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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從兩人相罵第一句起已開始吸氣,吸至此居然不吐氣;反而又再深深一吸,即時有另一個說話極急疾的女音道:“喂喂,洪華你可別再吸氣大哭了、剛才三聲震得我好不舒服!”那人便不再吸氣。在屋裡眾人倒是悄悄舒了一口氣。
江傷陽、甄厲慶、瘋玩老人面面相覷,不知來者何人,但細唐甜一定在外躲了起來,頗為放心,但又伯萬一屋裡唐方,給這幹人發現,以這些人說話內力充沛,自己等萬萬非其所敖,不覺擔心了起來,想到此處,江傷陽是負責抓唐方進來的,連忙悄悄將唐方放到地上,自己心裡志願,稍為算了一下,連同那相罵者二人,大笑大哭者二人,說話一響亮一急速二人,以及一個唸佛的人,總共來了七個人。
聽這七個人說話,真氣充沛,內息悠長,卻不知是何人,不禁自板縫向外看了看,瞥見全場,高高矮矮,男男女女,黑黑白白,肥肥瘦瘦,不只七人,一共站了八個人!
他這一看出去,立即有一人,向他這兒瞟了一眼,這一眼猶如陡亮的燭芒,使得江傷陽眼前一花,心中一寒,一顆心抨抨亂跳,只覺那眼神有莫大的威力,不敢與之對祝。
又過得一會兒,才敢再瞥去,只見那人一直無聲無息地閒站著,卻是又肥又胖,眼小頷長,鼻孔朝天,樣貌忠厚,身體臃腫,但來時不帶半點聲息,因他一直不出聲,使得江傷陽等以為只有七人,可見此人內力輕功皆已至爐火純青的境界。
另外七人,江傷陽一面細聽他們說話,一面仔細分辨,才知道強詞奪理的那人,頭細腿粗,一口白牙,滿臉皺紋,瞧他樣貌,已是老人家,但行為舉止,卻似幼齡小童。跟他對罵的人,膚色黑得像塊爆炭,腮幫子漲卜卜的,正在沒好氣地翻白跟。
另一個獅鼻闊口,高大壯碩的銀鬚老人,就是發出三聲大笑的人,至於大哭三聲者,卻是一個黑髮鐵臉,沉著蹙眉的漢子。
還有兩個女子,一個正急急如律令唸咒似的說著話,挽留束髮,面板甚為白皙。另一個女子,一足微跛;矮人半截,但不時加一兩句話,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響亮至極!
剩下的一個是和尚。額角突出,油光滿臉;肚子脹出來,已經到了眼往下望不能見趾的地步,江傷陽只覺這群人相貌古怪,不倫不類,隱隱似乎聽過形容這幾人形狀的傳說,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江傷陽正想訪問甄厲慶,卻見他一張摻青的臉,早已轉為蠟黃,見到他欲開口要問,連忙搖手不迭,宛似驚嚇過渡,怕自己一出聲招來大禍一般。
唐方在地上,眼睛剛好對著板隙,別人不知道那八人是誰,她可比誰都清楚。要不是穴道受制,啞穴被封,她早就呼叫出來了。
這八人正是蕭秋水尚存的八名結義弟兄,強詞奪理的鐵星月、大肚和尚大度、刁鑽古怪的李黑、肥頭大耳長下巴的胡福、白皙高挑的施月、嗓門大人瘦小的陳見鬼、銀髮威猛大笑老人是藺俊龍、精悍短髮大哭漢子是洪華,這八個人,有的是“神州結義”的兄弟,有的是“兩廣十虎”中的好漢,有些在院花蕭家突過圍;有些渡過烏江,有些還在丹霞山苦守過,有些在長板坡擂臺大會下殺過金兵……這八個人:當年叱聞風雲,而今各有疲態。
唐方瞧得心口一陣痛。
只聽“雜鶴”施月正說到:“我們這些日子,心灰意懶,也不是辦法。”
李黑截道:“哪有什麼辦法?蕭大哥去後,人心思散,嶽元帥被害死後,江山難復,更輪不到咱們說話了,這江湖嘛,也不是昔日的江湖了。”言下不勝疲憊,又蘊無盡唏噓。
藺俊龍砰的一聲,一拳打在一塊橫架的木板上,道:“難道蕭大哥去後,咱們就此萎靡不振?若蕭大哥未死,咱們對得起他麼?”
洪華冷冷加了一句:“就算已死,也對不起。”他極不好多言,說話簡短,卻語必中的。
李黑苦笑道:“就算對不起,也是沒法子的事。沒有了蕭大哥,咱們也湊合不起來。咱們在一起,偶爾聚聚,已不容易,還是罵架的多,和氣的少,又焉能做出一番什麼勞什子的事來?你看陳見鬼就好了……”眾人向陳見鬼望去,陳見鬼豎眉瞪目:“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李黑優遊淡定他說:“就是沒什麼好看的……從前嘛,還水深火熱,救人千里,急人之義,解人之困,到了今天……”
陳見鬼截道:“你別盡對我拿著撅頭找黃連來挖苦我!人心思散,人人不都是這樣!你拿燈籠打招呼,光照別人,不照自己,你這副德性,不也死裡活氣的!平日盡找忙呀累呀的藉口,到頭來叫河山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