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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女人是天底下最善變的生物。
想他剛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羅茯苓,她喂他粥喝,對他輕言細語,儘管粥的味道很不好,但是他也感覺到了這關心之後的濃濃暖意。
但是,後來他才真正地瞭解了這個姑娘強大的內心以及她的本性。
自從他能夠下地之後,他所有的生活都逃不開這個女人的魔爪。他很難相信眼下正盡力表現得溫柔淑雅的女人是羅茯苓,這只是她偽裝出來的一面罷了。
宋子陽不知道等自己完全好了之後她會不會“舊病復發”,因此為了避免她以後對自己的摧殘,他總是儘量的避免和羅茯苓的接觸,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記住自己。
對於羅茯苓的殷勤對待,幽珏只覺得頭痛萬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人,這簡直就已經不是女人了,而是女魔了。而且,比起他以前見到的所有女魔都要來的恐怖。
還沒有一個女魔會這樣折磨他。
“修為,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啊!”看著自己白淨無力地雙手,宋子陽稍稍想要嘗試調動一下體內的氣息,卻是感覺到疼痛難忍。
身體裡面,只有一絲微弱的靈力能夠感知,其他的他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場大戰彷彿還近在眼前,宋子陽閉著眼睛都能夠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每一個細節。
他不能就這樣做一個廢人,他要回去好好跟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好好算算他們之間的賬。只是,現在的他還有這個能力嗎?
憤而一拳揮到旁邊的柱子上,以往柱子會應聲而倒,但是現在,感到疼痛的是自己。
這樣的疼痛他並不放在心上,想到自己幾乎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這樣苦痛還算什麼?
只不過,人終究是不喜歡自虐的,明明知道的痛苦,又怎麼會自己挨上去主動承受折磨?
很明顯,宋子陽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什麼事自己應該要的,什麼是自己需要拒絕的。
羅茯苓的好意就屬於他應該拒絕的一類,只是拒絕著拒絕著他也就漸漸地不想要拒絕了,至於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他卻是不怎麼想得明白。
他正在憂愁著自己的事情,一個陰影落在他的頭上,他仰頭,就看到幽珏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
對於這個人,他是十分感激的,如果當初沒有他的話,自己恐怕活不到現在,只是這個人一向冷冰冰的,他有點反感的同時又有一種親切。因為他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一類人,永遠不會將真實的表情讓人看到,就算是他受傷快要死的時候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有的時候他在想,為什麼父親要如此無情,為什麼他從來不肯對自己笑一下?
漫長的年月中,他從來沒有等到過父親的任何一次微笑。他本以為父親就是這樣心冷的人,但是直到他為自己擋住那致命的一擊,叮囑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時候,他才幡然醒醒悟。原來,在父親的心裡,自己這個兒子其實是很重要的,只是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讓他自己以為自己是一個冰冷的人,也讓外人認為他是一個無情的。
如今,父親已經走了,留給他的只剩下懷念,也只有在自己創造的夢中才能夠與父親相聚,與他天倫之樂。
夢醒,什麼都依舊不能改變,只是讓悲傷更甚,難過更多。
那個殺兄弒父的孽子!
想到這裡,宋子陽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就向著幽珏襲來。
幽珏輕易握住他軟綿綿的拳頭,沒有使上多大的勁,便將宋子陽推了回去。
宋子陽踉蹌一聲,清醒了過來,看到面前的人是幽珏,他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抱歉,剛才我……”
幽珏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沉聲說道:“你是心魔入體,如果不將心魔驅除的話,我想你還要再繼續受這樣的痛苦。”
宋子陽聽了幽珏的話,也是痛苦萬分,他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境況,說道:“我身上有血海深仇,你看看這樣的我,如果不是你們救的我,我想我現在根本就活不成。如今,我的靈脈盡損,連一點靈力都施展不出來,你說,我的仇要怎麼報?”說著,他身體微微顫抖,彷彿這樣的重壓讓他生不如死,“這樣的活著,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他大吼一聲,終於將這些天來的壓抑傾訴而出,痛苦地像一隻野獸。
“幽珏,你對小陽子做了什麼?”羅茯苓聞聲趕來,看到眼下的情景不禁就喝問幽珏說道。
“不是他,”宋子陽擺了擺手,說道:“是我自己的問題。”他看到羅茯苓明顯不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