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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看不清楚,偶爾聽到一聲清脆的鳥鳴,讓人覺得甚為驚奇。
撲稜!
一隻白鶴輕鳴一聲,凌空而上,俊逸的身姿,像是傳說中的仙鶴。
坐在飛劍之上,季允一眨不眨地盯著遠去的白鶴,有些好奇地問道:“鄒師叔,那是什麼鶴?”
鄒慶義笑了笑說:“那是風鳴鶴,一種傳遞資訊的靈禽,每座山峰上都有一兩隻,只是……這隻看起來……不像是本門的風鳴鶴啊。”他疑惑地望向飛向旭遊峰的風鳴鶴,眼中閃過一絲思慮,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有什麼事?”
“師叔,怎麼分辨是不是本門的風鳴鶴啊?”
季允的問話拉回了他的思索:“風鳴鶴上會做上記號,那就是容易分辨的方法了,還有,風鳴鶴是一種靈禽,自身也是初啟靈智的,聽多了本門的講道也會產生不同的變化,只要是本門的人一接近就會有感應的。”
季允點了點頭,這一路長了很多見識,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之前待的那個小院根本就是長生宗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小疙瘩。
冬季的長生宗顯得極為蕭索,入眼之間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山間的主要道路被清掃乾淨,其餘的地方都被厚厚的雪覆蓋。
“今年的天氣有些冷啊,天道不昌啊。”鄒慶義站在飛劍上,感受著呼嘯而過的寒風,嘆了口氣。
季允在一旁聽得奇怪,卻是抿了抿嘴,微沉了頭,沒有說話。
越是接近旭遊峰,人氣就越旺,一群群身著白色道袍的弟子行走在山間,來來往往,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而令人嚮往。
鄒慶義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語氣中似乎是帶著告誡:“這些都是旭遊峰的弟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你雖然被穆長老收為弟子,還是要跟宗門的弟子們打好關係。”
季允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關係不是你一個人去逢迎人得來的,只要你有實力,你的關係自然就多,只是他不屑於這樣的關係。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飛劍落在了一處山峰,鄒慶義淡淡地笑了笑,對季允道:“到了,我的事情也結束了,你自己去見穆長老吧。”說完,他輕笑一聲,駕著飛劍急匆匆地走了。
季允望著不遠處的一處像是宮殿一般的樓宇,氣勢恢宏,雖然處在一片的風雪中也掩飾不了它隱藏的威勢。這裡應該就是師父的居所了吧。
單手扶上輪椅,季允慢慢地接近了大殿,抬頭一看,上書“無影宮”三個大字,剛毅的字跡中顯出一種義無反顧、洶湧澎湃的感覺,又像是陣陣殺氣再向著自己奔襲而來。
有那麼一瞬間,那種極致壓抑的感覺帶給季允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感覺心神都在這種壓抑中寸寸潰敗。
儘管季允極力抵抗,他還是感到心神之中一陣煩亂,而他卻對這種感覺毫無辦法。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很強,不過卻不知道該怎麼用,這是讓他極為苦惱的事情。
“噗!”
猝不及防間,季允噴出一口鮮血,腦中一陣暈眩,然後他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此刻,他已經處在一個房間,面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人家,或許看起來也不止五六十歲。反正這人給季允的感覺就是看起來上了年紀,可是真要你說出他的年紀卻是說不出來的,總覺得有些怪異。
季允第一眼看到這老人家就明白麵前這人就是他的師父穆泰長老了,是他以後將要向之學習的人,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季允儘量平靜地望著他。
穆泰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既然你來了,就說明你願意拜老夫為師。”他呵呵一笑,說:“老夫這裡清淨的很,也沒有外面的喧鬧,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出門去了,好好修煉才是正事。”
季允一聽,就知道面前的老者是認同他這個徒弟了,頓時激動地從輪椅上落在地上,伏地恭敬地磕了個響頭,道:“弟子季允,拜見師父!”
“好好好,好徒兒,快快起來。”穆泰也有些感慨了,這些年一直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一是外間傳聞他教不好徒弟,二是他也有這方面的顧慮。
對於外面的傳聞,他有些嗤之以鼻,御陣師,有那麼容易嗎?又不是隨隨便便地比比劃劃,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的人學起來是極其痛苦的,好在他又有了弟子,這回他要讓旁人都清楚,他穆泰不是教不出,於是他對季允說了句:“要努力啊。”
季允點了點頭,激動道:“師父,弟子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教誨。”
“好徒兒,快起來吧。”穆泰笑了笑,對於季允的表現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