她為什麼不在這裡等我,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唉,她難道不知道我的困難,我的苦衷,她為什麼不肯多等我一刻?”
於是他也孤獨悵惆的走了,但是在經過一個遊牧人家的帳篷的時候,他忍不住要去詢問一下,但言語不通,也毫無結果。
第二個帳篷也是如此,於是以後即使他再看到遊牧人家,也只是望一眼便走過,他卻不知道就在他經過的第三處帳篷裡,就靜臥著因太多的疲勞和憂傷不支的石慧,而那一道帳篷,就像萬重之山,隔絕了他和石慧的一切。
回去的路和來時的路,在白非說來,竟有著那麼大的差別,幾乎是快樂和痛苦的極端,這原因只是少了一人而已。
景物未變,但就因為景物未改,而使得白非更為痛苦,無論經過任何一個他和石慧曾經在一起消磨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他都會想到石慧。即使看到一件和石慧稍有關係的東西,他也會聯想到她。
這種痛苦幾乎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補償的,若他是貪杯之人,他會以酒澆愁,若他嗜賭,他會狂賭,然而他什麼都不會。
他只有加速趕路,藉著速度和疲勞,他才能忘記一些事,然而只要稍微停頓,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便會又折磨著他。
蘭州的瓜果,黃河的皮筏,以及一切他們以前曾經共同分享的歡樂,現在都變成獨自負擔的痛苦,歡樂愈大,痛苦也就愈深。
很快的,他穿過甘肅,他自己知道,此行的結果,可算圓滿的,他身上不正帶著那被武林中人垂涎著的九抓烏金扎嗎?然而他為這些付出的代價,他卻知道遠在他這補償之上。
一路上,他也曾打聽過石慧,但石慧並不是個成名的人物,又有誰知道她,入了陝甘邊境,他心情更壞,須知世上最苦之事,莫過於一切茫無所知,而此刻的白非,便是茫無所知的。
對石慧的去向,他有過千百種不同的猜測,這種猜測有時使他痛苦,有時使他擔心,有時使他忿怒,有時使他憂慮。
這許多種情感交相紛沓,使他幾乎不能靜下來冷靜地思索一下,石慧究竟是到哪裡去了。
但在這種紊亂的情緒裡,他仍未忘卻他該先去靈蛇堡一趟,用他這費了無窮心力得來的九抓烏金扎去救出那在石窟中囚居已有數十年的武林前輩,至於其他的事,他都有些偶然了。
忽然,他想起司馬小霞曾告訴他,當他也困於石窟中,而大家都認為他又失蹤時,司馬之等曾經去尋訪那聾啞老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