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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引起我興趣的是,他的語言非常特殊,極富音樂感,極富跳躍性,聯想豐富,比喻新奇,很有藝術天分。而這,正是我對他感興趣的地方。
此後真的一連發了他好幾篇,什麼《我想讀書不睡覺》、《為音樂而活著》、《會說話的風景》、《我是一個好男孩》……幾乎每篇的結尾,他都要或明或暗的表露他是一個單身漢。這時他與我也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了,幾乎每天都要朝報社跑一趟。我知道他與其說是送稿,不如說是來催稿的。但他卻說是來拿報紙看的。當然每次不管我忙與不忙,他總是會耐心地坐在我身旁,陪我說話兒。他說他就喜歡聽我說話,一是能學到知識,二是很幽默因此很快樂。
接觸的時間長了,對他的情況就有了一些瞭解。他大專畢業後,本來分在南方一城市的政府部門工作的,但只工作了一年多,就執意調回家鄉。內在原因,直到一年多後,他才耳語般告訴了我。他談了一個物件,是中學時就看中的同學,在家鄉附近的一個城市工作。他調回來後,每星期都要去看她,但讓他不解的是,有一次他去看她,晚上剛到,她卻趕他走,他不走,她竟拿著手術刀來追殺他。嚇得他滿院子亂跑,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去了。這故事聽起來很簡單,細想卻似乎又有許多隱秘在。
又問他文章的發表有沒有給他帶來桃花運。他喜滋滋地說,有呢!有個紡織廠的女工,拿著他的文章來找他呢!不過那女工雖然也愛好文學,但長得太一般,沒理由入圍。這期間,他的老師副總編給他介紹了一個商場營業員,人長得據說還可以,可小曲見了一面回來後,竟說他老師教書還行,看人絕對沒水平,他小曲是找老婆,不是去扶貧呢!那女孩事先也看過他的文章,對他很有好感,還多次到報社找副總編撮合,但小曲因此更是看不上她了。
其實小曲自身的條件並不太好,個頭中等,病態般奇瘦,相貌上很一般。但他卻認為自己是個百裡挑一的“好男孩”,品質更是一流,更何況,長得醜為什麼就不可以找長得美的,只有美醜搭配,才能優生下一代——更何況,他還不算太醜呢?
小曲還有一個特點也挺有趣,就是他遇到長得美的女性就說不出來話,見到他看不上眼的女性,他就會滔滔不絕。那時我辦公室有位同事,他很欣賞,所以進了我的辦公室,他總是扭怩不安,站不是站,坐不是坐,話也說不成個了。但只要那同事出了屋,他立馬海闊天空起來。有一次,那同事泡了一杯茶出去了,這小曲見她一出門,竟動作奇快地一下拿過茶杯來,猛地喝了一大口,燙得他直捲舌頭。然後迅即放回了原處。而這時,很有些潔癖的女同事進屋來端起茶杯也大口喝了起來,而小曲的面色卻顯得很興奮。我也不好說什麼。過後,我開玩笑時說了小曲偷茶的那一幕,那女同事氣得將杯子扔進了垃圾箱。
有一天,別科的一位女編輯很高興地說,小曲跟他聊了一上午,他真能說,文史哲地,無所不知呢!一般地講,男士對女士有好感才會如此話多,可小曲卻是反例。因為我與那女編輯也開慣了玩笑,就說:“別太得意了!你不知,這小曲凡遇到他看不上眼的女性,話就極多,而且越是看不上眼,話也就越多呢!”我的話說得那女編輯一臉不是一臉。我又講了他偷茶喝的事,她才哈哈大笑,說:“你們都是神經病!”
小曲其實很有文學天賦,他說先用寫作把個人問題解決了,以後再寫長篇鉅著,揚名於文壇。他雖然是學農藝的,但中外文學的知識特別豐富,與我聊天,無論談什麼,竟都能接上話茬。他說自己算是多才多藝,喜歡音樂,甚至會修理收錄機。不過,有一次辦公室的那位女同事充電器壞了,他大包承攬修,結果半年過去了,拿回來還是不能用。有位副總編的錄音機壞了,他主動到家裡修。修到中午,也沒見效。人家讓他中午說飯,他說:“這個時間走了也不好。”竟大咧咧坐下來就吃。吃完了抱走那個錄音機回自家修,結果一年多沒見影子。忍耐不住的副總編終於到他家抱回了已被拆的七零八碎蒙滿了灰塵的收錄機。說到小曲的居室,副總編感嘆道:這哪裡是家,簡直就是個雜貨鋪子。不過倒像個音樂發燒友,滿屋都是電線音箱磁帶,當然衣服鞋子也滿屋都是,連下腳的空都沒有呢!
但小曲自己說,這是一種藝術風尚,不是行內的人是不會欣賞的。他說有一次去打字店裡打字,見到一個企業的秘書也在打字。兩人談起了音樂,相見恨晚,而那女孩想找的一盤歌帶正是他剛買到的。於是打完字女孩就跟他去了他的宿舍。一進宿舍,就被強烈的音樂藝術氛圍所陶醉。然後再看他在報上發的文章,更是對他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