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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收拾了出來,就等忠伯侯府的祺三少爺過來了。”
如怡聽了大太太的話,知道說的是老太太的孃家要來人了。老太太是現今忠伯侯府的三祖姑奶奶,與當今太后、現任忠伯侯爺的父親是一母同胞兄妹,同為嫡母所生。當今世上可世襲罔替不必降等承爵的人家除了開國時的寧王府,忠王府和今上剛即位時親封的銘王府,便只有先帝親封的一等定國公府和三等忠伯侯府有此殊榮了。那祺三少爺小的時候也曾來林侯府中小住過一段時日,與林府的哥兒姑娘也算是自小識得。
“離家四十餘載,年輕時因著要服侍公婆,又要操持這一大家子,路途遙遠未曾歸寧,後來公婆去了孩子大了,年歲又長了,更是奔波不得了,便是前兩年家中哥哥去了,也沒法見上最後一面。”說起那去了世的哥哥,老太太不禁面露悲慼之色。
“前兒老三成親,忠順侯府雖因著老侯爺的孝期未滿沒有來賀,卻是算著日子早早便差了人送了厚禮來,如今剛滿孝期,便讓表少爺來京裡給太后和老太太請安,侯爺心中對您這姑母可是敬重著呢。”老太太聽著二太太說的是對自個孃家的好話,臉上才轉悲為喜。眾人又說了一會話,老太太就讓大家都散了。
從老太太處出來,雨已是停了下來,空氣格外的清新。如怡帶著碧水與二太太去了二房。
一進院門便見二老爺身邊的通房霞茵在院子廊簷的一角低聲哭泣,二太太見了不悅道:“哭哭啼啼的是何道理?”那霞茵見二太太回來了,身側還跟著二姑娘,一時慌了神,也不敢多言,忙上前跪下:“二太太,霞茵下次不敢了,您饒了霞茵這一回吧。”聽得二太太不再理會於她,只是招了如怡進了屋,方大大地吐了口氣。她孃家嫂子剛剛託了外院行走的嬤嬤捎了信進來,說是家中侄兒病急,想借七兩銀子看病,她平日裡花錢一向不甚節制,月錢都打賞了下人或買胭脂什麼的瞭如今手中也只得四兩銀子。這月月錢還未領得,一時不知去哪湊足這七兩銀子,她孃家只得那麼一個男丁,若是這麼沒了,卻是無顏向祖宗交代。心裡一時著急,才會如此失禮,在廊簷下哭將起來。
這府中一等丫頭的月錢是一兩銀子,通房每月則是二兩。如怡與眾位姑娘每月的月錢是二兩銀子,半年下來夠一般尋常百姓人家一年的嚼用。
“怡姐兒,我讓膳房下午給各處燉了冰糖雪梨水,回去後可記得要喝。”二太太拉著如怡的手,輕拍著。
“二嬸放心,旁的我不愛吃,對這冰糖雪梨水卻是多有偏愛,回去定將那冰糖雪梨水喝了。您自個也要顧著身子,這裡裡外外的,都得費神。莫要累壞了。”
“怡姐兒有心了。”二太太聽後臉上越發的笑意盈盈,如今她雖幫大太太理著家,可打理久了自是領會了其中的門路,天天也就那麼些事,除早膳前和下午僕婦們過來回話確實忙亂些外,其它多數時候還是閒著的,二姑娘的話說得還是有些過了。
“前幾日二嬸給我送去的銀耳我看那色澤鮮白僅帶微黃,倒是和平時吃的白帶米黃色不同,朵兒也大得多。聽太太說那是市面上難得的上品,您留著自個補身子,怎麼就白白給了我。”如怡心中十分過意不去,人參、高麗、銀耳之類的補品於如怡來說並非什麼稀罕物,前世比這金貴的也沒少吃,可在這古代卻是不同,許是挖採不易,大戶人家雖也常常食用,但那些上品卻是難得。
“如今你還小,若是咳嗽落下個病根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既給了你,你安心吃著便是。”這人說嬸孃沒孩子前若對侄子侄女疼愛是常有之事,可自個一旦有了孩子,自是疼愛自家孩子去了,可如怡自來林府,這二太太對她的疼愛,那可謂是十一年如一日,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總是先想著她,對自個的親生女兒四姑娘也不見得如此之好。初時,如怡還在心中猜度其中緣由,怕其另有居心,日子久了,知其沒有惡意,方去了那戒備之心。
“前些日子老太太總覺得身上睏乏,倒是讓人擔心,又不讓請太醫來瞧,說多半是快入秋了,秋乏也是有的。後來還是因著要給你請太醫才讓看的病。好在太醫看了也是說沒什麼,只是開了些滋補的湯藥。”
“說起這藥,如今我可是一聽心裡便怕得緊。”如怡說著抿著嘴笑了笑。
二太太聽了笑了起來:“良藥苦口利於病,怡姐兒是前些日子吃藥吃得怕了吧?”
待如怡回去後,二太太問了身邊陪嫁的一等丫鬟方才霞茵之事,聽了柳翠將霞茵之事稟了,面色稍霽,“當初若早知她想給老爺當屋裡人,我也不必費那心為她在那裡挑什麼好人家,白白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