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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方冷書以為事情也應該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兇險的事情還在後面。沒過幾天他就感覺身體裡出現了異動,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移動。
他這一看只覺得大為驚駭,有一團灰濛濛的霧一樣的東西在他的體內晃悠,從胸口的位置一直往他的腦袋上方浮去。他試了很多辦法,不管他怎麼做都不能抑制那一團灰霧的移動。
任誰發現自己的身體裡有一團不知道的東西的時候,那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和猜測就會一直在你的腦子裡縈繞不絕。方冷書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他就想起了在那處秘境發生的事情,然後他又一次回到了那處秘境,然後看到了他此生都不想再看到的景象。
方冷書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本不想細說,不過看到季允用一種極其好奇地眼神看著自己,他想了想還是接著說道:“當我再回到那處秘境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處秘境哪裡還有什麼珍奇寶物,只是一個很大的殘破的洞府。我甚至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但是我確定我去的地方就是那個地方。然後我就在那個地方看到了一個怪異的老嫗。她像是用石頭雕成的一樣,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她還說什麼信使來著,反正我搞不懂。尤其讓我覺得駭然的是那個老嫗只是一抬手我就感覺自己動不了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後來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到我要死了,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死,要活下去。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我發現我醒了,我也不敢在那個地方多呆,趕緊就跑了。後來我回了師門去找師父,師父耗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將我救回來,但是那團灰霧還是一直呆在我的身體裡,我不敢讓它一直這麼待著,我就不停地修煉。而且我發現只要我的修為每增加一點那團灰霧對我的影響就會減少一點,於是我就用更多的時間修煉,期望可以早日將那團我不知道的力量徹底壓制。”
方冷書喝了口水,見季允呆呆愣愣的,沒有聽自己說話,像是在發愣一樣,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你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事情我已經說了,你不聽可不要怪我。”
季允一回神,說:“你說的那個老嫗,嗯,她真的說了什麼信使嗎?”
方冷書有些生氣道:“當然了,我說得句句屬實,你信不信我可不會再說。”
季允聽到方冷書的話,也沒有來得及解釋,跑出院子沒多久就帶回來一副紙筆,將紙攤在桌子上,也沒有坐下就畫了起來。
隨著季允手下的筆墨越來越濃,方冷書也由最初的當然漸漸變得驚駭,他甚至站了起來,也沒有管一旁小野的驚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季允筆下的那幅畫。
季允放下筆,看到方冷書正目瞪口呆地盯著畫,那幅畫上是一個身著黑衣的老嫗,形容枯槁,一雙渾濁的眼睛森然地盯著前方,還未細看就給人一種森然可怖之感。
“方兄,你見到的老嫗是不是畫上的這個?”
方冷書回過神來,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季允,指著畫上的老嫗說道:“就是這個,我看到的就是她!”
季允聽到方冷書的確定也是呆了,她不是應該在雪峰國的那個西風涯嗎?怎麼會?
季允趕忙問方冷書說:“你還記得那個秘境的位置嗎?”
方冷書說:“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個地方在西陵國炎城郊外不遠,只是現在恐怕已經被人掏空了。”他皺了皺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地方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很多人知道了,他們都到那裡尋寶去了,現在我也說不好了。”他抬頭,疑惑地看著季允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方冷書指了指桌上的畫,嘖嘖嘆道:“簡直是一模一樣!”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季允面色沉重道:“我見過這個女人。在雪峰國,我差一點就死在她的手上,沒想到她竟然去了西陵國。”季允說著這話,心裡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想再去看看這個女人。儘管心裡那股森然之感越來越深,但是心裡的渴求也越來越深,他問方冷書說:“你是在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方冷書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道:“應該是在八年前,你要是好奇那可要不得,你不是見過這個人嗎?你應該知道她的厲害,而且,八年過去了,我想她應該早就不在那裡了吧?”
季允口上說自己不過是因為好奇所以才多問了兩句,心裡卻在想著什麼時候到西陵國去一趟。
方冷書聽了季允的話,心裡的好奇也升了起來,說:“我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