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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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情況,安祿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掌中蓄滿內力,試圖擊斃我,卻被我輕易躲開。待我亮出破軍劍,安祿山終是往後退了一步:“我在進入秦皇陵之前,就已經派兵將你謝氏一族所住的地方包圍了起來,我若身死,你謝氏一族也要為之陪葬,更何況,你自己也逃離不了此處!”
“謝氏一族與我何關?”我一步一步朝著安祿山逼近,內心也越來越愉悅,“當初為秦始皇造這座陵墓的工匠知曉自己會被活埋殉葬,早早便準備逃走的通道,這通道如今還在,我自然是能離開這裡的,只有你會留在這裡再也不能離開。”
安祿山徹底被我激怒,一掌向著我拍來,我手中的破軍劍先他一步,刺穿了他的心臟,待我反手抽回劍,地上被我甩出了一道血線,安祿山的身體也隨之砰然倒地。
能葬在秦始皇陵裡,到也算便宜了安祿山這個亂臣賊子。
關於逃離秦始皇陵的通道這件事,其實有一半是我說來刺激安祿山的,另一半,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時間過去的太久,逃生通道也許會被逃生的工匠賭上也說不定。不過無論如何,我也必須做出嘗試。
費力搬開棺木,我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黑洞,毫不猶豫跳了下去。陵墓裡崩塌的太快,逃生的通道屢屢被碎石堵住,我憑著手中的劍,不斷為自己破開新的通道,等我終於看到一線光明後,我還來不及高興,這光明便被一個黑衣人擋住了。
那個黑衣人雙手背在身後,擋住了最後一抹暮光,他的聲音裡冰冷的不帶人氣:“謝道長可算是壞了我的大事,莫非還指望能活著回去麼?”
我從未見過這個黑衣人,心裡卻驀地冒出一個名字,我無比肯定的出聲:“伊瑪目。”
“竟然能猜出本座的身份,那更不能讓你活下來了。”
“都走到這一步,我當然會努力活下來,”我擦了擦嘴角血跡,握緊了破軍劍。我的內力已經耗得所甚無幾,但我無論如何想要活著去看一眼,那些我所深愛過的人們,所以,我一定不能死。
==============================二十年後================================
萬花谷內,洛風將裴元曬在外面的草藥一一收起,又輕聲詢問道:“怎麼,還是沒有訊息嗎?”
“沒有。”裴元收起信件,搖了搖頭,“師弟來信說,他會去江南一帶再找找。”
“其實,我和你師弟的想法是一樣的。”洛風垂眸看著裴元手中的信,“小莊他,一定還活著。”
嘆了口氣,裴元上前握住洛風的手:“但願如此。”
純陽宮內,謝雲流將一個又一個新晉弟子打趴下,然後不屑的冷哼一聲:“李忘生!你這卑鄙小人!活該弟子一個不如一個!統統都這麼不成器!純陽宮的臉面都快被你們丟盡了!”
“是是,師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忘生捧著茶盞坐在偏殿,仰頭看著天際流雲,“今天天氣真好,在外面的人……都該回來了吧?”
謝雲流猛然甩袖:“回來了我也不會原諒他!那個混賬!”
“那也要……先回來。”
雖是陽春三月,揚州卻是連著下了好幾天雨,李希言撐著傘,走在被野草覆蓋的小路上。距離安史之亂結束,已經過去了十五年,李倓早已登基為帝,他所想見的人,倒是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些年裡,李希言聽過關外的風沙,看過江南的煙雨朦朧,見過重建後越發輝煌大氣的長安城,也踏足過從未被戰亂波及的苗疆深山。很多人告訴李希言,他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以一個弒師叛門的孽徒身份,死得非常不光彩。李希言起初還會生氣,時間久了,他根本不再做出回應。
那些人根本不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和那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若那人死去,自己的心臟又如何會跳動呢?
李希言看著漫天細雨,沒來由想起了年少時自己找到謝莊的場景,下意識的,他朝著破廟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是時間過的太久,破廟的位置和李希言記憶裡的位置產生了偏差,他找了好一陣才找到。破廟周圍收拾的乾乾淨淨,似乎是有人經常在這裡生活。收起手中紙傘,李希言由後門踏入,繞過碎裂的神像,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頭髮灰白,散散束在身後,身著一席破舊道袍,正在用手撫摸著什麼。直到李希言走到那人身前,那人才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頗為年輕卻瘢痕交錯的臉,聲音裡滿是