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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面。
他感覺自己已經聽到了自己呼吸的聲音,卻愣是沒有發現旁的半點活動的跡象。那張殘片會往哪兒去了呢?難道它躲起來了?
可是殘片上既然吸走了那人的真氣,那麼他沒有可能感覺不到。
他選擇沿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尋去,天色不好,隱隱的有一種暴風雨將至的感覺,他想外面這會兒應該雨停了吧,因為崖下沒有雨。他打算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再尋不到的話,就只能說自己與那殘片沒有緣分,而他也將打道回府。
河水很靜,他也沒有出聲,只聽得到他走路時鞋底與腐葉擠壓產生的沉悶的聲音。他走得比之前快了許多,一步邁出便是丈許,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安靜的原因,他感覺心裡產生了一種急迫,一種想要快點離開這裡的感覺。他有些受不了這裡的安靜,心想自己以後肯定是不可能隱居的,那種靜會要了他的命,如果有妹妹相伴的話或許會好很多。
如果他日仙道圓滿,他寧願在凡世中找個地方作為居所也不願意到深山中開闢洞府,如果他的朋友們能經常來看他的話,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可是,他的朋友們又在哪裡呢?
兒時總是顛沛,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他自幼便比同齡的孩子懂事,他渴望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是直到母親去世,他還是太弱。每當想到自己身上不同於普通人的血脈,他有過猶豫,可是卻沒有選擇,他不願意就這樣平平凡凡地在掙扎和痛苦,以及整日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他人看破的驚惶中懦弱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他明知想要母親復活只是自己的妄想,明明已經清楚那隻不過是佛門吸收信徒的騙局罷了,可是還是心存幻想,儘管他連姜邵陽也無法說服,可是他不想說服的又何嘗不是自己?
或許他是有朋友的,可是為什麼明明有了朋友之後他卻不想與他們深交,因為他怕自己的秘密終有一天藏不住,他總是強迫自己以一副淡然的眼光去看他們,可是即使被師父收為弟子,他卻又忍不住去給他們送藥。明明是很關心,可是又為什麼會這麼糾結?
他相信沐辰風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破。而自己之所以對靈兒這麼好,可能是因為自己和靈兒才是同類人的這個緣故吧。
思緒不知不覺地飄的很遠,可能也是跟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有關吧。
只少到現在為止,他沒有發現危險,儘管這個地方特別怪異。
狠狠地捏了捏拳頭,不管怎麼說,怎麼增強自己實力才是他應該想的。除此之外,他無可選擇。明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很為人不齒,可是哪有怎麼樣呢?
有能力的人才能擁有更多的資源,即使今天不被他奪走,那麼他日也會被旁人奪走,說不定還會有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懷璧其罪,自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就已經深刻的領悟到了。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東西,弱小的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河邊只有厚厚的草,因為陽光難以照到崖底緣故,長得不好。
河面是霧濛濛的一片,連河對岸也看不清楚,至於更遠的地方就更加看不清了,可能是一片高聳的石壁,也有可能是蔓延而去的草地,甚至有可能是一片魍魎鬼域。他在心裡勾勒著對面的光景,可是即使額上紅紅,一顆沒有表情的紅眼漫不經意地眨著,可是他仍是看不透河對面的景色。
其實他早就在心裡想過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可能是某個喜愛安靜的仙長曾在在停留時給崖下帶來的變化,還有可能是他們說的那個西風涯。
他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比較高,因為此時的他就處在臨昌的西邊,或者他已經出了臨昌的地界了,不過他搞不清自己現在的位置,他只是想尋到殘片而已,沒有什麼興趣在山裡面瞎轉悠。
如果國師杜衡的傳說是真的話,那麼他看不清對岸的東西那也就無可厚非了。如果這裡真的是古戰場的話,那麼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崖下會是這麼一片死寂,怨氣,確實是能夠影響環境的。
據說中州在萬年前的仙神大戰中毀於一旦,那裡所有的生物都被波及,因為眾多死者怨氣經久不散,甚至生成了兇靈、魔嬰,至今仍是寸草不生,是九州都有兇名的鬼域之地。那裡是隻有亡命之徒和窮兇惡極的人才會去的險地,尋常人根本就不會去那裡。而且據說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門派去加固那裡的封印,防止兇靈出來為禍人間。
季允心道如果這裡真的是古戰場的話,那麼有封印阻隔外人的探究也就不足為奇了,而且據說國師杜衡也在這裡動過些手腳,那麼眼前的一切也就不難解釋了。這裡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