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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年四季有玩頭。
*後期,特別重視文體活動,大操場的設施越來越健全了。主席臺,觀看臺,沙坑,單雙槓,圍欄、足球門、籃球場……還有專供運動員休息的宿舍,在這兒,相繼培養了許多國家級的著名運動員。每年的元旦環城跑,也都從這裡出發,大操場一直是縣城市民體育活動的中心。但現在,大操場周圍建起了一座座高樓,中心地區,越來越狹窄,原來大操場周邊粗大的楊樹和彎曲的垂柳,早已不見了蹤影。不知將來,大操場會不會成為商業開發的用地,但大操場正門建起的文體活動中心大樓,還是給人們以信心:大操場,不會消失的,因為城市需要它,人民需要它。12/3/2007
大眾飯店
那濃香沁脾的豆汁,那脆酥爽口的油條,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美的早餐。為了吃到這早餐,有時要早上四五點鐘爬起來,端著大鋁鍋,在大眾飯店門口排起長隊。豆汁泡油條那獨有的美味,足以暖透凜凜晨風中顫抖著的身子,而當我們七點多鐘,挎著書包走在上學的路上時,吸一吸鼻子,豆汁油條的濃香依然沁人心脾。
大眾飯店坐落在大十字街口西北角,雖然是起脊的平房,卻十分高大,正面的門臉更是高高聳起,紅五角星下方的水泥雕刻的“大眾飯店”四個草書龍飛鳳舞。進得門來,左邊是賣菸酒的櫃檯,右邊是賣籤的地方。正面是一排一米多高的櫃檯,裡面賣菜和飯。左右廳堂裡,則擺滿了方桌。
一直想不出,到飯店裡來大吃大喝的是些什麼人,因為那時絕無公款吃喝之說。我小時,雖然也常出入大眾飯店,卻從沒有坐在大廳裡吃上一頓。除了油條和豆汁,我們曾經吃過的美味佳餚,就是煮得爛香、切得細薄的豬頭肉和肝肺之類,那“大菜”的館子味,是家裡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母親常說,飯店裡的菜做得就是好吃,因為“攪乎”(配料調料)多,捨得放油。
其實我們一大早去買油條豆汁,一般是用不著排隊的,而且更不怕去晚了買不到。因為大眾飯店的經理是我們家西邊的鄰居,我們叫他餘大。燒豆汁的是我們東面的鄰居,我們叫她蔡姨。餘大會把我們直接叫到大廚房間,直接舀豆汁拿油條,然後把錢放在那兒,由他們事後補籤。蔡姨則會多舀一大勺豆汁,而且都是掏底舀的厚豆汁。母親總是誇蔡姨的豆汁熬的好喝,說這運河街上,沒人比她熬的豆汁更香了。
除了買油條豆汁,我最常去大眾飯店乾的一件事,就是為老爸買酒。那時酒要憑票供應,無論大人小孩,一個月一人都是二兩酒,酒是運河香醇。父親酒量並不大,但一個月一斤,無論如何是不夠的,更何況鄉下的外姥爺來了,也是要頓頓喝的。母親只好向不喝酒的鄰居同事要酒票,或者就拿煙票換酒票,再加上與賣酒的營業員很熟,父親的酒是供應的很充足了。
父親那時在鄉下工作,每次從鄉下回來,我就要提著個酒瓶子到大眾飯店給他打散酒喝。賣酒的阿姨,胖胖的,是商業局長的夫人,慈眉善目,認識我,邊用酒端子朝漏斗裡打著酒,邊問我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有時,還會收下錢來,把酒票退還給我,讓我藏在衣袋裡,不要讓別人看到,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回去告訴母親,母親總是笑著說:“你紀姨就是大好人。”
說到近水樓臺先得月,大眾飯店的人可謂是最好的印證。一者因為個個都很白胖,二者他們家家幾乎都養一隻大肥豬,飼料,便是飯店特有的垃圾——泔水。記得蔡姨家長年養的那口大肥豬,簡直就像牛犢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每天下午都要去魚塘邊打一次泥,到馬路邊去啃一頓青草。無論直到哪裡,都要引起圍觀。鄰居養豬的,多是生產隊的社員,相比之下,那豬養的都像猴。她們常常指著蔡姨的豬調侃: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就不一樣,別說人了,就這豬你都沒法比。
上高一時,為了掙學費,我堅決要求去幹小工,正好大眾飯店翻修,我竟然得到機會,爬到了大眾飯店的屋頂上,幹起了揭舊瓦換新瓦的活兒。那時站在大眾飯店門臉頂上,俯瞰大十字街口的人來人往,心中充滿了自豪感。不過等爬到屋脊上揭瓦片時,卻因恐高而雙腿發抖,只好一隻手抓著瓦沿子,另一隻手揭瓦片,反而不敢朝下看了,緊張害怕,狼狽至極,多年不忘。
大眾飯店什麼時候關閉的,記不清了。好像一開始改建成了三層大樓,一樓經營百貨,二樓經營飯店。再後來,飯店關掉了,全部變成了商場,名字也改為“人民商場”了。
從現在的大十字街口
從現在的大十字街口商業佈局看,除了新華書店,其他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