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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柴火
計劃本上的煤總是不夠燒,於是小孩子外出玩時,大人總忘不了叮囑一聲“順手拾些柴回來”,厲害一點的,還會大聲嚷嚷:“拾不回柴就別想吃飯!”
縣城雖不像鄉下到處都是樹木野草,但柴源卻也很是豐富。
靠近運河邊的火車站貨場是北煤南運的中轉站,煤裡有許多架坑道的碎木頭,一聽說卸煤了,大人小孩都蜂擁而至。看到有木柴扔出來就奮不顧身衝上去,你爭我搶。這時,喜歡惡作劇的卸煤工,就會加大揚鍁的頻率,那一鍁鍁的煤暴雨般兜頭灌下,搞得拾柴人罵聲不絕地抱頭鼠竄。因此一場柴拾下來,大家都成了“滿面塵灰煙火色”的賣炭翁,衣服髒得像打鐵匠。當然還有更慘的,有小孩被大煤塊砸得頭破血流,有小孩撿到雷管,就用石頭狠砸那雷管上的銅錫,結果雷管把他炸成了“獨眼龍”。
煤柴揀過了,就去扒樹皮。火車站貨場裡到處堆的都是東北運來的大圓木,用手扒,用鐵棍撬,用鏟子鏟,剝光外層後,就鑽進木頭縫裡去掏,不把一大堆木頭扒到無可再扒時,是絕不罷手的。街上有板車拉木頭也不放過,大人小孩齊出動,扒的扒,鏟的鏟,撬的撬,一車木頭從貨場出來,還未走過半條街,樹皮就被扒得所剩無幾。更有機巧的人,抓住木頭一端的樹皮,一動不動地站著,利用拉車人的力,能從頭到尾剝下半張長長的樹皮來,累得拉車人大罵他是“周剝皮”的孬龜孫子。
深秋時節可以撿落在地上的又大又枯黃的梧桐樹葉。用一根大號縫衣針穿上兩三米長的粗麻繩,或者乾脆找一根長長的細鐵絲,順著兩旁都是梧桐樹的大馬路,一直走下去,直到穿滿為止。有膽大的,乾脆爬到樹上,一串串地捋樹葉,很快就能捋滿一長串。還有更大膽的,拿著根長竹竿,在樹下打,一打一大片。更有膽大包天的,爬到樹上直接把樹枝折下來,遇到粗的,就整個身子墜著打鞦韆,直到折斷為止。而膽小的也不示弱,就扔短粗的乾柴棒砸樹梢上的幹棒。當大家拖著長長的樹葉串,或者粗粗的樹枝子回家時,猶如滿載戰利品歸來的戰鬥英雄,左鄰右舍都要誇這孩子愛勞動,有出息。
*中打砸搶那陣子,學校機關單位的門窗桌凳雨搭子,砸碎了就拿走,連文化館裡的鞦韆架、滑滑梯、單雙槓上的木質部分,也一概拆走,還振振有詞,說是破四舊。大字報也可當柴火。那時只要有一張大字報貼出來,就會引來一大批與之進行大辯論的大字報。等到大字報貼到十多層後,趁夜深人靜,抓住一角抖一抖,然後用勁一扯,呼拉一聲,一塊幾米見方几寸厚的大字報便整個兒揭下,然後卷席子似的捲起來,氣喘吁吁一路小跑趕回家。但大人嚇得渾身篩糠,伸頭探腦看左右無人,就趕緊燒地鍋,蒸饅頭,其實是在銷贓滅跡,怕第二天被造反派發現了,當壞分子抓起來狠批猛鬥。可憐造反派的滿腔熱血一夜之間,就化作了泡影,當第二天看到光光的大牆壁時,頓時氣得革命烈火高萬丈,立即寫下新的大字報痛斥敵對一派的無恥行徑,並在大字報上註明:本大字報保留十天,誰撕誰就是反革命。
城裡無柴可拾了,還可到城郊拾麥秸,拔稻草,薅野草,撈水草,割蒲草。這時總是許多小孩子一起出去,大家一邊拾柴,一邊唱歌,捉迷藏,講故事,撈小魚,其實是極愉快的郊遊。有時突發奇想,到火車站的貨場裡去撿硫磺石當柴燒。那硫磺石雖然易燃,但黃黃的火苗熱力太小,氣味難聞,於是成堆的硫磺石全都被大人們扔進了垃圾堆。看到鋪柏油馬路了,又用木柴棒蘸柏油,拿回來燒鍋,火力十分旺,就是煙氣大,燒出的飯菜還有一股子臭哄哄的油氣味。總而言之,凡能著火的東西,我們那時都是要拿回來燒上一燒的。
七十年代初,開始推廣蜂窩煤,計劃本上的媒終於有了節餘,這時才不用到處拾柴火了。
乾電池
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電池叫做乾電池,不過那時,確有一種“溼電池”,樣子像生石灰塊,放在水裡,可以沸騰,插個管子,冒出來的氣,點著了火可以當燈使,我們叫它“電池燈”。現在知道了,“乾電池”其實是相對於蓄電池而言,因為蓄電池裡有硫酸液體,當然是“溼電池”了。
電池的好玩,在於它的神奇,即使沒有手電筒,只要用一根短短的電線加上五分錢買的小燈泡,按在它的頭和腚上,就能閃閃發光。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