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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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血液生來獨特,本來是E&Pboss研製“terminator”最好的藥引,但由於這個孩子的存在,將吳邪體內血液的精華都吸收了去,所以在德國慕尼黑青銅門裡,那個人生生將在吳邪體內待了將近一年的那孩子取走,這就是吳邪為什麼能死撐著等到張起靈來的原因,那是他的孩子,也流著他悶油瓶的血。
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吳邪體質弱的像初生嬰兒,boss才有機會借張家之手將“terminator”的其中一隻試劑注射入吳邪的體內。
後來E&P為了和張家達成某種秘密協定,將這個孩子作為籌碼交給張家人,也就是張海客背後的勢力。
吳邪去死亡沙海之前,張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和E&P鬧掰了,他們向吳邪提出一個條件,只要他能把“terminator”僅剩的最後一隻試劑帶回來,他們就把這個孩子交給吳邪。
吳邪明知道張起靈不可能有辦法找到試劑,卻還是乖乖跟著他回來。
“吳邪,為什麼這麼傻,我不值得你做這些。”
張起靈奔跑在如水寂寞的夜色裡,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和路邊樹枝劃破臉頰的刺痛,他的眼前彷彿出現吳邪被吳二白狠心趕出來逼迫他把孩子弄掉,吳邪一個人渾身散發著冷汗扶著牆角在無人問津的街道里踉踉蹌蹌行走的模樣,什麼吳小佛爺,什麼吳三省的接班人,什麼冷血無情行事果斷,都他孃的是騙外面那些蠢貨的。
張起靈想起剛才在酒席上問小花,“吳邪去哪兒了。”
小花冷笑著回答他,“還能去哪兒,想辦法把你們的孩子弄回來。”
“你知道,為什麼不攔著他。”
“我攔,張起靈,我是他的誰,憑什麼攔!再說了,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該他的,逃不掉。”
半個月期限早就到了。
吳邪,吳邪,吳邪……
張起靈在心裡默唸著他的名字,似一曲徜徉星海而狂亂無章的天籟,是無法啟及破曉在忘川邊徘徊的吶喊,是呼喚是渴求,是忽而想要青山不老為雪白頭的相同的誓言。
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刻,幻想能跟心愛之人紅塵作伴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對於這個絕大多數人都還無法認可同性之愛的國度裡,他們的每一步,每一個想要的未來,看似簡單輕而易舉,實則步履維艱。
於吳邪而言,他最終背棄了他曾拼命保護不惜加入E&P的吳家,吳家沒有他還是吳家,可是悶油瓶沒有他,或許還會忘記,或許繼續上路,但是他知道,那個屬於他的悶油瓶將再度變成無慾無求的面癱張起靈,再也不會愛了。
於張起靈而言,此刻衣衫不整抱成一團蜷縮在自家門口的這個男人,已然成為平淡生活的開端,放在心底最柔軟處的夢想,遠離是非的桃源,以及伸手可握的溫暖。
張起靈停下奔跑的步伐,停在轉角就能看見他的地方,在深夜刮過的冷風中,溼了眼角。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的孩子(一)
曾經有痴心人說過,只要你願意邁出第一步,剩餘的九十九步都會替你走完。現在,張起靈想,換我一步步走向你,吳邪。
顛簸的半生在猜忌陰謀和偽裝中度過,餘下的日子也許不會像從前那樣轟轟烈烈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神話,但就這樣和最愛的人繾綣在歲月的慵懶中,大抵也是別無所求了。
張起靈記得第一次見到吳邪的時候,是在吳三省家樓下,那個時候與他擦肩而過的那個少年看似不諳世事,無論如何,他身上的檸檬清香讓張起靈恍惚間回到了小時候,儘管他不記得了,但是吳邪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缺失的童年如大片大片的蒲公英傾灑下來,毫無任何預兆。那個時候他大概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會跟他糾纏數十年的光陰,彼此的愛深入骨髓,化骨難盡。
他無法停止也不想停止腳步,任憑那股力量牽引著他走向蜷縮在門前的那個人。
吳邪明明是帶了鑰匙的。他明明可以開啟房門,走進熟悉的家,在他的幻想裡,張起靈或許正在臥室大床上安然的睡著,客廳裡或許還給他留了盞酒紅色的燈,廚房裡有夜宵,冰箱裡有罐裝啤酒,一切都像他從前千百度希望的那樣,一個不大卻溫馨的家,一個沒有多溫柔卻肯陪伴他的人。可是當看見半個月前他貼在門上的那個黃色小雞卡貼依然萌萌的望著他的時候,吳邪突然失去了勇氣,好像衝了氣的氣球被人一針戳癟,那隻曾經用來嘲笑張起靈的小黃雞,此刻怎麼看都像是嘲諷一般,嘲笑他的罪惡,他不可原諒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