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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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無數次，我看到佑嘉撐著一把珍珠色的雨傘向我走過來，他對我說：“希然姐，我要走了，你要幸福啊。”
我看著他轉身離開，想用盡全力喊出那一句話，可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我哭了，一雙手捧起我的臉，我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水木擔心的臉。
水木把我摟進懷裡，輕拍著我的背說，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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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個愛我的人一直都在。
我很幸福，為什麼你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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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嘉，我一切都好，我已經忘記你了。
可是你在哪裡呢？你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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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林希然自己承不承認，她的心還是一直在等那個人的。
可是隻有她不知道，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以及就連她骨子裡一直在恨著的方思遠，也不會再出現了。
如今的方思遠，少了一隻手臂少了一隻眼睛，可這都是報應。
如果那個下雨的晚上他沒有遇到林希然，喝到神志不清的他沒有強行佔有了他深愛到骨子裡的林希然，或許每個人的命運軌跡都不會是現在的這樣。
可是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就連方思遠自己，都恨死自己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林希然還有機會再次面對程佑嘉，她還有機會說出那句話，他們還有機會化解誤會，甚至走到一起的。可是因為方思遠，這一切都毀了。
就連方思遠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因為我就是方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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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又去見過林希然幾次，可是我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跟在她身後，從來不敢堂堂正正地出現。
雖然我知道，即使我站在她面前，她也一定不會認出我來。
當年的那場車禍不止毀了我的身體，也毀了我的臉。
佑嘉接到水木先生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於是我便上了他的車，同他一起去醫院。
我從沒見過佑嘉這麼著急的樣子，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愛希然愛得有多深。
佑嘉太怕失去希然了，所以才會把汽車當成飛機開，所以我們才會與大卡車相撞。
我們的車子整整翻了兩圈，我只感覺到天旋地轉，接著就是尖銳的疼痛感，等一切停止下來後我聽到了佑嘉粗重的喘息聲。我抬起頭來隔著眼前一層紅色看過去，與我失去知覺的左臂比起來，他的狀況明顯要糟糕得多，一根金屬管扎進了他的腹部，他滿身滿手全是血。
他看了我一眼，緊緊皺著眉頭說：“操，怕什麼來什麼，希然姐還在等我呢，我還有話要對她說……”
沒人知道，這成了他最後的一句話。
救護車來的時候佑嘉就已經停止呼吸了，他終究還是欠了林希然一句話。
佑嘉早前簽過內臟捐贈的協議，可是他當時一定不會想到，他的心臟救活的人，就是林希然。
林希然最終還是沒有等來程佑嘉。
他們這一生，終究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